相公有禮了 第二十五章 王府相逢

作者 ︰ 何兒

不知過了多久,阿雪回過神來,只見楊暮、傾顏皆默不作聲,顯然是在等著看阿雪怎麼收場,先清了清嗓子,淡化一下緊張的氣氛︰「咳…咳…,你先起來吧!」

只是那女子哪里肯起來,一個勁的解釋︰「小姐,書劍真的沒有!」唉!好固執的丫丫。

「我沒說你有啊!我只是…只是和少爺開了個玩笑啦!」阿雪撫額,她要怎麼收場啊。

「那小姐還要書劍麼?」布滿淚水的眼楮看向阿雪,盡是委屈,讓阿雪都覺得自己是個虐待狂。

「書劍,你先起來,收拾一下到東苑住下,夫人的是會有人講清楚,還有…還有剛才夫人確實只是跟你開玩笑而已!」楊暮出乎意料的開口,僵硬的站起來,走到阿雪旁邊,重復了她一開始看到的動作,見他風度翩翩的扶起書劍,阿雪在旁邊又是一陣唾棄,男人,就是喜歡裝酷。

被扶起的書劍,淚汪汪的眼只盯著阿雪一個人看,有種灰太狼看到懶羊羊的感覺,想撲上來,卻顧忌旁邊的人,那含情默默的樣子,讓阿雪全身冰冷。

許久,她終于把那秋波暗涌的眼楮終于有了移開的預兆,被看的發毛的阿雪那是萬分的雀躍啊!那書劍慢慢看向一直站在阿雪身旁的傾顏,在眼光剛觸及傾顏臉的一剎那,書劍又突然跪下,動作連貫流暢,沒有一分一秒的停鈍,阿雪狂汗,這是在考驗她的心髒承受能力麼?

「閣…閣…」書劍微弱卻急促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恐懼,仿佛見了鬼。暮雪二人皆蹙眉,書劍怎會認識傾顏,而且還很怕他。

「書劍,我沒死,我被楊暮少爺的手下救了!」這下終于輪到傾顏發揮了,只見他彎腰拍了拍書劍的肩膀,卻始終沒什麼更親蜜的動作,阿雪心道︰剛才明明叫他哥哥了,怎麼如此疏離?

「是,柳…柳…公子!」書劍顯然還是怕的要命,初見傾顏的人,多半會把他當神,今天終于有當他是鬼的了,真是大快人心吶!「嗯,昔日的劉公子以後便是煙莊的人,喚作傾顏。」楊暮轉過來對著阿雪和傾顏,面色冷然。

「是,少爺!」書劍嫌熟的回答。楊暮則輕輕揮手,讓她離開,只是書劍並不離開,而是轉頭看著阿雪,征求她的意見。阿雪暗嘆︰好忠心的丫頭。便微微頷首道︰「你先去,我晚點再找你!」只見書見微微一怔,眼中的驚訝清晰可見。阿雪更是驚恐,難道怎麼容易就看出來自己是冒牌貨了?

也難怪,畢竟是貼身丫環,自然是最了解柳逸雪了。好在書劍只是片刻的詫異後,便點頭離開,阿雪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慢慢落下。眼神隨著書劍離去的背影,落到了一直站在旁邊的傾顏身上,只見他艷冠四方的臉上滿是笑意。阿雪暗罵︰仗著一張破臉,到處裝妖精,幼稚!

「少爺!」傾顏卻不理她不屑的眼神,兀自對楊暮彎腰行禮。不用看也知道楊暮是什麼反應,微點頭的同時,扔出一個‘嗯’字唄。

「在竹軒住的可習慣!」不帶主語,楊暮的一貫風格。

「傾顏住的很好,謝少爺關心!」隨時把名字掛在嘴上的,生怕誰不知道他叫傾顏的傾顏。

而被自動忽略的阿雪,不知道去留是好,只得站在旁邊把二人都唾棄一番。

「听說夫人認你做了兄長!」這並不是疑問句。

「夫人抬愛,傾顏自知受之有虧,只是傾顏與夫人確實一見如故,所以…」

「如此!夫人的兄長便是暮的兄長,望兄長不嫌棄,安心住于煙莊可好!」某雪向某暮投去贊賞的眼光。

「少爺這是折煞傾顏了,傾顏一芥莽夫,哪得少爺抬愛!」傾顏發揮他謙謙君子的氣度。

「此事就怎麼定了!」霸道如他,有怎會給傾顏拒絕的機會。

「這…」

「大哥請自便,暮與夫人還要出去一趟,就不陪大哥了!」說著楊暮便拉著阿雪離開,阿雪不得不贊嘆︰高明就是高明啊!第一次看到傾顏臉上不是那高深莫測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

楊暮拉著阿雪,一路出了煙莊。二人皆,只是楊暮行為的轉變讓阿雪模不著頭腦,心里無端堵的難受。

「傾顏絕非池中物,以後還是注意些為好!」一段沉默後,楊暮率先開口,似乎完全沒有和阿雪堵氣這回事(事實也沒有)!

「……」阿雪低著頭走路,甚至不看楊暮一眼。

「天機閣出了點事,師兄近日不會來找你!」楊暮繼續道。

「……」阿雪秉承沉默是金。

「為何不理我?」終于開始郁悶了。

「沒有!」阿雪的回答淡而無波,低著頭一直走。

「在生氣?」對于楊暮喜歡省略主語的習慣,阿雪早已了然于心,自己不生氣,卻沒辦法正常的和他說話。

「沒有!」

楊暮攔住她的去路,皺著眉道︰「這樣還沒有?」

阿雪一把推開他,淡道︰「你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你當我是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楊暮微微怔住,沒想到阿雪會這樣說話,他只當她是鬧小脾氣,並不放在心上,抓住她的手道︰「這樣還沒生氣!

阿雪一下甩開,又道︰「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楊暮,難道在你心目中天下人都如玩偶一般麼?」阿雪最不喜歡楊暮的冷漠,事實是此時的自己的表情和平時的楊暮如出一輒。

「近日發生了一些事,我不知道你會去找我,而且…而且…」楊暮急于解釋,卻又說不出話來。

「如此說來,錯的人是我嘍!」阿雪並向楊暮,語氣平穩毫無波瀾。

楊暮卻一直盯著她看,好久,然後轉身走開,阿雪走才循著他離去的方向看去,心內一痛,轉身向皇宮的地方走去,她不想回煙莊,至少現在她不想回。傾顏的確是個神秘的人,又來了一個書劍。他們都只為柳逸雪而出現,也都只為柳逸雪而存在。而自已,什麼都不是。她只是一縷被世界遺棄的幽魂。圍在冷漠無情的楊暮身邊,試圖去保護自己最親近、最重要的人,可是卻一次一次的被耍弄。她的存在,就像一個笑話,笑完後什麼都沒有。

阿雪一路往前,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滿腦的楊暮,滿腦的楓,還有那該死的墨玉。

「大小姐!•••大小姐!」不知何時,有個女子跟在阿雪身後,鍥而不舍的叫喚,可惜•••可惜,人不理她。

那人氣急,一躍而起站到阿雪面前,叫到︰「大小姐!」

「啊•••!」無論郁悶與否,人都是人,阿雪自然是嚇的飛了半魂。

那女子皺眉,這柳家大小姐這是什麼情況,竟像變了一個人死似的,雙目淡而無光,無精打采,竟半點防備多沒有,糾結中•••

「媽的!你是人是鬼?大白天的想嚇死人啊!」阿雪欲哭無淚,怎麼什麼東西都愛招惹她。

「我是葉凝碧!」那女人莫名其妙道。

嘎?阿雪一驚,不動聲色道︰「我失憶了,所以•••」面露難色,不願說下去。

「怎麼了?」向起第三個人的聲音,竟是異常的熟悉。

阿雪抬頭看去,只見是一身黑衣的左劍堯(楓),一下百感交集,說不出話來。

葉凝碧迅速走到左劍堯面前,朗聲道︰「這是鑄劍山莊的大小姐,也是前西錦門門主——柳逸雪,听說是個公主,早已下嫁煙莊,不知今日怎麼會在這兒,而且•••」形容枯槁,單薄的很。

「在下左劍堯,久仰‘冷劍’小姐大名。」楓也是早就看到魂不守舍的阿雪,礙于身份不便相見,幸好葉凝碧是認識阿雪的。

阿雪見楓對她很是陌生,誰知是故意如此,心中還是難免的傷感。

「劍堯,我們好是先帶大小姐回去吧!」顯然葉凝碧對‘失憶後’的左劍堯是極喜歡的,半月來,半步。

「也好!」說著楓已抬步離去,阿雪暗想︰裝傻還裝的那麼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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