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機緣都看見道侶在坑人 第40章 感情交流要積極

作者 ︰ 寒夜飄零

戚珃神來一拳打了傅衍一個措手不及,傅衍急退了足有四五步才堪堪穩住了身形。(思路客.)

習慣了運用法力、使用法術,習慣了隔空攝物、御寶對敵,幼年時練過的那點拳腳功夫早就被他遺忘在時間長河的源頭了。

好在身為修士,長年修煉的同時便一直以靈力淬煉**,當日以朱雀為道胚結丹時,又被改造了體質,若不然,戚珃這冷不丁一拳可是著實夠他受的了。

傅衍揉著一抽一抽地疼著的肚子,眯眼看向戚珃,唇邊不自覺地泛起一抹笑。

那隨著並不優雅的動作飄蕩的素色法衣成了無垠的荒漠上唯一的色彩,便是戚珃臉上那明顯揣著惡意的笑看在傅衍眼里,都莫名顯得格外的生動、真實,讓被偷襲的人著實生不出怒氣來。

傅衍嘶了口涼氣,不禁似笑非笑地冒了一句︰「阿珃,你又調皮了。」

「……」調皮你妹!你當老子是悟空啊!

腦波完全不對頻,戚珃並未接收到來自傅衍真人的善意包容,傅真人滿腔的無奈硬是被他听成了裝b的挑釁。

法衣廣袖寬袍,戚珃索性省略了擼胳膊挽袖子的步驟,左手揉著右手手背一個助跑,一個鞭腿側踢,揚起了一陣黃沙的腳背便抽向了傅衍那張顛倒了不知多少丹鼎門年輕男女修士們的臉。

神識及時捕捉到了危險,然而,意識卻早已習慣了以法術應對危機。

待醒悟到法力已然被禁錮,只能以野蠻人的方式來應對危機時,久不鍛煉的身手卻早已跟不上意識的變換,頑固地掐著訣印,顯然已經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武力廢了。

素色、流轉著銀色雲紋的靴子在視野里急遽放大,傅衍急急地側了下頭,同時抬手,本能地用小臂外側擋了一下。

萬幸,有了這一躲一擋,戚珃這一腿並沒有糊在他臉上。

不幸的是,這一腿還是十分親密地抽到了他頸側。

傅衍被這毫無保留的力道抽得直接摔進了黃沙里,嘴里嗆了一嘴的沙粒。

殷紅色法衣襯著烏黑的發絲,散落在黃沙上,映著那張足以禍亂無數少年少女的臉,勾勒出了一副唯美而又動人的畫卷。

然而,此時唯一的觀眾——傅真人的道侶先生卻是個不解風情的鐵石心腸,眼里映進了無邊秀色卻毫無駐足欣賞之意。

向來遵從著「趁你病要你命」方針一百年不動搖的戚珃先生,毫不猶豫地欺身而上,膝蓋微微向外跪坐在傅衍腿間,干淨利落地以膝蓋壓制住了傅衍的大腿,並順勢傾身,左手按著傅衍的右手手腕,右手手肘壓著傅衍的左肩以小臂扼住了傅衍咽喉,毫不留情地扼殺了傅真人最後一絲反抗的機會,把傅真人徹底變成了一條被擺在了菜板上的魚。

分明是一副曖昧無比的強上姿勢,夾雜在戚珃眼底興奮與暢快里閃爍著的卻是一片毫無憐惜之色的躍躍欲試。

傅衍知道,戚珃躍躍欲試地想要揍他,到了如此地利人和的場景里,戚珃這點心思再也藏不住了。

幾縷柔順的發絲習慣性掙月兌了「藤蔓」的束縛,垂在戚珃臉側,發梢一直撓進了傅衍頸側的領口里,似是擋住了幾抹光亮。

頸窩里被侵入領口里的發絲撓得癢癢的,似乎一直癢到了心尖上似的。

傅衍透過並未被遮住多少的亮光,不動聲色地看著戚珃,斑駁的影子為那張平靜地臉強抹上幾分陰晴不定。

戚珃好心情地加重了右手手腕上的力道,咧嘴露出了自他來到這個《血魔神君》世界以來第一個發自月復誹的笑容︰「傅真人,我們聯絡聯絡感情。」

修士結嬰之後,便已經擺月兌空氣的桎梏,可以自由自在地上天入地了。

因此,傅衍雖然被戚珃扼住了咽喉,他除了喉嚨被壓得有些難受之外,其實並無要命的窒息感。

然而,傅衍看著戚珃那張寫滿了鮮活的臉,看著戚珃那副沾沾自喜的德行,卻鬼使神差地、故意漲紅了他自己的臉,放棄了輕松的神識傳音,皺著眉心略顯艱難地自他那被戚珃扼住了的喉嚨里吐了兩個字︰「戚、珃。」

「嗯哼。」伴隨著傅真人那仿若咬牙切齒的聲音,戚珃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慢悠悠地攥緊左手,心情十分愉悅地揚起拳頭干脆利落地砸到了傅真人臉上,「傅真人,有何吩咐?」

輕輕上揚的小尾音兒撩撥的傅衍手心里極其癢癢,傅衍用舌頭頂了頂被砸的火辣辣的腮幫子,卻是再也沒了方才那一時興起的、佯裝苦逼逗弄他家道侶的興致。

傅衍掙扎著揮向戚珃臉頰的拳頭就像是開啟一場戰爭的號角,徹底撕碎了二人之間那詭異、脆弱的太平。

御空而行、蒞臨凡俗界時,總是被凡人叩拜的上仙,此時,在這片詭異莫測的荒漠上,你一拳我一腳,拋卻了固有的修養與優雅,就像是凡俗界貧民區的小黑胡同里捉對廝殺的地痞流氓一般,翻滾撕扯著,展開了一場男人之間最為原始的角逐。

*

傅真人天縱之姿,出身高貴,師承煉丹大師,道術精湛,又有上古神獸朱雀為道胚,朱雀心頭精血做他修煉路上的作弊器,可謂是修真界里的人生大贏家。

但,這些在這法力失靈的荒漠上,卻都不如「半路出家」的戚珃在「出家」之前所積累的那些經驗與技巧來的實在。

傅真人空有一身被神獸血液淬煉過的好皮肉,仍然被他家那個修為低他兩個境界的小道侶給揍了個鼻青臉腫。

發髻散了,衣衫亂了,傅真人仰天躺在沙丘上,似乎連去潔癖的多余力氣都沒有了。

戚珃咧著嘴斯拉了一口涼氣,積攢著最後一絲力氣把「利用率」頗高的拳頭舉到眼前,看著青紅交雜的拳面不禁又生出了一股子揍道侶的勁兒,揮臂以手肘狠撞了一下在他右邊挺尸的傅衍︰「傅真人,您皮可夠厚的啊!」

傅衍反手攥住戚珃的手腕制止了戚珃肘擊之後的後續攻擊,歪過頭看著戚珃那張「打了你還嫌你肉薄,骨頭硌疼了他的手」的欠抽臉,挑了挑眉︰「對不起,弄疼了您得手了,本真人幫你揉揉?」

「不勞您大駕,您一揉老子的手一準兒就廢……噗!」戚珃哼唧著歪過頭,傅衍那張「五彩斑斕」的臉甫一映入眼底,他便破了功,失了笑,「傅師兄,看您這衣衫凌亂的,是遭了流氓失了身了麼?」

傅衍手揉著被撞得生疼的肋骨條,眼皮子抖了抖︰「家里媳婦太熱情,勞戚師弟跟著操心了。」

「……」媳婦你妹!

戚珃咧了咧嘴,輕哼著冷笑了一聲。

傅衍以手肘撐著沙地坐起來,重新挽了發髻,慢條斯理地理順了凌亂的殷紅色法衣,皺眉抖了抖衣袖里兜著的沙粒,轉身俯視著依舊躺在沙地上的戚珃,用他那張「色彩豐富」的臉,似笑非笑地盯著戚珃︰「揍過癮了?」

「不算太過癮,不過……」戚珃抬手捏住傅衍臉頰,眯起眼,用力拉扯了兩下,「倒是能算得上得償所願了。」

傅衍挑眉︰「得、償、所、願?」

「傅真人,」戚珃抓著傅衍的胳膊坐起來,把松松地掛在頭發上的藤蔓擼下來,十分自然地遞給傅衍之後轉身背對著傅衍︰「你不知道嗎?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傅衍捏著那節疑似出自他的朱雀山的藤蔓把玩了一下,手指化作五指梳順著戚珃的後腦勺把戚珃那把亂糟糟的頭發簡單梳理了幾下,便攏緊手指,攥著一把與主人性格完全相悖的柔順發絲用力一拽,稍顯粗暴地將頭發緊緊地挽了個發髻,邊綁邊問︰「不順眼?嗯?」

「嘖!這不是又來了?」戚珃不耐煩地拍開傅衍的手,起身後跳一步與傅真人保持了安全距離之後,拽著發髻左右晃著解救了被繃得過緊的幾縷頭發,翻著白眼哼笑,「傅真人,你永遠都是這麼的……」

「高貴大氣上檔次。」

雖說沒听太明白,但料想也知道戚珃嘴里冒得不是什麼好話。

傅衍噙著笑,盯著戚珃挑起眉︰「嗯?」

戚珃攏完衣襟,緊完腰帶,整理好了有可能在傅真人的「追殺」中拖他後腿的裝備後,這才慢吞吞地做了一個比較通俗易懂的補充說明︰「我是說,傅真人,您總是讓人覺得不抽你就對不起你的裝b。」

「呵!」傅衍氣極而笑,朝著戚珃勾了勾手指,「過來。」

戚珃警惕地盯著傅衍︰「作甚?」

「看你精神頭挺足,本真人給你一個消磨精力的機會……」傅衍坐在地上,邊以神識探索著周邊動靜,邊好整以暇地看著戚珃,「如果你覺得離開這片區域之後也用不上我,或者說,如果你覺得離開神木秘境之後,你能夠違背我們對天道盟下的誓言,結束我們的道侶關系,你可以食言否認我們之前的約定,且也能確保我不會追究的話,也可以不過來。」

「……」戚珃默默地與傅衍對視了須臾,瞬間便認清了現實——這個道侶已經捆身上解不下來了,而且不可否認,有這層關系在,這廝就是他在《血魔神君》世界里最能讓他放心的搭檔。

想通了關節,戚珃慢吞吞地挪向傅衍的同時瞬間就變了臉,就如同傅衍那滿堂彩不是他揍出來的一般,樂呵呵又帶著幾分狗腿意味地諂媚道,「傅師兄,有事兒您吩咐!」

「呵!」傅衍簡直是被戚珃那副「反正老子已經揍完你了,看你也不能把老子怎麼樣」的光棍姿態給惹笑的。

傅衍勾著手指示意戚珃彎腰,抬手把胳膊搭在戚珃肩膀上,點了點左前方含著笑吩咐道,「扶著我,往那邊走。」

戚珃咧了咧嘴,駕著傅衍往左前邊走了幾步,望著那一望無際的荒漠,幽幽嘆了口氣︰「傅師兄,你說是死豬重還是活豬重?」

「跟你滾沙漠聯絡感情可是個力氣活……」何況他還一直處于下風,簡直是被戚珃壓著揍的……

傅衍余光瞥了一眼戚珃的側臉,毫不客氣地把全身重量都壓在了說風涼話的戚珃身上,緩緩收緊搭在戚珃肩上的手臂,貼在戚珃耳朵邊上溫聲提醒道,「可要扶穩了,不然我可不能保證等下遇到妖獸的時候我一定有力氣護住你……」

「戚師弟。」

作者有話要說︰┬┬﹏┬┬

窩已經木有臉來道歉了……

窩也木有人品來承諾更新頻率了……

窩只能說,窩偷偷的告訴自己,等窩回到自己家之後,就好好的更新,你們信麼?

ps︰謝謝清水炖肉的地雷,謝謝城妹紙的火箭炮(ゴ▔3▔)ゴ╭-∼

pps︰(ゴ▔3▔)ゴ╭-∼妹紙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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