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止殺 第二十一章 送她走

作者 ︰ 清風枉解語

">不需要人招呼,楊追風自己拿了一壺酒兩只酒杯,隨意挑了個位子坐下。剛給自己滿上,端起來還未飲,二樓便傳來了楊清墨的聲音。

「你幾時變得如此愛酒?」

楊追風抬頭看了一眼楊清墨,應該是起床的樣子,臉上倦意猶在,看來是自己打擾了他的好夢。

低頭看看杯里的酒,上好的竹葉青,香醇的酒氣充斥在鼻尖,一飲而盡,有些些的微苦。楊追風素來不愛飲酒,尤其是酗酒,當然,前夜里是一次意外。她覺得喝酒容易壞事,尤其是喝醉以後,雖然她的酒量很好。所以,她很少喝酒,作為一個殺手,她必須要時刻讓自己的頭腦保持清醒的狀態。即便偶爾喝一兩次也是如竹葉青這種比較溫和的酒。

楊清墨慢慢的走下樓梯,坐在楊追風的對面。臉色有些蒼白,眼楮里布滿了血絲,一貫清瘦的臉頰今日竟也有些浮腫。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就算已經隔了一夜,身上仍纏繞著一股烈酒的味道,甚至蓋過了竹葉青的香醇。

「她剛剛來了,不過又走了,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離開的。」

「嗯,我都知道。」

說話間,楊追風又給自己面前的酒杯滿上了,而後將酒壺遞給楊清墨。楊清墨接過酒壺卻只放在了一邊,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太溫和的酒。他覺得喝酒本就是找刺激的,這樣的小飲小酌,都是一些窮酸文人沒事付諸風雅的東西。

「那句話呢?需要我再重復一遍嗎?」

「不用,我都听到了。」

楊清墨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惆悵。自己很少這樣去逃避一個人,可是面對伶子,他已經不止逃避了一次兩次了。他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伶子不是楊絲絲,她只是一個替身,自己不能陷進去,可是總在關鍵時刻,傻傻分不清。

「追風,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將伶子留下來。」

「既然都留下來了,還想這麼多做什麼?若是伶子能讓你放下從前,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呵!放下?楊清墨自嘲般笑了笑,如果真的能那麼輕易的就放下了,自己這六年的執著是為了什麼?若是真的那麼輕易的就放下了,自己這六年來,所承擔的內疚與孤獨又算什麼了?若是真的那麼輕易的就放下了,又怎麼會有今天。

他向來自諭是男子漢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可是唯有感情,唯有楊絲絲,是他拿起了就放不下,也不願意放下的。她是他的一個坎,一個邁了六年,都邁不去的一個坎。

「算了,這麼糾結,我來送走她好了。反正,這個女人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進風雨樓的。早點走送也好,省的留下什麼後顧之憂。」

「也罷,那就送走吧。」

沉吟了半晌,終究還是做了這個決定。他並不懼怕楊追風口中所謂的什麼後顧之憂,他是一個高傲的人。即便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知道伶子和陳飛的到來肯定是有目的,但是他也從來沒有去過問;以及楊追風偶爾的小動作,他也從不會干涉,他一直篤信著,他的眼皮底下,任何人的小把戲都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他的這種自負,也一直為楊追風所「欣賞」。他的自負縱容了她的野心,終有一天,他要為他的自負付出代價。他要她走,僅僅是因為他戰勝不了自己的心魔,他不想自己再失控。

「嗯,那我就去了。」楊追風站起身來,一直走到了門口以後,卻又轉身停下「既然身上有傷,就少喝點酒。」

楊清墨只是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楊追風離開。伸手輕輕搭上左邊肩膀,之前的傷口一直沒有處理,這幾天又喝了太多烈酒,加上有些縱欲,傷口已經潰爛了。這六年來,還是第一次將自己搞的這麼狼狽。

拿起楊追風未喝完的半壺酒,給自己斟了一杯,喝完以後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麼溫和的酒,喝了又有什麼意思?若是不能痛快的醉一場,又何必學人借酒澆愁?

「老鴇!」

「哎!樓主有何吩咐!」

听見楊清墨的呼喚,之前不見了的老鴇又不知從何處媚笑著出來了。終于送走了楊追風的那個死神,風雨樓分內樓和外樓。內樓就是兩位堂主和樓主所住的地方加上追風和听雨兩堂的殺手;而外樓就是諸如青樓賭場這些地方了。內樓和外樓是兩個極端,外樓的賭場和青樓客棧打開天窗做生意,全武林盡知;但是內樓里面卻神秘得很,眾人皆知風雨樓有兩位堂主,但沒人知道他們是做什麼,包括這些外樓的人,就算是小張和這老鴇也不知道。就算時間久了,會隱隱知道這兩個地方管殺人的,但具體分工卻無人知曉。他們對那里唯一的認識就是兩個堂主,兩個如阿修羅一般凶狠如死神一般恐怖的堂主。他們對于這兩位堂主的畏懼,甚至遠遠超過了楊清墨。

「找一壇最烈的酒來,順便讓廚房弄幾個菜。」

老鴇領了吩咐下去,楊清墨埋頭趴在桌子上。今晚,回風雨樓的時候應該就見不到她了吧。自己應該高興的,可是為何,卻又有著淡淡的惆悵?是有些舍不得嗎,可是那個女人不是楊絲絲,只是長得像而已,自己為何又要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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