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月色籠四方;風微涼,衣不暖心房。不思量,誰漂泊在遠方;徒焚香,給不了希望。
楊追風站在閣樓之上,俯瞰著整個風雨樓。楊追風很喜歡這樣站在高處俯瞰低處,哪怕是像這樣並不太高的小閣樓樓頂之上。尤其是在這種深夜,漆黑的夜晚,萬籟俱寂的時候,站在高處,明亮的雙眼透過霧霾,俯瞰著灰霧之下的世界。
楊清墨的房間仍是一片黑暗,快過子時,還未回來真是稀奇。懶懶的打了個呵欠,正決定不要再等準備轉身下樓去休息的時候,看見遠處,有一男一女並肩而行,向著風雨樓的方向走來。
月光拉長的人影看不見他們表情,緊緊相扣的十指猜的出故事結局。終究,你還是回來了,比想象中的還要快。
「歡迎回來。」
輕聲對著漸漸清晰的人影說了一聲歡迎,楊追風輕身一縱,跳下屋頂,今晚,可以做個好夢,為明日起新的故事做好準備。
站在風雨樓前,看著緊閉的大門,旁邊站著楊清墨,伶子難免有些惆悵。伸出右手握起門上銅環,轉身看著左邊的楊清墨,突然有些猶豫的問道︰「這麼晚,會不會打擾他們休息?」
「不會,守夜人是不會夜里休息的。」
「可是……這樣被人看見,總覺得有些不好,怎麼辦?」
雖然天很黑,但是楊清墨依舊可以看見伶子臉上因為害羞而泛起的紅暈。如領家小妹般純真羞澀的表情,久違了。
抬起沒有與伶子相握的那只手,撩起她額前散落的劉海,溫柔的笑道︰「如此,那就不走這里。」
牽起伶子的手,轉身向右邊走去。走到一處牆角的時候停下,抬頭看了看牆的高度,約模有兩丈多高的樣子。松開緊握的手,移向腰間,轉過頭,朝著伶子淡淡一笑。
那一笑,太溫柔。溫柔到致命,讓人忘記這個人白日里的冷漠、陰狠。只覺得,有了這一笑,死也值得,夫復何求?
「怎麼了?」
楊清墨柔情的呼喚將伶子飛遠的思緒召回,伶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囁嚅到︰「沒、沒什麼。我們現在要怎麼辦,不會是要在外面站一夜吧。」
伸出食指靠住伶子的嘴唇,低下頭付在她的耳邊,悄聲到︰「噓,準備好了,不要說話,等下也不要叫出來驚到了其他人。」
伶子還未反應出楊清墨此話是何含義,便忽然覺得腳下一空身子一輕。待她在反應過來什麼情況的時候,以及已經被楊清墨抱住飛過了圍牆,置身風雨樓里面。看著驚魂未定的伶子,只是愛憐的刮了刮他的鼻子。
再次牽起她的手,回到房間,點起蠟燭。偌大的房間,只有一根蠟燭,卻趕走了整個房間的黑暗。昏黃的燭火,卻映紅了兩人的臉頰。
楊清墨輕輕的托起伶子的臉,看著她帶著些微期待卻又害怕的眼眸,慢慢的因為害羞而閉上,長長的眼睫毛不停的抖動,薄薄的雙唇粉女敕的可以滴出水來。真叫人把持不住了。
兩唇相交的一剎那,伶子的身子如觸電般僵硬,雙手慢慢的抱住楊清墨精瘦的腰身。她的緊張,卻是對他最好的回應。慢慢的加深這個吻,到最後已經完全變成了掠奪。
雙方嘴唇驟然分開的以後,兩個人都喘著粗氣,伶子更是羞澀的低下了頭。看見伶子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楊清墨無奈的笑笑。捉住她抱在腰間的手,慢慢的向前移動,停在腰帶上。然後低下頭,咬著她的耳朵挑逗道︰「解開它,幫我寬衣。」
伶子不由得一怔,臉燒得通紅。她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但是這期間的過程,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連戀愛都未曾經歷過的懵懂少女,又怎會懂得這夫妻房事?可是,伶子雖然是連戀愛都未曾經歷的懵懂少女,楊清墨卻不是,尤其是這男女之間魚水之歡的事情,對他而言自不陌生。
雙手搭在伶子的腰間,上上下下游走著,輕輕的咬住她的耳根,呼吸漸漸變重。楊清墨粗重的呼吸在耳邊,下巴也時不時的摩擦著脖子。伶子的身子開始漸漸發抖,雙手也開始不由自主起來。
今夜,塵欲香,夜纏雙,花開芙蓉帳,顛鸞倒鳳徹夜歡。
天光乍破,伴隨著漸漸平穩的呼吸,她們進入了夢鄉。只是,卻不知他們能否這樣,同床共枕,從第一個天光乍破到最後一個暮雪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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