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叫我嗎?’莫裳停止揮舞的手臂,慢慢抬起頭,眼前有微微的亮光透進瞳孔,‘怎麼回事?我是在哪?為什麼看到的還是一片白色?我是死了嗎?那麼說,我是在天堂或者在地獄?’
「哈啊•••••姐,你終于醒了!!!你終于醒了,嚇死我了!嗚嗚嗚~~~」
莫藤焦急的臉龐突然出現在莫裳瞳孔里,莫裳嚇的一把將莫藤推開,死死閉著雙眼大叫著︰「啊!沒有!沒有!女乃女乃沒有不要我!」
「小裳,小裳!」
路久瞻突然緊緊抓住莫裳亂舞的胳膊,擔心的望著莫裳。
莫裳突然愣住,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看到滿眼不滿紅血絲的路久瞻,正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久瞻!」莫裳一把摟住路久瞻的脖頸,被汗沁濕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還在因為剛剛的夢害怕。
「別怕別怕,有我吶。」路久瞻輕拍著莫裳後背,柔聲安撫。
莫裳緊緊抱著路久瞻的脖頸,幾秒後,她的害怕和不安慢慢消散,她抬眼,自己是在病房里;
只見在她床邊正站著莫藤,夏俊錫,騰濮陽,竟池,成志,狄小睇,就連蘇素妍都來了,怎麼回事?他們全部都是滿臉的擔心的望著她,眼神里充滿了悲傷,每個人都紅紅的眼楮,特別是莫藤,兩只眼楮都已經鼓腫了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莫裳空白的大腦收回了全部的記憶•••她也終于明白他們為什麼都在。
女乃女乃她••••••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莫裳喃喃囈語,不覺間,豆大的淚滴沁濕了路久瞻肩膀的灰色毛衣;安靜的身體伴著滾滾淚珠開始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抓著路久瞻的雙臂,因為太用力,手指深陷進路久瞻的灰色毛衣里,蒼白悲傷。
窗外灰暗的天空更加暗淡,病房頭頂的白熾燈不停閃動,閃過每張悲傷的面孔,終于在最後的拼盡全力的一閃中打亮整個病房;
這是一間單人病房,說這是一件病房,倒不如說是一間臥室,精致的裝飾比莫裳租住的一月幾百元的房間好上千倍。
莫裳緊緊摟住路久瞻,不停的哭泣,站在他們身後的蘇素妍更是淚流滿面。
她曾經听莫裳說過郭女乃女乃,而每當莫裳提起郭女乃女乃的時候,臉上幸福的模樣是她從沒見過的。
此時的竟池,臉上是往日的嚴肅和冷漠,猜不出現在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竟池身邊站著的莫藤,緊緊依偎在騰濮陽懷中,不住抹著滑下的淚珠。
而狄小睇,成志,夏俊錫一字排開,安靜的站在竟池身後,往日的打鬧嬉笑也消失不見。
終于在半小時後,不知是哭的累了,還是再流不出淚來,莫裳停止了抽泣,輕輕放開路久瞻,緩緩坐直身體;路久瞻見她松開自己,隨即雙手輕輕拉住莫裳冰冷的雙手,暖在手中。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
莫裳突然慌亂的推開路久瞻,就要下床。
「小裳,你要去哪?」
路久瞻緊握住莫裳的雙手,擔心她再有什麼事情,她左腳的扭傷還沒好,這讓他更加擔心,也更加小心的在她身旁保護著她,確保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我要見女乃女乃。」
莫裳顫抖著說出五個字,滾熱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順著蒼白的臉頰,直至白皙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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