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裳,我們明天再去,好嗎?」
路久瞻柔聲說著,希望莫裳能點頭,雖然知道她不肯。
果然,莫裳搖頭,認真的看著路久瞻,眼里夾帶著哀求,說︰「久瞻,帶我去見女乃女乃,好麼••••••」
「好,好,我們去!」
路久瞻不忍拒絕,連聲應允,卻還是有些擔心,怕她見到女乃女乃會再次昏倒。
路久瞻慢慢將她從病床上扶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朝病房外走去。
幾人也隨著莫裳一起,還有一名年輕的男醫生,來到了陰冷的停尸房門前。
剛走到門口,路久瞻扶著莫裳停在了門前,抬頭看了看兩扇冰涼的大門,又望向莫裳蒼白的臉龐,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示意男醫生可以開門了。
「啪」
重重的兩扇銀灰色大門被推開。
莫裳在路久瞻的攙扶下,緩緩走了進去;身後幾人紛紛跟了進去。
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張床放在房間的中間,而此時,那張白色的床上正躺著的是自己的女乃女乃,那個最疼最愛自己的女乃女乃••••••
路久瞻扶著莫裳來到了床前,莫裳看著床上躺著的女乃女乃,被一張大大的冷白色的被單嚴嚴的蓋住,看不到女乃女乃的臉龐。
甚至有一瞬間,莫裳覺得此時,面前的床上躺著的並不是女乃女乃,而是一個陌生人,她甚至在期待,期待著被單拿開,只是一個厚厚的棉被在下面,而女乃女乃像是小時候和自己在玩做迷藏。
男醫生走到床前,在莫裳還在愣神的時候,輕輕的將蓋在女乃*上的白色布揭開,隨即轉身,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瞬間,女乃女乃毫無血色的臉出現在莫裳面前,安靜平和,與平時一樣的慈祥,就像女乃女乃是安靜的睡著了般。
莫裳緩緩走出路久瞻的懷抱,她機械的走到床前,低垂目光,滿眼溫柔的看著女乃女乃慈祥的臉龐,淺淺開口︰「女乃女乃,我來看你了。」
剛一開口,淚便伴著話音滴落在衣領上,暈開朵朵水花。
莫裳抬起雙手,緊緊握住女乃女乃已經僵硬冰涼的左手,試圖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暖熱女乃女乃的手掌。
「女乃女乃,你睜開眼看看你的小裳啊,女乃女乃,你看一眼小裳好不好•••好不好••••••」
莫裳央求著,將女乃女乃的手掌放在自己臉龐,帶著溫度的滾燙淚珠瞬間滑落進郭女乃女乃手掌,滿是苦痛。
郭女乃女乃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依舊用冰涼的體溫回復著莫裳的話語。
「女乃女乃,你是真的不要小裳了麼•••你說過不會丟下小雷和小裳的啊••••女乃女乃,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女乃女乃••••••你不可以反悔的!」莫裳越說越激動,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像決堤的大壩。
她絕望的看著毫無反應的郭女乃女乃,握著女乃女乃的手掌越握越緊;心里的恐懼和絕望瞬間將她淹沒,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還是接受不了女乃女乃的離去!
以前,有女乃女乃在身邊,再難再苦的生活,她都沒覺得苦過;
每次當她無助的時候,也都是女乃女乃在她身邊,溫柔的撫模著她的頭,笑著告訴她沒關系,一切都會好起來。這麼十多年,是女乃女乃給她力量讓她支撐過來的,是女乃女乃牽著她的手,一步步走到了現在••••••沒了女乃女乃,她的生活便沒了方向,沒了期待••••••不,不,女乃女乃沒走•••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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