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邪神 第四十四章 過江猛龍

作者 ︰ 機智的考拉

陳東從未進過看守所,等他從警車上被押下來的時候,還在四處張望著。

看守所建在郊區,放眼望去,周圍似乎沒有其他人煙,此時已經入夜,四下里黑乎乎的一片,高大的圍牆上面纏繞著電網,大門周圍的崗樓上,有背著槍的武警正在巡視,看起來陰森恐怖。

陳東很快被押了進去,負責接收的警察看了看手中的文件,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陳東,這才叫過一人,帶著陳東向里面走去。

帶路的小警察回頭看了看陳東,知道這人就是黃大少爺點名要「照顧」的犯人,蔑笑一聲,不管這人之前有多橫,來到這兒,就算是條龍,也得給他變成條賴皮蛇!

穿過一條長長的通道,兩人來到一間囚室門口,小警察掏出鑰匙打開鐵門,一把將陳東推了進去,囚室里面黑壓壓地躺了一片人,卻沒有人說話,安靜得有些詭異。

小警察反手 當一聲把門關上,沖著囚室里頭又喊了一聲:「牙簽兒!晚上好好玩兒!不要客氣!」

說完,小警察扭頭就走,等到他消失在走道之後,整間囚室突然熱鬧了起來。

那些原本躺在床鋪上的犯人紛紛起身跳了下來,一個個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陳東,就像看著一頭待宰的牲口。

「新來的,叫什麼名字?犯了什麼事兒進來的?」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只見門邊慢慢坐起來一個身板兒瘦弱的漢子。

看樣子這人是這間囚室的老大,因為他一個人就佔了四個人的位置,而且以如此瘦弱的身形來看,應該就是小警察口中的「牙簽兒」了。

「身上有什麼東西?都掏出來!」

「把衣服月兌了,拿過來!」

「還他.媽.站著干什麼?懂不懂規矩!過去蹲好!」

其余犯人也七嘴八舌地叫嚷起來,陳東冷眼看著這一幕,並不搭話,只是轉過頭,抬眼瞄了瞄門邊的牙簽。

「操.你.媽!看什麼jb看!听不懂人話?」牙簽怒目橫了陳東一眼,轉過頭看著其他犯人說到:「哥幾個給照顧好了,弄死了算我……」

牙前還沒有說完,陳東突然一步就躥到他面前,伸手就把牙簽從床上拽了下來,然後對著牙簽的胸口就是一拳。

牙簽臉色一變,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地撞到了鐵門上,發出一陣「嘩啦」的聲響,而陳東也兩三步掠到門邊,一把抓住鐵門,就聲嘶力竭地喊了起來。

「救命啊!他們要殺我!救命啊!」

然而,沒有人回答陳東,只听得 當一聲,走道外面的鐵門,也被牢牢關上了。

陳東轉過頭,看著一眾目瞪口呆的犯人,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之前在警局里面受了那麼多窩囊氣,被李哥劈頭蓋臉打了一頓,正好一肚子邪火無處發泄,這倒是個好地方。

這下子那群犯人終于反應過來了,看來這個新來的雛兒是個狠茬子。

牙簽也顫顫悠悠地爬了起來,之前挨了陳東一拳,竟然沒有昏死過去,不禁讓陳東頗有些意外。

牙鉗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沫,突然從身後掏出一根被磨得鋒利的牙刷柄,滿臉猙獰地看著陳東,大喊一聲:「都給我上!往死里面打!」

眾人得令,紛紛從被窩里面掏出了各種各樣的東西,有削得尖銳的鉛筆,有經過打磨的骨刺,甚至還有人拿出了鐵片!

陳東的那一手的確把眾人嚇了一跳,不過比起陳東來說,他們還是更懼怕牙簽的陰狠!

別看牙簽一副瘦弱的模樣,可是他跟上面的看守人員關系極好,為人也夠狠毒,從前那些欺負牙簽的人往往下場都很淒慘,不是被關了小黑屋,就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遭到牙簽的暗算。

曾經有一個東北的大漢,剛進來的時候也很能打,把牙簽修理得很慘,結果半夜睡覺的時候,被一根玉制的牙簽從眼楮捅進了腦子,險些就丟了性命,而牙簽的名號也由此而來。

所以如今牙簽就是這間暴力犯監房的牢頭,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更何況今天陳東進來的時候,眾人可是听得清楚,那小警察可是挑明了要教訓這個新來的,所以他們下起手來根本就沒有顧忌。

還有一個原因,陳東看起來並不像本地人,即便是過江猛龍,死了也不會有人替他報仇。

隨著牙簽一聲令下,犯人們都前赴後繼地朝陳東撲了過去。

隨即,在監房里面傳出陣陣如鬼哭狼嚎般的喊叫聲,其他幾個監房的犯人听到響動,頓時起哄起來,一時間整個看守所喧鬧聲一片。

這般動靜自然是瞞不住看守的,幾個警察手中捏著撲克,覺得有諧,一個警察打出手中的牌,沒好氣地瞪了對面的同事一眼:「阿光,都是你鬧出來的事兒!」

阿光就是之前給陳東領路的那個小警察,聞言抬起頭笑了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黃大少吩咐下來了,咱們也得給個交代不是?」

一听是黃局家的少爺吩咐的,那警察也沒什麼可說的:「別出人命就好。」、

阿光盯著手中的爛牌,滿不在乎地說到:「出了人命也沒什麼,大不了就說那小子畏罪自殺了。」

這麼一說,大家都不做聲了。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慘叫聲還在繼續,只是比起剛才,似乎微弱了很多,又過了一會兒,才徹底安靜下來,其他監房的犯人听得無趣,只好倒頭睡覺。

陳東站在監房中間,腳下正踩著牙簽的腦袋,而在周圍牆壁的前面圍了一圈兒犯人,所有人都扎著馬步,雙手平舉,看著場zhongyang的陳東。

這些人臉上都是鼻青臉腫的一片,好幾個人腳下打著擺子,卻還咬牙堅持著。

牙簽已經暈過去了一次,不過再次被陳東弄醒了,此時的他說不出的淒慘,手腳都以一個扭曲的方式向後別著,鼻梁骨已經斷了,正在向下潺潺流著鮮血。

陳東彎下腰,一把抓起牙簽的頭發,把他拖到了牆角,然後一把將牙簽的腦袋撞在了牆壁上,發出一聲悶響。

牙簽又一次昏迷了。

陳東伸出手,探了探牙簽的鼻息,然後一抬手,又一次抓著牙簽的腦袋,朝牆面撞了上去。

 ! ! !

如此往復數次,一聲聲悶響,就像是一柄柄大錘,不斷敲擊在周圍其他犯人的心頭上,好幾個面相凶狠的犯人都忍不住腳下發軟了。

足足撞了好幾分鐘,陳東才停了手,他將沾滿污血的手掌在牙簽的衣服上擦了擦,重新站起身走回到監房的zhongyang。

「真是可惜,這麼快就死了。」陳東的話輕描淡寫,卻在所有人的心頭激起了一陣深深的寒意。

在這個監房的暴力犯,誰沒見過死人?但面對這一幕,他們還是怕了。

這是一個真正敢殺人的狠角色!

「明天領導問起,誰知道牙簽是怎麼死的?」陳東並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只是淡淡地問到。

「報告!牙簽半夜做噩夢,跑下床後撞到牆上死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傳出。

陳東轉過頭看著說話那人,點點頭:「你叫什麼?」

「報告!我叫劉莽,大家都叫我流氓!」劉莽個頭不高,五短三粗的模樣,不過看起來腦子很靈光。

陳東翻身躺在床上,對劉莽說到:「你不用站了,今天晚上幫我把他們看住,干得好了,明天牙簽的床鋪就歸你了!」

劉莽面露喜色,忙不迭點頭稱是,三兩步就躥到了監房zhongyang,趾高氣昂地審視著其他犯人。

……

次ri一早,阿光來到這間暴力犯監房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陳東一個人躺在床鋪上呼呼大睡,那個叫流氓的犯人站在中間興致勃勃地對其他人指指點點,而剩下的人都滿臉慘白,渾身上下顫抖著圍了一圈的馬步。

「怎麼回事?牙簽兒呢?」

劉莽按照昨晚的說辭重復了一遍,阿光頓時明白,黃大少交給他的任務,似乎頗為棘手。

然而,還不等阿光想出更好的辦法,陳東就收到了一個壞消息,準確地說,他在看守所的會客室,見到了他此時最不想見到的人。

「阿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陳母一看到陳東走出來,臉上的神色更加焦急了。

「媽,沒事兒,我跟領導都說清楚了,過兩天就能出去了。」陳東安慰著母親,心中愧疚不已。

陳母轉眼看到陳東臉上的傷痕,不禁心疼得直掉眼淚:「阿東,他們打你了嗎?有事兒要給媽說啊。」

陳東笑了笑:「沒有的事兒,領導和里面的朋友都對我好著呢,這是昨晚上跟歹徒搏斗的時候傷的,過兩天就好了。」

頓了頓,陳東疑惑道:「爸呢?怎麼沒有來?」

一听到這里,陳母的聲音又哽咽了:「你爸去了警局一趟,被人給轟了出來,又听說學校要開除你,你爸又去學校求領導去了。」

陳東握緊了雙拳,報出了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王辰的,一個是唐雯雯的,讓母親記下,出去後聯系這兩個人,又輕聲安慰了母親一陣,這才送走了母親。

等到母親離開,陳東的臉色立刻變了。

「咚!」

一聲巨響傳來,過來押送陳東的警察赫然發現,會客室中間鐵桌子的桌面,竟然深深向下凹陷出一個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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