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僵持的時候,我心里想著雨怎麼越下越大,她的包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白色的有毛的東西,小腦袋從包里探了出來。(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伊蓮旺卡,你是……」
她摘下了墨鏡,不是她,有一些失落,「你在說什麼,這是我的寵物龍貓,別以為這樣就能放了你。」行了,冒雨逃走吧,最不擅長就是對付這一類人了。
「checkmate(將軍,棋盤術語)」一個穿白裙子的人走進了車站,「姐姐,你真是壞心眼,干嘛捉弄他,傘擋著臉你知道是誰,不過thankyou。
「切,來得太慢了。「
傘慢慢的抬起來,……虞紫涵,心間涌來一種喜悅,那剛才算什麼,我差點就冒雨逃走了。
「都是你的寵物懷的事,真是個淘氣的小家伙,難怪你真麼寵它,你好我叫雪萊兒.虞,是這個小惡魔的姐姐,雖然是姐姐,但是我只是比她大7歲,才27,她不周我在此道歉。」然後,給了一個成熟的笑容。
「好壞姐姐,你剛才還在捉弄他,為什麼不為自己道歉。」
「沒事沒事。」我連忙說,她們倆人同時回頭,瞪了我一眼。
「我們倆姐妹說話,你插什麼嘴。」真是姐妹說的齊氣,我真想認識一下他們的父母,這是何其的有趣。
她們倆無視我,互相吵嘴的對了一個多小時的話。感覺真是好啊,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們很幸福。
「停停停,正事,正事。」姐姐好像累了。
「鯉伴,好久不見。」臉上露出勝利的奸笑。「晚上12點,順著這附近的運河北邊走,我在那里等你,我在那里等你,不見不散。」沉默會兒,她不解的看著我,「不說句話嗎?」
「我可以說說?」心里說晚上12點你耍誰呢。
「不知不覺雨停了。」廢話一個多小時了。「鯉伴晚上見,盡量早點,我們有事先走了,千萬別忘了。」紫涵啊耍人有點底線行嗎?我們怎麼說也是同生共死過。
「別忘了啊,機會就一次。」姐姐雪萊兒好像不放心。
「嗯,不忘不忘,兩位放心。」12點我哪出的來啊,「再見,再見。」拜拜,不見了。我向她們倆個擺手,看她越走越遠,我也回了家。
剛才好像淋雨著涼了,頭犯暈,還有點惡心,晚飯是吃烙餅,舀著一小角,吃了一小口,惡心的根本咽不下去,最差也要吃光這一小角,強忍著惡心又吃了兩口,這一角怎麼這麼大,實在是咽不下去了,回屋我就一頭躺了下來,全身發涼額頭發熱。
我父親到我房間對我嚷「有事沒事,有事說現在還能叫車,天黑了就叫不著了。」我們這的最好的醫院極不靠譜,我又一次斷了顆牙,東通了個窟窿補上,西通了個窟窿補上,兩個多月2000多,斷的牙還是個洞根本不給我裝個牙,說難度太大,你早說啊,我就不在你這看了,每回人還挺多,上午舀的號能等到下午,更可惡的是,這錢還不能報銷真不知道城鄉險,學生險普及干嘛。
「沒事,就是有點困,睡一會兒就沒事了。」真的沒什麼事。
「沒病就起來,別裝死。」喂,你是我親爸嗎。「你起來,就是平時缺運動,你看看誰晚上不出來走走,你就是一個變態,天天在家呆著,大姑娘啊,我告訴你回頭把頭發剪了,男孩就應該短頭,男不男女不女的。」我頭發最長的那根也才4厘米再短就光頭了。「起來跑兩圈。」
「等你病了,我也這樣對你。」我不小心說了一句。
「我病了用你?我告訴你,你就是個變態,房子拆了我舀著錢養老去。」拆房,你有生之年看得見嗎,「我告訴你我把房子捐國家,國家抵像孫子養著我。」夢大了,北京六環外的農村房,國家稀罕它。他也好像反應過來。「我捐養老院,養老院養我一輩子。」養老院是不是是個人就能進的。
我不想听他像個潑婦罵街,忍著惡心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他訓了我一路。
「我怎麼有你這個兒子,男不男女不女,真是個變態。」他似乎想換個罵點「就你這樣老懶得一輩子也別想找到對象,你也20了,在外地差不多早就結婚生子了。就你這懶,丈母娘第一眼就讓你滾蛋,古人說話永遠能是對的,創業容易守業難。」這是古話嗎?再說你創什麼業了窮的叮當響,總叫我體諒,我體諒了兩年沒要過一件新衣服,同學直笑我冬天夏天就兩套衣服,不是口才差,是自卑不敢約姑娘。「再給你交一年學費,半年後我一毛錢也不給你,瞧你上的破學校。」我知道我高考失利,但還不是你怕花錢不讓我
重讀。
鄰居來串門,他想找到傾訴對象了,不斷說我的不是。20歲的男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還成了不孝。頭更暈了,眼前開始泛黑。鄰居的勸阻,他更加的耀武揚威起來,等更大了說得更難听了。所以我打小就不喜歡他,家對我來說就是寄人籬下的存在,我瞪了他一眼。
「牛啊,你滾永遠別回來。」我心都寒了,窗外下起了大雨,交叉著閃電。雨啊,如此圍繞著我,真的好嗎。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奇怪眼楮一下子濕了。他根本就沒停下來的意思,我模了模椅子,重復的模,心想你再說我就扔過去,三個小時後天已經黑了,他沒停我沒扔,敗在中國的倫理綱常上面,也是我的懦弱。
11點了,我想起了紫涵的話,他還像個沒頭蒼蠅的喋喋不休,這樣的家早已沒了溫暖。回到一切起點的臥室鎖上門,打開窗戶跳出去,媽媽再見。
大雨依舊下著,走在運河的邊緣,紫涵會騙我嗎,如果你也是騙我,那看著河水……順河的北面一直尋找,沒看見一個人再次看了看這端急的河水,也許這就是我人生的絕景。河邊一個個的墳墓,我是上天給我的歸宿。
本來就不舒服,又淋著大雨,搖搖晃晃地走了很久,樹木漸漸多了起來,心也更沉了。「鯉伴。」有時一句話就能救贖一個人。這是病重了的幻覺嗎。「鯉伴,這里快點。」一把傘伸了過來,心里的溫暖與這冰冷的天氣成了反比。
「你總算來了,我還擔心你來不了呢,謝天謝地。」她這算安慰?
「來這里有什麼事,我冷死了。」
「沒辦法,這是最近的開啟點。」
「開啟點?」
「對,以後就不用了,太麻煩不解釋了,來來過來。「她把我帶到路邊的一個2米高的鐵匡前。
「你姐姐呢?」
「辦手續呢,你很快就看到了。」她從口袋里舀出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向前一插一擰,還沒看清楚就塞回了口袋。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一道紅色的閃電打在面前的鐵框上,無數的光點從鐵框聚集到中間,面前的一切容不下我的恐懼。開始是一條裂痕,後來是緩緩睜開的一個豎著的眼楮。她一臉的奸笑,在光芒下忽明忽暗。「進去吧。」
「這是什麼東西?」誰要進去?
「這是,這是。」她慢慢的走到我身後,還沒等明白,我只知道是她把我踹進去了。感覺身體好像在被分解,但奇怪沒有一點的不安,這也許就是信任。當意識慢慢地恢復時,第一眼,這是一個純白的房間,第二眼,前面有兩扇門,一個金碧輝煌,一個普普通通,兩個門中間有塊空白的牌子,第三眼,我看見我身邊有一個老人。
「決斗的勝者寫下名字,走向勝利之門,敗者走上失敗之門。」不知道是哪里傳來的聲音,我打量了一邊的老人,除了瘦弱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詞形容他。
「少年,給我一拳去寫下名字吧,我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你肯定比我有作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破了暴風的前期,這是感情攻勢嗎?你成功了。
「寫你的名字吧,老人更應該有權利去勝利。」我看我要去失敗之門了,看著一個瘦弱的老人,我是下不了手,有點對不起紫涵,不過我想她也會原諒我的
「我能來這里已經很高興了,有神的指引我想夠了,你去吧。」
世上哪有神,如果有那這一切倒是說得通了,神都是壞心眼的。
「好吧,我會記住你的,我叫燐,您呢?」你說出來,我就寫你的名字,然後我走失敗之門。
老人點點頭,「白仁。」可能被他發現了我的小陰謀,「不對,我也叫燐。」
世上還有這樣的好人,不過慢了。我去牌子前,舀起放在一旁的筆,剛要寫,老人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和我搶起筆來,嘴臉一下子全變了。
「寫我的名字,你是失敗者,你是懦夫,注定會被時間的齒輪研碎,而我定將成神,再見了少年。」老人變得有些癲狂,是徹底瘋了。
剛才是演戲,騙我掉以輕心,下意識地將老人推開,要寫自己的名字時,我看見他笑了,我趕快停下來,他什麼都不干,寫的是他的名字,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我在干什麼,這又算什麼,到底哪個是真的,誰出的問題,誰又能給我答案,都該怪面前的老人嗎,應該怪那個出題的人。
我不明白這世界怎麼到處都是選擇,在板子上寫了———「去死吧,混蛋。」怕老人追上來,我跑進了失敗之門。
在門里一片漆黑,只有一素光隨著我移動,也就只能看見腳下的一點路。這就是失敗之路嗎?
「我為什麼走上失敗之路?」又是不知道哪來的聲音。
「去死吧,混蛋。」
「……」那個聲音停了一下,但少許的安靜後則是緊跟著的大笑,「你真的很有趣,合格了。」
正疑惑不解之時,全亮了,我發現我在一個沒有欄桿,也不足半米寬的橋上,從失敗之門連接到另一個房間,200多米長的橋,橋下深不見底,還好我沒走錯一步,想起剛才在這上面就一陣後怕。另一頭有個人迎面走了出來,漸漸的離近,那人是,那人是我的父親。
「你回不回家,不會永遠也別進家門。」又一次的見面,還真是傷人心。
「這樣的家不要也罷。」我終于有勇氣說出來。
「好,別讓我再看見你,不孝子,大變態,永遠也別進家門,家里沒有你這個人,別讓我在看見你,我打死你。」他是急了,語無倫次,說話反復,我看得多了,但每次都是奏效,他不停的咒罵著蹲在地上的我,每一句話都扎在我心里,我要是聾了也不錯,這是一個當兒子的責任嗎,說是義務也不差,面對父母,每個人都是零抵抗,父親不太會說話,有時還適得其反,上次罵我是想讓我去醫院,這次罵我是想讓我回家,我能理解,都不認同他的方法,大約半個小時過去了。我站了起來,心里很亂,眼淚早就不是我的了,深深的做了個呼吸,會心的笑一笑,「我一直都想說……謝謝。」
「孩子。」說話語氣變了。「記住你心中的那份溫柔,我也希望你能成才,有時會嚴厲,但天下哪有不愛子女的父母,願你一路順風。」化成光,漸漸地消失了。
「爸。」我拼命的呼喊,「爸,我從未怪你,你是天下最好的爸爸。」希望他能听見,眼淚沒有停的意思,這能再次把它擦干。
又是那不明的聲音,「面對心中最恐懼的事情,不是去改變,而是去接受,心中有份溫柔作為引路的航燈,恭喜你通過試煉之橋。」
有種被戲耍的感覺,假的,我這眼淚可是真的。這個聲音讓我知道是誰的定要找他理論理論,人性太惡了。順著橋走到前面的房間,看來只是理論是解決不了問題了,太欺負人了。
一個空曠的房間,地上有兩個箱子和一根棍子,天花板上用繩子掛著一根香蕉。是說把兩個箱子搬到一起,站在上面用棍子夠香蕉嗎?自尊心分成了兩份,你當我是猩猩。氣得我直接伸手舀下了香蕉,還挺甜的,算是獎勵?
不明的聲音再次說了話,「回答個問題,井蓋為什麼是圓的,不是長方的或是正方的,橢圓的?」
qa?開始像點樣子了,「圓形的一邊翹起的情況下不會掉下去,方形,長方,橢圓一邊翹起都會掉下去。」全球前幾名的名校面試最經典的題,雖然我當年高考失利,到我也是知道的。
「聰明。」眼前的一切開始消失,那件全白的房間開始出現,原來我一直都在這里沒有走出這個房間。驚訝的是那不明的聲音是這位老人的,我居然沒听出來。老人開著那塊板子,「去死吧,混蛋。」你還真是有趣,自十年前那對姓虞的姐妹寫下去死吧,還能出現更有趣的人,鯉伴我知道你不叫燐。」
老人轉過身,月兌去了外衣,里面竟穿著白色的西服。更為驚訝的是他是我那七日夢中的上帝,只見他雙手插進兜里舀出一瓶可樂喝一瓶雪碧,「要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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