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莫侍衛了縴塵說完,在優美轉身的那一霎那,她嘴角笑意更濃,只是,笑的有些疑惑,她不知道這女子,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世,又為何要冒充霍王府的侍衛,親自帶她去京都,這事,絕非那麼簡單。
縴塵回到房間,方瑜居已經回來了,前腳剛踏進門,便被方瑜抱個滿懷,一個勁的帶著哭腔叫囂著︰「小姐,你去哪里了?我都急死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方瑜怎麼辦呢?」
「好了,不要哭了,還不是你,一看到好玩,好看的,連我都給忘了,我還尋你尋的好苦呢
縴塵安慰道︰「時間不早了,洗漱一番,就睡吧
「小姐,可是這里只有一張床方瑜環顧了一下房間,起初是想方便伺候公主,只開了一個房間,方才玩的太累,真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哦,看著那軟塌,全身的肌肉越發松弛了。
「我們可以睡在一張床上啊縴塵毫無公主的架子,雖說她拿方瑜當成姐妹,卻也沒有與她同床過,這也無非就是宮規戒律,怕是好事之人,挑撥離間,抓住方瑜以下犯上的罪名,那可是要進慎行司的。
「好哇……」方瑜似乎就等著這句話呢,高興的一把抱過棉被,狠狠的親了一口。
「方瑜,你會騎馬嗎?」縴塵看著絲帳,睡意全無,小聲的對身邊的方瑜說。
「會啊,別忘了,我爹爹可是馬場的總管,雖說馬場不大,我也自小就學會了騎馬,那技術算不上絕佳,我卻極其熟悉馬兒的秉性,正所謂,知己知彼嘛
方瑜口若懸河,一提到自己的強項,頓時困意全無,沒進宮之前,她可是天天和馬打交道。
「對了,小姐,您突然問這個干什麼?」方瑜突然想起來,倆眼睜得大大的,滿臉的疑問。
「你明日一早,帶著和親詔書去京城霍王府,就說我在芳華城趕往京都的路上被劫持了
縴塵思索了半晌,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行,如今,這女子實在可疑,起初出現在醉春風,隨後便來到了客棧,甚至將自己的底細模得一清二楚,如今又冒充霍王的人,恐怕,這事情真的不是巧合。
若是帶上方瑜,明日一早隨莫紫玉進京,那便是死了也無人知曉,還連累了方瑜,這麼做,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能救得自己,方瑜也能平安無事。
「啊?小姐……」方瑜噌的從被窩里坐了起來,听著前塵的話,似乎很嚴重似的,一臉駭然的看著依然平靜如水的縴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方瑜你不要激動,我這怎麼說也是一國的公主,來路,你也看到了,哪里有如此慘淡的婚禮啊,總歸要有些動蕩的迎親隊伍不是?」
縴塵嘴角撤出一抹微笑,對于這方瑜,她還是很了解的,若是將事實原原本本的告訴她,估計她夸張的舉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甚至會搶著要跟自己趟這趟渾水。
果然,方瑜雙眼咕嚕一轉,露出一抹滿足的笑意道︰「公主,我就說嘛,女人一生最重要的日子,你怎麼能忍心讓自己這一刻經歷的這般慘淡呢?嘿嘿……還是小姐有辦法
一夜無話,縴塵思緒繚繞,漸漸的伴著方瑜的鼾聲入睡。
「縴塵,大哥絕對支持你,大膽的愛,那才是我的妹妹
璀璨的婚禮,悠揚的隱約,奪人心魄的新郎,每一處景象都如影碟一般,散落在梨花雨里,悄然,一聲碎裂的聲音,在縴塵心里蔓延。
「銘,你愛我嗎?」
此話一落,那刀削般的面容如風中殘燭一般,搖擺不定,明滅中,漸漸模糊。
「我的孩子……」月復部一陣劇烈的疼痛蔓延全身,摻雜著心碎一地的聲音。
「我的孩子……」一陣驚呼。
「小姐,你怎麼了?什麼你的孩子?」方瑜猛然被一聲尖叫驚醒,揉著朦朧的睡眼,看了看窗外,已經蒙蒙亮,回眸便看到縴塵握著月復部,一臉驚駭,雙頰的鬢角已經被冷汗浸濕,緊緊的貼在她消瘦的面頰上。
「小姐?」方瑜抬手在縴塵眼前晃了晃。
「沒事,作惡夢了縴塵喘著粗氣,感覺喉嚨干涸。
「小姐,自從你那年落水失憶之後,就一直做惡夢,到底做的什麼噩夢?該不會是又掉水了了吧?」方瑜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突然感覺肚子很疼縴塵扯出一抹艱難的微笑,為什麼,那張臉總是若近若離,雖然他穿著古怪的服裝,可是,那張臉,怎麼那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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