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軍大營。
此時已經殺成一團了,兩邊的士卒都殺紅了眼,只要見到不是自己陣營鎧甲的人就會舉刀就砍,亂戰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殘肢斷臂,血流漂櫓,到處都是倒下的士卒,痛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殘軍。
牛輔提著自己的鎏金大刀,砍殺兗州軍卒已經殺到手軟,少說都有幾十上百人了,他的手都在顫抖,紅著的眼楮緊緊盯著四周,右臂上有一道流血的刀口,骨頭都露了出來,肉中夾雜著鮮血,令人生怵,但是他卻置若罔聞。
這一刀就是因為自己思想混亂,被一小卒一刀砍到的,血的代價叫牛輔放心了心中對董卓的恐慌,兗州小卒收到了他大刀的親吻,首頸分家。
看著不斷倒下的西涼士卒,牛輔的心在滴血,一刀平砍翻又一個想要佔便宜的兗州士卒,鮮血灑在自家鎧甲之上,此時他的披風已經是血紅一片,鎧甲上都泛著血光,加上他天賦異稟的長相,猶如一個魔神蒞臨人間。
舌忝了一舌忝嘴邊上的鮮血,牛輔心中的凶殘爆發了,見著了這鮮紅的熱血,渾身輕顫,正見眼前的一個年輕西涼的軍士,一槍刺穿敵人胸背,自己卻被敵軍一刀劃破腸肚,鮮血與腸子洶涌而出。
「啊……」牛輔大叫一聲,長刀急揮,便已將偷襲的敵軍砍為兩斷,可是看著成片倒下的西涼士卒,牛輔心里急切難平,嗜血的紅在他眼中擴散。
天下無敵的西涼軍居然死在了軟腳蝦一樣的兗州軍手下,他不能容忍!董卓交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徹底失敗了,當此之際,只能盡力挽回,損失最小。
望著西涼士卒不甘的雙眼和痛苦的臉龐,牛輔渾身劇烈的顫抖著,陣陣熱血直往腦門沖,他覺得自已快要爆炸了,那一股燃燒的獸血,讓他再也想不起任何東西,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
「西涼男兒們,給我殺!讓這些軟腳蝦看看西涼雄風不是他們能抵擋的!」
牛輔爆出一陣驚天長吼,雙眼血紅,長刀揮舞成一面密不透風的刀牆,眨眼便已將想要偷襲自己的數人斬于馬下。他武力不凡,暴力強橫,一身的蠻勁所向無敵,長刀猛揮,在戰場之中橫沖直撞,凶猛無匹之下,竟無一合之將,許多兗州將領眨眼之間就倒在他大刀之下。
看著魔神一樣的牛輔,西涼軍士氣大振,越殺越勇,本就強悍無匹的西涼士卒爆發出了更大的戰力,與兗州軍殺的難舍難分,一時之旬,鮮血遍地,將地上的土地都染紅了一片,天空之下全是血腥的味道。
「殺啊!」
戰場之中除去無邊的哀嚎,就只剩下憤怒的殺喊,不論是兗州軍還是西涼軍,此時都已經沒有退路了,要不是戰場小這場大戰絕對不止如此,死傷無數。
白波此刻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打起來的,現在混亂不堪指揮都不行,交雜拼殺,混亂不堪,此時只能全力以赴,殺掉敵人,存活自己。♀
看著旁邊殺的興奮的馬一,他真的恨不得沖過去斬掉馬克只知道殺戮暴力,沒點頭腦的蠢貨,兗州軍本就不如西涼士卒戰力強悍,別看現在拼得難舍難分,似乎不相上下。
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一時的,兗州軍絕對不是西涼悍卒的對手,此戰必敗無疑!
突然,他看到了牛輔如魔臨淵,肆意的沖殺在兗州軍中,眼楮紅透了,因為他看到了無數兗州士卒倒下,鮮血撒空,牛輔戰力無匹,此時的西涼軍看到牛輔的勇悍,更加士氣高漲。
兗州軍似乎已經快被壓趴,要是把兗州軍心底的最後一絲堅持毀滅了,那兵敗如山倒,轉眼間灰飛煙滅將不是神話,西涼軍的凶悍白波震驚了。
身為主將,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兗州軍覆滅,舉起手里的長槍大吼一聲!
「兗州男兒們,西涼蠻子欺人太甚,欺我兄弟,辱我妻兒,我們,拼了!」
說罷,拍馬風馳電掣般殺入人群,長槍如龍,如電閃雷鳴,奇快無匹,眨眼之間白波就已經挑死數名西涼士卒,一桿長槍橫掃千軍,方寸之地無一人站立。
「兒郎們,西涼蠻子也會死,不堪一擊,跟我殺出一條血路!」
本來快要崩潰的兗州士卒看到將軍如此神勇,西涼軍成片倒在神槍之下,頓時士氣大振,原來凶悍的西涼兵也會死,也抵擋不住刀兵槍殺,紛紛狼嚎一般。
「將軍神勇!殺啊!」
瀕臨潰敗的兗州軍一瞬間猶如打了雞血,在殊死的邊緣注入了鮮血,猛地爆發,西涼士卒戰力強悍,但是也是人生肉張,被兗州軍反殺一陣,凶悍的殺戮之下,西涼軍居然一時間難擋其鋒,十分不可思議。
馬一滿身鮮血,橫沖直殺,身上鎧甲多處破裂,但他視若罔聞,愈戰愈勇,看到兗州軍骨子里的血氣爆發,他更加興奮嗜血,仰天長嘯。
「兒郎們,跟爺爺我一起,殺掉那些混球!」
亂、殺戮。
混戰在繼續,流血依舊不斷,此時只有拼盡力氣使自己活下去,讓敵人倒在自己腳下,昔日的戰友,此時刀兵相接,手足相殘。
「 !」
終于,白波和牛輔戰到了一起,一擊之下,鏗鏘之音碩大震耳,一觸即分,騎在馬上的兩人雙雙倒退,試探之下,兩人的武力竟然不相伯仲,牛輔心中暗自驚顫,這聯軍之中還真是臥虎藏龍,有呂布那麼一個妖怪,他毫無戰斗的興趣,或者說是勇氣。
現在居然又遇到了一個不相伯仲的人,牛輔咧著嘴笑了,只是和著臉上的鮮血,怎麼看他的笑都是那麼血腥殘忍,讓人難受,鎏金大刀指著白波,牛輔悶聲道。
「嘿嘿,沒想到兗州軍中還有這等英雄猛士,真是出乎意料啊!」
白波此時卻心顫不已,虎口竟然開裂了一絲,長槍在手顫抖不已,若不是他長槍支在地上讓別人看不出來,叫牛輔心有余悸,估計牛輔就不會這麼說了,直接就會舉起大刀來殺!
呼了一口氣,白波心中暗自惱怒,這麼久了為什麼劉岱還不來!
「哼,牛將軍,我兗州軍那麼不堪一擊,可是此時西涼軍似乎還是沒拿得下來吧!」
為了緩些氣力,白波諷刺道。
牛輔臉色一黑,盡管別人已經看不到他的臉色變化,但是他身上的殺氣洶涌,就已經知道牛輔此時已經怒了,看著周圍拼殺不斷倒下的西涼士卒。
「白波,要是你投降,本將軍擔保以後再西涼軍中必有你一席之地,就算和本將軍一樣的地位,也不是不可能,若是冥頑不靈的話,那就別怪本將刀下不留人!」
在和白波拼殺一回合之後,白波只能可能不遜于他,牛輔就起了些小心思,現在大錯已經鑄下,可要是能勸降白波,那這錯也不是錯了,說不定還會有大功。
要是這樣,白波與自己聯手,那以後在西涼軍中,自己的權利可就大了去了,想想牛輔就有些興奮,又看到白波沉默,似乎有戲,牛輔更加心動,語氣稱呼都變了。
「白將軍,怎麼樣,兗州劉岱無能,兗州又是百戰之地,你這樣的英雄豪杰投靠劉岱,實在是那什麼,明珠暗投,對,就是明珠暗投啊!比起我西涼軍,兗州有什麼令你留戀的,若是你能棄暗投明,主公絕對不會虧了你,將來西涼軍東出,蒞臨天下,到時候將軍未來一片光明啊!」
本來白波還不屑一顧,不過听到牛輔的話,他心底真的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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