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輔手中大刀收了回來,因為他發現了白波的陰晴不變,這就是機會!此時他自己都佩服自己機智,在這種時候居然能想到這中好計劃,要是白波真的同意了,那就真的是壞事變好事了。♀
「白將軍,你看看我西涼軍士卒何其英勇,兗州軍戰力幾何,想必白將軍是知道的,此時只是垂死掙扎罷了!怎麼樣,白將軍,西涼軍才是你這等英雄該有的歸宿啊!在西涼軍中,你才能翱翔九天!」
牛輔賣力鼓吹,蠱惑白波,他的心里卻很急切,西涼軍戰力不俗不假,可是這個時候卻不能損失太多啊,董卓軍令在前,現在已經晚了,不能再損失慘重了。
周圍不斷的廝殺聲,士兵臨死前的痛苦,倒下的哼哼聲不斷,而白波此時心底也正在天人大戰,波濤洶涌,比之現實之中更加劇烈。
兗州的困局白波不是不知道,黃巾後裔的束縛他也知道,張寶即位天國之主,但是難以服眾,此時已經四分五裂,想要在亂世之中崛起已經不太可能了,放棄洛陽,退守青州,好的話還能得以安享,但是青州也不是那麼太平之地,張寶能站住腳就算不錯了。
冀州張梁佔據,算是黃巾後裔之中一大支力,可是冀州軍中守成或許可以,但要是想做一番大事,恐怕僅憑張梁之力是做不了的,對于他而言,冀州也不是一個好去處。
豫州黃巾後裔最多,兵馬也多,可是同樣,豫州比之兗州還亂,各自為主,混亂不堪,調度不一,難以成事,張曼成雖一家獨大,但是很難成事,豫州也非良棲之地。
放眼天下,黃巾之力難以維持,天國之滅就在眼前,若沒有一人能力挽狂瀾,振臂一呼,救黃巾于危急存亡之秋,可以說黃巾逐鹿天下之機就會失去,將來難逃滅亡。
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神秘的軍師,或許軍師能站出來整頓黃巾上下,掃清殘渣,一統黃巾紛亂,天下之大或許也只剩下軍師一人能做到。可是現在軍師蹤跡全失,時機稍縱即逝,黃巾的未來堪憂,要是軍師能出來,白波想都不會想就會領軍投靠,那個神一樣的男人。
可是環顧天下諸侯,幽州劉虞,仁義有余,魄力不足,不足爭霸天下的野望;並州丁原倒是一個豪杰,並州軍戰力也很不俗,還有大將呂布威震天下,是一個好去處,不過並州對于黃巾後裔十分厭惡,自己要是去了,無異于送死;揚州袁術就不必說了,袁隗一家盡皆死于黃巾之手,他會放過黃巾才怪,
荊州劉表、益州劉焉皆是漢室宗親,就算他們能容人所不能,可誰知道他們心底究竟怎麼想,不管怎麼說,漢室國祚是被黃巾推翻的,漢朝天下是被天國滅亡的!
似乎自己要另投他人,就只有西涼軍了,西涼軍戰力凶悍,地處西疆,雖然沒有中原之地的繁華,可同樣也有好處,不必擔心四面臨敵,再說董卓此人野心甚大,有王霸之心,將來董卓東出,蒞臨天下,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啊。
再想想兗州軍,內部四分不平,劉岱此人野心甚大,不甘平庸,明爭暗斗,勾心斗角,雖然自己在兗州位高權重,有話語權,但那都是建立在自己手中有兵的情況下,此時一戰之後他還能剩下幾個兵,或者說要是自己拼死力戰,自己能否存活都是個問題。♀
廝殺在繼續,生命在泯滅。
牛輔緊緊盯著白波,手里的鎏金大刀握得很緊,隨時都有暴起殺人的趨勢,他已經等不了多久了,盡管兗州軍已經被壓得很慘,隨時都有潰敗的趨勢,可西涼軍卻也損失慘重,牛輔擔不起這個責任。
「白將軍,此時棄暗投明將來前途無量,否則就別怪某刀下不留人了!」
牛輔已經重新舉起大刀,不能等了。
低頭沉思的白波終于抬起頭,冷冷的看了眼牛輔。
「牛將軍,你適才的話是否算數,亦或是你能否代表得了董將軍?」
牛輔心中一喜,看來白波真的有投降的想法了,連忙道。
「白將軍放心便是,某牛輔一個唾沫一個釘,說話算話!只要你投靠西涼軍,將來必定光明!」
白波沒有立即表示,接著說。
「牛將軍,你知道我的意思,要是我投降涼州,你能否保證我會活著?你能否保證我有權利?你能否保證董大人可以重用我?」
接二連三的問題,讓牛輔一驚,沒想到這個時候白波還能想這麼多,不過為了得到白波,為了自己贖罪,牛輔想都沒想就道。
「白將軍,某牛輔是主公的女婿,就憑這一點,白將軍就不必擔憂其他!」
白波想了想,狠下心來,長槍一抖!
「好!干了!反了劉岱!」
牛輔聞言大喜,仰天長嘯。
「哈哈哈,好,白將軍深明大義,主公絕對不會虧待將軍這等英雄!」
心中的顧忌放下了,牛福大喜在望,這下子岳父大人總不會收拾自己了吧,說不定還立下了大功,突然他眼角發現了一個人,一個殺氣凜然白正在屠戮西涼軍的人。
眼神一冷,就是這個馬一,壞了西涼軍大事,怒氣攀升,牛輔舉著鎏金大刀就要沖過去斬掉此人,卻不想一桿長槍攔在了自己面前。
牛輔心底一顫,白波的槍,橫眉瞪去。
「白將軍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欺我牛輔,有眼無珠,看錯了人,要做那反復無常的小人?」
白波長槍在手,攔著牛輔,听到牛輔的話絲毫不生氣,淡淡道。
「牛將軍錯矣,白波初投涼州,是不是也得拿點戰績給諸將軍看看,我白波不是廢物!」
本來怒不可遏的牛輔一下子舒服了,自己錯怪白波了,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咧嘴笑道。
「白將軍勿怪,咱老牛就是心直口快,別放在心上。」
白波也不在意,不過听到牛輔的話他心中倒是冷笑不已,有這般心思的人,將自己勸降的口才,要說你心直口快,無甚心思,那是說給鬼听的。
收回長槍,淡淡道。
「牛將軍稍等片刻,某去去就回!」
不等牛輔說話,白波就拍馬而去,直沖著馬一。
混戰不休,馬一殺得昏天暗地,一刀斬掉面前的西涼士卒,喘著粗氣,手中的百煉戰刀都已經砍缺,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斬了多少首,此時他已經累得不行,心虛神軟。
突然,他轉頭看到白波迎面而來,累得精疲力竭的馬一對著白波笑了笑。
「白將軍,我••••••」
噗嗤。
沒有一點意外,長槍入肉,馬一甚至都沒有看見白波什麼時候出的槍,就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心口一陣劇痛,難以呼吸,低頭望去,那一桿長槍已經洞穿了自己的心髒。
多麼**的一槍,馬一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眼楮死死盯著白波。
「 當。」
他再也拿不住手中斬殺無數敵兵的刀,掉在了地上,發出猶如催魂曲一樣的聲音,馬一騎在馬上,一桿長槍穿胸而出,定格在這一刻。
他顫顫巍巍地手指著白波,張嘴想說什麼,可是卻只有鮮血從口中流出,說不出一句話。
手握長槍的白波閉上眼楮,緩緩道。
「我知道你想問為什麼,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要乖只能怪你那該死的命運吧!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我白波不想死,現在不想,將來也不想!」
雙手一抖,收槍。
「 !」
馬一死不瞑目,尸體倒下了戰馬!
白波下馬,正要抽刀斬下馬一的頭顱,突然戰場上傳來陣陣呼聲,正在交戰的兩邊士卒紛紛住手,金戈鐵馬的聲音緩緩消失,可白波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抬頭看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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