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汝…再…說…一…遍……」
風武倒吸一口怒氣,身子「唰」的一聲,立時站起,轉過頭去,虎目中的淚光早已消逝,滿面的怒容,雙眼噴火般的盯著身後鄰桌的三人,一字一頓的說著。
「哼哼…哎呀…人家怕怕……」只見坐于風家三兄弟後首的一桌,一位身著緋紅色長袍,頭上挽著一個仕女發髻,滿面脂粉之氣,俊美得妖異的青年,一手蘭花指勾起一方錦帕,捂著自己的心口,緩緩的拍著。一副似風武嚇到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受驚的模樣,桃花眼含情脈脈的含了風武一眼。面對這樣的一幕,風武自身火氣降了一半,古來便有好難不與女斗的習俗。
「哼,一婦道女子,某不與你呱噪,管好自己的嘴巴。若有再插話…哼…」風武見是以女子,便待說兩句警告話後轉過身來坐下,雙目再次狠狠盯了妖嬈青年一眼。
「若有下次,汝待怎地?」一個略帶低沉沙啞的聲音在風武剛剛做回椅子的時候,再次響起。
「額…汝等今日是來生事的?」風武扭過頭去,重新省視著後面所坐得三人。
只見剛才一直冷眼旁觀的風文,听到聲音傳來的時候,面上雙眉不禁狠狠皺起。雙眼中倒映著剛才那位妖嬈青年的嘴唇。
「嘖…二弟,稍安勿躁…你看那穿緋紅衣服的青年,此人是…」見到風武就快要爆起的風文趕緊讓自己的二弟安靜下來。
「咯…」風武將自己的目光再次鎖定在妖嬈青年身上,滿臉的不自在。原來剛開始的柔媚女音與剛才的低沉沙啞的男音,竟全是此人發出。風武應背對三人,沒有注意到這點,還以為是同桌三人中的另外兩人發出,而坐與風武對面的風文便將一切盡收眼底。
「哈哈…哈哈……」
「師兄,你看莽漢,被你的絕世之姿深深的迷住了,看得眼都不砸一下…哈哈…」三人中的另外兩人均是看著風武捧肚狂笑不止,
「咯咯…咯咯…」一陣銀鈴般的笑語再次從妖嬈青年的口中發出。
被人恥笑的風武,原本應該突然暴起上人了,只是現在不知為何,竟全然沒有听到笑聲一樣,只是呆呆的望著妖嬈青年狄花雙眼,似里面有無數的奇幻色彩,風武被深深的迷惑住了。
「二哥…」
「二弟…你怎麼了?」風文和風緣見到自己二哥,呆若木雞的保持了剛才轉頭的動作後就停止不動,心中都是一急,急忙出聲聞訊。
風文略感詫異的走到風武身邊,看著他臉上呆呆的表情,再望了對面青年雙眼一眼,發現兩者皆是相對,隨即心中暗道︰「不好」,立時,將自己身子擋住風武的目光。
「哇… …」只見風文剛剛擋住風武的視線,風武便口中一道鮮紅血箭射出,原本紅潤的臉龐立時如紙般白皙。緩緩坐于椅子上,似剛才發生了極為可怖的一幕。
「諸位皆是有神通之人,何來與我等凡人戲耍…某家兄弟今日得罪各位,某在次賠罪了,還請三位高抬貴手。」風文略略檢查了下風武身體狀況,發現只是氣血空虛,精神萎靡而已,便抱拳彎腰對著以妖嬈青年為首的三人賠罪不止。
就在風文看到風武直勾勾的盯著妖嬈青年看的時候,心中便有些許怪異,自己兄弟素來為人正經,從小在軍營長大,更是受父親的教導,不可能這麼失態的看著一位女子,想來這三人怕十有**是有修真本領的。加之風文師從紫月真人,雖紫月不收其進門牆,但許多修真界的逸聞趣事等書也讓風文涉獵,所以風文剛才便猜出對方只是使了一點小法門,略施懲戒罷了。
「哦…小子我看你全身並無一絲靈氣,何來知曉我等三人身上有些神通。」與妖嬈青年同桌的其中一人,黑面黑袍,下巴上獨獨的一撮胡須,眼中一絲靈光閃過,定定的看了風文一眼,道。
「…額…回上師話…小子少時讀過幾本修仙隨筆,對修真界有些知曉。」風文被黑面修士定定看了眼後,自覺背後一股涼氣直從腳脖子處往上一直串到脖頸間,後背衣裳已濕了一片,剛剛準備挺起腰又彎得更低了。
「就你一區區凡人,也知修真界?何處知道的?」同桌的三人中另外一人,身穿青色長袍,臉上無須白面,雙眉之間隱隱帶著一絲寒霜,話一開口,頓時周圍的氣氛突然冷了下來。
「額,小子不才,年少時在國師紫月真人處侍奉,偶得國師教導,喜得幾本修真逸聞。」風文說道國師時,不自覺腰桿也挺直了些。
「哦…原來是師叔的人…罷了…今日汝等沖撞我等,看在師叔的面子,就饒了爾等。」黑面人,听到紫月真人三字時,面上的疑問消逝。
「多謝各位上師,不知上師現居何處,小子回家後必定準備禮物,孝敬三位上師。」風文一听對方是與紫月真人大有關系,便心中生出結交之心。
「幾許世俗之物,我等還不放在心中,不過,我這有點事還需問問你?」
「上師請講?小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觀你身上金羅綢緞,面上有些官氣,在這皇城中應該也有些地位,不知你可否知道風緣此子?」
「…風緣…這……」風文一听對方說言,心道︰「不好,便知不好,原來是為自家三弟而來。」
「你們找我?額…剛才是那位穿的花枝招展的大哥哥把我二哥害成這樣的…十足的妖人。」風緣一雙小手緊緊的握著,雙目狠狠的盯著妖嬈青年,說道「十足的妖人」的時候小嘴一撅一撅的。
風文還來不及回答剛才三人所問,這邊風緣立時說出這原本是童年無忌的話語,卻在風文心中掀起了狂風暴雨,驚濤駭浪一般。
「哼,黃口小兒,原來你就是風緣……真是打破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師叔守護八年,不如我等今日就帶回山去,完了那件任務,再師祖面前也有光。」黑面男子,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般的說出這幾句話來。
「上師,息怒,我家三弟年紀尚輕,這個…這個…童年無忌。」風文一听到黑面男子滿口帶著煞氣的話語趕緊解釋道。
「妖人…哈哈…好…普天之下有幾人敢說我龍陽是妖人,我龍陽是妖人,那我參合派是什麼?妖派麼?現在就把他帶回山去,這一路上我要讓他好好嘗嘗我這個妖人的手段。」听得風緣對自己的一生中得意也是最恨別人說得短處時,一口銀牙咬的脆響。
「上師,還請看在我風家面子上,寬恕則個,寬恕則個…」風文見對方依然想動手的姿勢,馬上將風緣拉到自己身後,連口解釋。
「哼,小子,看在你跟師叔有些關系,快快退開,吾等不喜你們呱噪。」白面清冷男子緩緩站起,走到風文跟前,兩人身材皆是均等,可在風文後面的風緣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大哥在這個陌生男子的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自己更加無一絲一毫反抗之力,面對著走來的男子,風緣只覺一座無形的大山壓著自己,欲將自己一寸寸的碾壓成齏粉。大哥那急促的呼吸,的全身將脖子後面豆大般的汗珠甩落在風緣的臉上,落進風緣的眼中,滴入風緣的口中,一種比血更濃的味道在風緣幼小的酗里回蕩…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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