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仙 第十章 執念蒂生

作者 ︰ 老典

「…呱噪…幾個參合小輩…在底下呱噪個沒完沒了…這事情還怎麼談?」

「蒼雲子,你別借題發揮,剛才說得,你听明白沒有?你無為宗何苦來由橫插一腳?你沒見陰陽宗天機子都點頭了嘛?龍陽你們幾個小聲些。」

「…哼…」

隨著白面男子一步步的走來,風文彎曲的膝蓋就快要踫觸到地面的時候,兩句好似晴天霹靂的話語從二樓天花板處傳來,伴隨著一個「哼」字白面男子臉龐突顯一驚,蹭蹭蹭的照著自己剛才走過來的步子一步步往後急退。

……

原本還略顯熱鬧的酒樓二層,所有人皆是放下手中杯筷,抬著頭遙遙望著二樓與三樓只見的樓梯,現在有心之人可以發現的是,風緣口中「花枝招展的大哥哥」一行三人正是坐與樓梯旁,好似就是在此處守著不給其他人有上去窺視的機會。

妖異男子對著樓梯上方的三層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搖了搖手中的錦帕,示意白面男子二人坐下,就繼續大有興趣的盯著風緣三人,眼里的意思流露著今日之事不會如此善了,你們三個也別生出什麼疾走避禍的念頭,監視之意不言而喻。

「原來是蒼雲道長在上面,緣兒沒事了…有大哥在。」風錫得蒼雲子三字,腦中突然閃過自己三弟滿月之禮上。連自己心中一直崇拜的紫月真人在其面前也是連連吃癟的蒼雲子那張滾刀肉的嘴臉,心中便稍定下來。

「額…呼…」此時的風武剛剛回過神來,神情已回復大半,除了臉上略顯蒼白外,倒是沒有多少大礙了。

「二弟,身子還有哪不舒服嗎?」風文略一坐定後,看到風武恢復精神後,仔細問道。

「額…大哥…剛才我是怎麼了?只覺眼前一花,便似經歷了無數場生死大戰般一樣。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風武帶著疑惑的面色望著風文那月兌水了的臉龐問道。

「哎…今日之事,我等命不由己,走一步看一步吧。」說完後,略略憋了一眼對面一直若有所思的妖異男子,就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此時的風緣,一雙烏黑明亮的眼楮已被額前油亮烏黑的頭發所掩蓋,低低的耷拉著腦袋。讓風武與風文二人都以為自家三弟年紀尚輕,被剛才的一幕嚇的心不所屬。

剛才仿佛天崩地裂自己處然期間的風緣,還在被深深震撼不已,原本對于一個年僅五歲的小孩要讓其來承擔那強大到驚天的氣勢,一般的孩子都是難以去堅持,早就一聲哀嚎哭了出來。其實,對風緣來說,剛開始承受的時候,他早早便想將那壓力化做淚水與哭聲釋放出來,不過,在他眼角剛剛潤濕的一刻,他的耳邊響起自己二哥剛才所說的︰「好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句話讓他想抬起頭看看自己二哥時,他看到了自己大哥那瘦弱的身軀,猶如狂風中的一片枯葉,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由傾塌覆滅的危險,卻還在不顧自身的擋在自己身前時。

就在風文擋在自己身前時,那流入自己臉上,眼中,口中的汗滴時,風文幼小的酗就被觸動,配合上白面男子大山一般的氣勢,一種截然不同,從來沒有在風緣身上顯露的氣息,緩緩成長,那是一種與生俱來,深深埋在風緣骨子里的念頭在慢慢成長,終有一天這個念頭大到可以驚天動地的地步。

就在剛剛短短的一刻鐘里,風緣面對了自己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生死危機,身邊最孔武有力的二哥,一向在風緣心中都是緊次于自己父親無敵一般的存在,現在卻神志不明;大哥一個人獨木難支,在清楚對方身份的時候只能委曲求全,希望對方給予生的權力,卑躬屈膝,寄望可以苟延殘喘。如果現在風文可以听到風緣的心聲,怕是要啼笑皆非,無言以對了,想自己這麼做,在修真者與凡人差距下,也是為了自家三兄弟能夠太太平平的走出這謫仙樓。

當一個人心中的精神之柱倒塌的時候,你要麼重新豎立一個更大更強的,讓自己重新站起來;要麼就讓他徹底倒塌,從此便行尸走肉般的在這世上活著。當自己的二哥被人家看了一眼就散失了行動力,風緣思考著恐怕估計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行。

精神支柱的轟然倒塌而帶來的失落之感和周圍絕望氣氛的籠罩下,風緣身上流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柔弱之感,讓風緣略顯得脆弱不堪。天地生萬物,本來個個都是順天而生,人本萬物之靈,本來更應該順天應命,世上之人卻個個都想作那世外仙人,永享仙福,便有了那修真之人。

當風緣已經快堅持不下之後,一股柔弱的氣息在自己身上流淌出來,風緣慢慢發現自己在那氣勢中,可以生存下來的時候。樓上卻傳來了打斷自己氣勢生成的話語。風緣渾身柔弱的氣息也詭異般消失不見。

「大哥,今日之事是我惹下,你還是帶三弟速去吧。」風武現在是絕跡不敢回頭望望妖嬈青年一眼,見風文眉頭緊皺的樣子,急切間問道。

「糊涂,二弟,今日之事已不是你一人便可抗下,再說現在人家針對的是三弟,哎…此事就算告知父親也無太大用處,希望還在那蒼雲子身上。」風文看了眼仍舊低頭不語的風緣,對著風武解釋道。

「大哥,二哥,今日他們是沖著我而來,大哥二哥先行回府吧。」一直默不作聲的風緣,听到自己大哥與二哥間的對話,語氣略帶著童年不應該有的老成說道。

「哼…三弟再說此話…二哥就立時自刎在你面前。」

「都別說了…今日是我三兄弟的劫難,三兄弟唯有不離不棄,才可能有一線生機,何人獨自回去如何面對父親。」

「我為什麼老是要靠別人,先有父親,後有二哥,再後來還有大哥,現在還要把自己生的希望寄托在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得勞什子蒼雲子身上,不…」

「…我需要忍耐,父親從小教導我的︰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堅強。萬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堅強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強則不勝,木強則折。強大處下,柔弱處上。現在的我只有柔弱,唯有現在讓別人看到我沒有威脅,只有自己暗暗的強大起來,才能永遠處于上風。」風緣現在腦子里突然似自我教導般自言自語的在給自己敘說,更是記得自己自從3歲識字以來,自己房中唯一一幅字帖上所寫之字。

漸漸的風緣身上的氣息開始變的柔弱,只是減少了幾分幼年該有的活潑,變的有了那麼一分似有似無的柔性之堅強,也開始滋生出一絲崇尚力量的性格。

更在風文說出三兄弟不離不棄的時候,一種瘋狂的執著念頭席卷在風緣的心頭,讓他把剛才心中所產生的一些微小的種子,無限的放大,頗有一種舍棄生命也要堅持的柔弱之美。

風緣抬起頭來,雙目堅定有神的看著自己大哥那被思慮布滿而眉頭緊皺的臉龐,再看看自己二哥那悔恨與痛苦交織的蒼白面容。風緣緊了緊自己的不知何時松開的拳頭,一個堅定的執念油然而生︰你們是我一生守護的對象,是我一生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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