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王後 同門之宜

作者 ︰ 帝貴妃

按照舞國習俗,下葬三日內即行出殯。太子耆櫻身穿孝服,在前引路。後面跟隨著儀容寺的一眾官員,其中,詩堯緊跟在耆櫻身後,二人騎馬領路一前一後。緊跟著是一眾打番抬棺但監,抬著霓裳的棺木緊隨其後。

這一行浩浩蕩蕩的約有千人的隊伍向太廟走去。本來沒有外甥給姨娘穿孝的規矩。但,悅笉年幼,這件事只有落在耆櫻身上。耆櫻個人自然願意,拋開他跟霓裳的感情不提,他身為一國太子,此事應身先士卒。

將霓裳靈位供到太廟之後,一眾官員到紫華宮,向已故琴皇貴妃家屬參拜。舞王只立在一邊。答禮之事由耆櫻與錦瑟完成。

傾瑁一家也在其中,二人想借此機會看看兩個女兒。可是無奈自己官小位卑,又在後排。兩個女兒各自在王後和太子身邊,距離隔得遠,這樣的場合又無法說話。四個人只是眼神匆匆交匯了一下,便離開了。

到了夜間守靈。錦瑟與耆櫻都想留在這里。這可讓舞王實在頭疼,他基本上可以理解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堅持這樣做。可是,外甥和姐姐為自己的姨娘和妹妹守靈,真是聞所未聞。什麼樣稀奇的事情都在舞國出現了,但自己實在也找不到什麼理由去拒絕,只能由著他們了。

舞王回去發了上諭︰國喪期間,舞國民間停止一切嫁娶及娛樂活動。一年之後恢復如初。

翌日。劍王派去到舞國的人馬,在朔延的帶領下再次來到舞國都城。已經來過一次的寒洛,望了望四周,發現了異常︰「上次來並不覺得,可是今天怎麼覺得怪怪的?」

朔延眼神警戒的︰「你也發現了嗎?我以為舞國一向如此呢?那麼,你倒說說有何不同?」寒洛看著眼前的一切,回憶著上次來,舞國給他留下的印象︰「今天的舞國,百姓雖然還像往日的那樣生活。但臉上卻完全沒有了朝氣,原本熱鬧的茶樓酒肆,雖然正常營業,卻沒了往日的喧鬧。是不是舞國出了什麼事情?」

朔延听罷點頭贊同︰「你說的很有道理。不如我們先找個客棧住下,不要引人注意。然後出去打听一下,再行動不遲,你覺得呢?」寒洛點點頭表示同意,決定之後,兩人便帶著一行人入住客棧不提。

晨風客棧,天字號房。已經傍晚時分,剛剛準備稍事休息的朔延,听到了房門響的聲音︰「進!」寒洛走了進來,向朔延行禮︰「國舅、、、、、、、」突然想到眾人只身在外,如此稱呼恐有不便,立刻改口道︰「老爺!」

听到寒洛先稱呼‘國舅’,又稱呼‘老爺’,覺得可笑之余,又驚訝于寒洛頭腦轉變之快,臉上卻只一笑︰「如何?」「舞國正值國喪期間,因一切娛樂活動全部停止!」朔延听聞倒是驚訝不小︰「國喪?是哪位妃嬪,還是舞王?」寒洛不疾不徐的︰「都不是。」朔延更加疑惑了︰「那是誰?」除了舞王和妃嬪能稱得上是國喪,還有誰呢?「是舞國的王後!」朔延眼楮瞪得大大的︰「舞國的王後?那的確是國喪、、、、、、」寒洛至此有些著急︰「如果這樣事情就麻煩了。」兩人都沉默不語。

二人知道,現在舞國正值國喪期間,若這個時候去找公主,無異于忙中招亂。看來還是先要按兵不動的好,為了穩妥起見︰「這樣,今天先休息。明天我去找我的師兄,向他打探打探,看能不能得到有價值的消息!」寒洛听如此說,認為有理。只得出來,休息一宿不提。

天亮。朔延拿著自己的拜帖,來到傾瑁的門前,管家進去通報後,朔延等在門外。傾瑁看到了拜帖,回憶飛回了二百年前。

那個美好的日子,那個無憂無慮的年紀,那個血氣方剛的年紀,自己和師弟在師傅門下學習的日子。拜帖拿在手中︰「那來人可還在嗎?」

管家看傾瑁如此反應,便知是舊識,連忙點頭如搗蒜︰「在,就在門外!」傾瑁連忙站了起來︰「快請啊!宏盛去倒杯茶來!」「是!大人!」傾瑁來到辦公的府門外,看到一個背影挺拔的人,站在那里︰「師弟!」听到聲音,朔延連忙回身︰「師兄!」「師弟,果然是你啊!一看見你的拜帖就知道是你了,你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在信的最後畫一只桃花。走!跟我進去!」

朔延抬抬頭,看到是辦公的衙門,便推讓著拒絕︰「師兄,這不好的。你辦公的地方、、、、、、」傾瑁拉著他往里走︰「你還是那麼謹慎!無妨,愚兄近來無事。我們後衙相見!」听傾瑁如此說,朔延才肯依。

到了後衙,傾瑁命人置辦一桌簡單的酒菜,二人方坐定了,傾瑁卻不急著喝酒︰「讓為兄仔細看看你,已經快兩百年不見了!」朔延笑著任由傾瑁去看,傾瑁仔細端詳著。

只見朔延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刀刻一般俊朗的面容,如此精致五官,濃濃的劍眉斜插入鬢,一雙丹鳳眼,犀利的眸子,高挑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雖然年紀跟自己仿佛,可是,看上去歲月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是讓他看上去更加的迷人,一身干練的白衣,頭發高高束起,更顯精神干練。

傾瑁一邊看一邊贊嘆︰「師弟!多年不見,你還是如當年一樣,英俊不凡啊!這麼多年過去了,一點都不老呢!」朔延搖搖手︰「師兄快不要夸獎我了!我哪里有大哥的好福氣,現在想必已經兒孫滿堂了吧!」

傾瑁搖搖手︰「有兩個女兒!但是,都進宮去了。恐怕今生、、、、、、」朔延疑惑︰「哥哥為何如此說?」其實,他想說的是,進宮當娘娘怎麼還那麼悲傷呢,而且兩個女兒都進去了,那是多大的榮寵啊!

只見傾瑁搖搖頭︰「師弟有所不知!前段日子王後生辰,宮里人手不夠。舞王便下旨,全國遴選未婚女子入宮當宮女。我家的兩個小女全都進了宮,想要見一面都難啊!」

說完傾瑁熱淚盈眶的,朔延見師兄說到傷心事,連忙相勸︰「師兄!你瞧酒還沒喝,怎麼就哭上了?」說罷,朔延舉起杯︰「來!師兄敬你!」二人舉杯一飲而盡,傾瑁擦擦眼淚︰「不說這些傷心事了!我們兄弟見面是好事情,你看為兄還是那樣沒出息!」

朔延勸道︰「師兄!別這樣,總會相見的。師兄現在已有妻兒,兄弟我不還是孑然一身嗎?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你就欣慰了許多!」

朔延自嘲以安慰傾瑁,傾瑁搖搖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不說了干杯!」說罷飲盡杯中酒,放下酒杯,朔延問起心中疑惑︰「師兄!為何這舞國王後剛剛過完生辰就薨逝了?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內情嗎?」

傾瑁開始自斟自飲起來︰「薨逝的那位是琴皇貴妃,她是王後的同胞妹妹。琴皇貴妃是難產而死,舞王便下旨追封她為王後!」

朔延笑笑︰「你們舞王倒也是性情中人!」酒過三巡,該打听的也應打听了。

現在是時候回歸正題了,朔延放下酒杯,握著傾瑁的手很嚴肅的︰「師兄!實不相瞞,小弟此來有事相求。此事茲事體大,如若稍有不慎,你我二人恐有性命之虞!」

傾瑁見狀不由的緊張起來。他的師弟他很了解,平時總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言談舉止也很乖張。但若真到了關鍵時刻,是從不含糊的。

今見他突然嚴肅起來,就知道此事一定不簡單,看著朔延的神情,傾瑁本能的咽一下口水︰「你說!」朔延便將自己此來的目的全盤托出,希望傾瑁能祝他一臂之力!

傾瑁听了渾身,激動的聲音都有點,這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自己年輕的時候,也許願意去做這種瘋狂的事情,可是現在自己只想一心求平安。

但多年不見的師弟站在自己面前開口求開了,自己就算顧念這份同門之宜也要幫上一幫︰「你確定你們公主已經進了舞國王宮?」「實不相瞞師兄,為尋公主,我們已經來過一次。如果消息不確實,又怎敢來讓師兄冒險呢?」

傾瑁著急的︰「就算我肯幫忙,但我對你們的公主一無所知啊!等等,你說你們的公主已經進宮了,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朔延回憶著︰「是趁上次舞國遴選宮女的契機進宮的!」傾瑁大驚失色,突然想起了,那天耆櫻突然領著傾城來到府中,讓他認下蘅湘做女兒,結果就這樣把傾城安排進宮了。

想來,耆櫻是認識傾城的。那麼這麼一來,事情就明朗了。耆櫻帶來的那個姑娘,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劍國的公主!想到這兒,傾瑁鼻尖兒冒冷汗,又本能的咽了下口水︰「師弟!有件事情,為兄一直瞞著你、、、、、、」

說完,便將傾城的事情說了,朔延听罷,沉默不語,可是心中已經猜到了這個傾城必是劍國公主無疑,但如何才能驗證呢,這倒成了件棘手的事情,思慮半晌︰「師兄,不知可否驗證一下?」

傾瑁冷笑一下︰「驗證?如何驗證?師弟你要知道,她不是進宮當娘娘,跟內廷司打個招呼就行了。她這一進去,如果沒有舞王恩旨,這輩子都不可能出得來!」

說到最後,傾瑁有些氣急敗壞,他倒是真想幫忙,但,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朔延見傾瑁著急,就知道這件事他已經答應幫忙了,既然這樣就好辦了,自己只要負責幫師兄出謀劃策就好了,想到這微微一笑︰「師兄莫急!我自有妙計!」

說完便湊過去貼著傾瑁的耳邊說了自己的辦法!只見傾瑁的表情,急劇的變化著。見他又咬著自己的下唇,仿佛拿定了什麼主意,思慮再三︰「師弟此計甚妙!可是,這家書、、、、、、」

朔延笑著用手制止他︰「師兄不用擔心!家書由我來寫,若那姑娘是我們公主,我寫的他自然看得懂。若不是,這也不過就是封家書。就算落到了別人的手里,也看不出什麼破綻!只是,這傳遞的事情,還有這傳信之人、、、、、、」

傾瑁見難題已解決,頓時有了信心︰「師弟還是那麼睿智,你已經將難題一一化解。這點兒事情,師兄再不肯出力,也實在太對不起你了!包在我身上!」

見傾瑁拍保證,朔延心中有了底。笑著行禮告辭︰「師兄!既如此我這就告辭了,隨後將‘家書’送到!」說完轉身便走。傾瑁也安排了一下朔延拜托的事情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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