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王後 定計

作者 ︰ 帝貴妃

到得府中,傾玳便風風火火的跑進去,看那舉動,很有些卸門的架勢。蘅湘雖然心中急切,然而,略顯淡定,但腳下的步伐,也是疾如風快如電!

傾玳一頭扎進念菲的懷里,親昵著撒嬌,念菲將她抱在懷里︰「都是要當新娘子的人了,還這麼急躁、撒嬌!」

听著念菲的話,傾玳不以為意︰「就算女兒嫁人了,也還是娘的孩子!」說罷繼續賴在念菲的懷里,傾瑁看著他們也幸福的笑了。

站在一旁的蘅湘看在眼里,羨慕在心。不知道現在自己遠在國外的爹娘如何,一定很思念自己。這次出來,就是為了回到原來生活的地方。她還是劍國公主,那個女人就讓她繼續留在舞國做她的王後。舞國,就當從未來過。

蘅湘正自胡思亂想間,身後便響起了腳步聲。只見,朔延和寒洛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經過上次的造訪,彼此間都有了印象,傾瑁也沒做太多的介紹,就讓蘅湘與朔延三人去他們住的廂房不提。

看著蘅湘三人離開的背影,傾玳心中的喜悅被重重疑團所取代。心中隱約升起不祥的預感,這兩個人此來的目的是什麼呢?上次目的尚且不明,這次再來到底所為何事呢?不過,顯而易見是為這個傾城而來。這麼時候,他們出現、、、、、、會有什麼陰謀呢?

傾玳轉過身,收回目光,看向傾瑁和念菲,她覺得這件事情跟她爹娘月兌不了關系。她沉默的看著他們,等待他們張口。

看見傾玳聞訊的目光,傾瑁與念菲對視一眼︰「小玳,爹所知道的,上一次已經全都告訴了你。我想爹知道你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或許太子會比我們知道的多一些!」

看來,父親的這個師弟,還有許多事情隱瞞了下來。想從父親身上打開缺口,進而解開傾城身上的迷,這條路已經封死。但還是不甘心︰「那麼,這二人如今此來的目的是、、、、、、」

傾瑁輕松的說出了兩個字︰「回宮!」

這兩個字對于傾玳來說絕不輕松,瞪大著眼楮,不可置信,踉蹌著退向牆角。手心冷汗直流,不知所措。頭腦發懵無法思考。

看到傾玳如此驚慌失措,臉色都變了,念菲心有不忍,走過去想要扶起傾玳,卻被傾瑁攔住。念菲見狀想要掙月兌︰「可她、、、、、、」傾瑁安慰著她︰「小玳是聰明人,讓她一個人靜靜。我們走!」說罷拉著念菲回到內室不提。

傾玳蹲在角落里,漸漸的思路清晰起來。傾城是劍國公主,當初自己只身一人來舞國,目的很明確,進宮。可是,為什麼進宮,無從得知。

傾城一個人來到舞國,如何結識但子?又如何讓貴為太子的耆櫻甘心為之驅使?想到進宮之後,太子對待傾城憚度,可想而知。他們在宮外見過!太子對傾城一見傾心,便有了傾城成為自己‘妹妹’的那一幕!

得出的這個結論,把自己嚇了一跳。轉念一想,太子因為與詩堯一起共事,有很多次出宮的機會。也許就是那個時候、、、、、、一切都已明朗,只是,傾城進宮究竟所為何事,為何短短一年時間,就回國了?不是太奇怪了嗎?

傾玳想到了這個的時期,難道是為了嫁給太子。這根本說不通,她是名符其實的劍國公主,又何必多此一舉。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傾城進宮到底是為什麼?索性不想,總之,傾城一走,我們家就解月兌了!

西廂房。「參見公主!」朔延和寒洛齊向蘅湘行禮,蘅湘擺手「不必多禮!不知舅舅此來,可有良策?」

朔延見問,從匣中取出一顆藥丸,慎重的交給蘅湘。蘅湘迷惑著要接,朔延卻停住了,謹慎異常︰「公主,這是龜息大渾丹。若到最後關頭,依然逃不掉,吃了它。其余一切事宜由臣來安排!」

朔延說完便拉著蘅湘與寒洛一起商量出逃大計。朔延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與其等時機,不如現在行動。如今蘅湘已經奉旨回家待嫁,千載難逢的機會。現在,就要好好計劃一番。

桂陽宮。傾玳與傾城奉旨回家待嫁,頓時覺得宮中少了許多歡笑。仿佛傾城離自己越來越遠,短短一年的時間,一切都已變了樣兒。矜雲殿空無一人,想到傾玳曾經住在這里,想起傾玳對自己關心與照顧,自己突然覺得慚愧。

傾玳的一顆心全部都放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卻從未正視過她,望著空蕩蕩的矜雲殿,忽然悲從中來。想想現在的傾玳,大概是待嫁女兒心,遂了心願了。卻不知道他和她同是被擺布之人。以為幸福唾手可得,卻發現都是假象,而假象背後是更多的絕望。

經過御花園,池塘邊,涼亭下。到處都是傾城的影子,想忘都忘不了。經過鳳儀閣,站在遠處向里望去,只見里面暗暗的,仿佛傾城在那里用手托著下巴打瞌睡。記憶模糊了耆櫻的視線,淚水打濕了睫毛。冰涼的淚水打濕了臉頰,讓耆櫻從記憶中回到現實。耆櫻抬頭看看天空,讓眼淚不再流。

抬起腳步不再留戀的繼續往前走,穿過御書房的後面便是傾城的挽絮閣。站在月洞門里,耆櫻望著前方的挽絮閣,心底沉重的不能呼吸,移動著沉重的步子,推開殿門,進去坐在當日與傾城一起吃火鍋的地方。看著四周未變的景物,想著當天與傾城一起吃火鍋的情形,傾城那狠毒的話語和鬼鬼祟祟的神態依稀可辨。

想到這些情形,耆櫻的臉上或痛苦或幸福。轉眼看著空蕩蕩的挽絮閣,心中有種物是人非、人去樓空的感傷。此一去後會無期,恍若生離死別般。雖然以後還能再見,只是覺得相隔甚遠,會見之日遙遙無期。

耆櫻騎著馬向自己的秘密基地走去,坐在那個木屋里,坐在那張傾城曾經睡過的床上。好似當天耆櫻拉著傾城來這里向她表白的情形。傾城來了沒多久,就累的睡著了。

到了夜晚,在漫天禮花飛舞奠空下,看到傾城拍手高興的樣子,仿佛就如昨天發生的。如今一樣的木屋,一樣的人,可是女主人卻早已不在了。傾城,不,蘅湘。你我今生無緣,只求來世。

經過研究,朔延等決定等到最後一刻再行動。理由是,如果現在就回國,倒是容易。只是最後詩堯來娶親發現新娘不翼而飛,自然要向傾瑁要人,到最後舞王也會下旨查辦。若是這樣不但給傾瑁帶來滅頂之災,還會給自己的回國大計增添阻礙。權衡之下,只有用詐死一招,然後,再上演一出金蟬月兌殼!

今日傾玳與蘅湘大婚。兩個人早早的就起身梳妝打扮,傾玳的頭發,高高的盤上去,梳起一個高高的發髻,發髻上面一個振翅欲飛的金鳳,翅膀分在頭發的兩側;在發髻的高處還散布著鳳凰閃著金光的尾巴;眉心一個金色梅花爹花,刀裁的眉毛,銀杏般的眼楮,精巧的鼻子,比櫻桃略小的嘴巴;兩邊戴著一串紅色燈籠的耳環,項間戴著用黑珍珠穿成的項鏈;一身紅色禮服,將頸部與以上在外,雪白的脖頸在黑珍珠的掩映下,更加光彩照人。

禮服的領口處、袖口、還有腰帶,用的都是金色滾邊秀,統統都是菊花式樣。禮服上身,傾玳嫵媚的模樣,讓全場人都嘆為觀止︰「好漂亮的新娘子!」蘅湘嘆著,驚為天人︰「姐姐好美!」一句話說的傾玳羞澀起來,連忙將蓋頭蓋上,嘴上仍不肯罷休︰「別急,一會兒你也一樣!」

看著傾玳羞澀的樣子,滿臉的幸福。不管怎麼說,她是嫁給自己愛的人,也算幸福了。可是,自己今天卻要親手毀了這婚禮。離開那個讓自己痛徹心扉的人,如此才能讓自己斷了念想。想罷便坐了下來,任由下人為自己梳妝打扮。

蘅湘的發髻有些像旗頭,發間插著一個盛開的菊花簪;柳葉眉,眼楮忽閃忽閃的,薄如蟬翼的睫毛,略微上翹的鼻子,殷紅的嘴唇;耳垂戴著一對瑪瑙墜子;項間戴著一個大而稀疏的菊做成的項鏈;粉紅色外搭,上面的花色清一色的菊花,里面穿的一襲抹胸曳地內衣。讓人一看,恍如天人,有種清水芙蓉,不可方物之感。

眾人都看呆了,蘅湘本就天生麗質,不用裝扮,已勝人十倍。如今,盛裝打扮起來,還有何人能與之比擬。傾玳已經看呆了,下巴掉到地上了,心下暗自思忖,難怪耆櫻會喜歡傾城,別說是他就連自己身為女兒身都自愧不如,男人如何能不喜歡!傾玳火熱的目光看得蘅湘都不好意思了。這時兩頂花轎同時進門,喇叭嗩吶鞭炮聲齊響,二人紛紛蓋上蓋頭坐在床上等著新郎來迎娶。

耆櫻與詩堯畢竟是君臣,尊卑有序,兩頂花轎同時到,自然是耆櫻先娶,詩堯隨後。不多時,耆櫻在前面騎馬,帶著傾玳進了宮。如今,耆櫻雖然不再有什麼想法,但自己無論如何也笑不起來,臉上的表情總是淡淡的,好像此事與他無關。

傾玳此次進宮卻跟上次不同,上次是做宮女。如今是做側妃,地位一躍而起,心情自然也會好很多。自己心願已了,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夫復何求?

耆櫻的娶親隊伍離開好遠,詩堯才迎娶蘅湘上轎,待蘅湘上轎,詩堯站在轎門外︰「娘子可要坐好了!相公我的花轎,可是專為你設的!」說罷便騎馬而去。

一路上,蘅湘一直想詩堯的話到底什麼意思。可是,這一路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蘅湘覺得莫名其妙。沒多久便到了詩堯的府邸,在堂前拜過堂,蘅湘便先回了洞房。詩堯被拉去吃酒席。

在蘅湘剛剛離開的時候,朔延就已經派人跟緊詩堯的迎親隊伍,向傾瑁借幾個家丁混在迎親隊伍里,以便便宜行事。

被送進洞房的蘅湘一個人坐在床上,喜娘過來說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當喜娘將門關上走遠,蘅湘的心開始跳個不停。這一刻終于要來了,想想與詩堯在一起的日子,自己也是很快樂的。如果不是自己心中已經有了耆櫻,他會是她最好的選擇。自己如今不但不能嫁給耆櫻,身份隨時可能,她不能冒這個險。現在她必須回去。否則,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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