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傾玳決絕離去的背影,耆櫻瞬間石化,不明白女人變臉如翻書般快。剛才還柔情似水說要照顧自己一生一世,現在就下了逐客令,將自己趕出房間,讓他去睡書房,這是什麼邏輯,耆櫻頓時懵了。
耆櫻見傾玳板著臉離開,知道是動了真氣,便跟了過去,晚膳兩人並不曾說話,耆櫻知道自己方才的話有些欠考慮。女人對這樣的事情是很在意的,自己那樣說分明是想跟她撇清關系,誰听了都會生氣。今晚,不能睡書房,否則,隔閡更大。就算要睡書房也要等把心結解開了再說,打定主意,耆櫻心情淡定許多,動作與表情也自然了。
將菜夾到傾玳碗里︰「多吃一點兒!就算生氣,也要吃飽。否則,哪里還有力氣生氣呢?」傾玳用余光看了耆櫻一眼,沒有理睬他,依舊默默的吃飯。
耆櫻見狀,訕訕的不再說話。
晚膳畢,耆櫻走近偏殿,見傾玳只穿件小衣,散著頭發,卸妝已畢。別有一番情調,不禁有些怦然心動。想著自己有錯在先,更加的手足無措。
傾玳坐在鏡前,梳理頭發,抬頭看見耆櫻。便起身將東西扔在地上︰「請吧!太子殿下!」說罷吹蠟上床。只剩下耆櫻一人站在黑暗之中,月光轉過窗欞,卻不曾見,一抹笑意上揚。
這不是名正言順的給自己機會嗎,有意思!耆櫻一只手拿著被一個翻身躺在了傾玳身邊,順勢將枕頭放在自己頭上。傾玳感覺到耆櫻正向自己靠近,連忙翻身靠向里側。可是,哪里都得了呢?被耆櫻鐵箍般的手臂牢牢的禁錮在自己身邊。
傾玳頓時怒火中燒,伸出手掌要推開耆櫻,卻被耆櫻另一只手牢牢抓住,動彈不得,黑暗之中,耆櫻涎著臉︰「娘子,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歇了吧!不然我的娘子就不美了!」
傾玳腆著怒氣沖沖的小臉,轉回上身︰「沒錯,天色不早了。殿下應該趕緊回書房就寢,明日還有公務處理,臣妾就不打擾了!」說罷要掙月兌耆櫻的手掌,卻被耆櫻拉到自己身上,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傾玳覺得臉紅,羞澀的看向一旁。
看到傾玳羞澀的表情,耆櫻嘴角浮起戲謔的笑容,將傾玳的臉扳了回來︰「現在你听我說。是我錯了話,不要生氣可以嗎?我是想說,昨晚我喝醉了,我們應該還沒有洞房?」
見耆櫻問,傾玳臉紅的低下頭沉默不語。好在沒有光線,看不到傾玳臉紅的樣子。見傾玳不語,耆櫻笑著︰「既然這樣我怎麼能走呢?」說罷,耆櫻一個翻身,將傾玳壓在身下、、、、、、
翌日。傾玳起的有些晚了,與耆櫻一起去鳳儀閣請安畢,傾玳就先匆匆出宮不提。
傾玳跳下馬車直接自家府邸,只見一進正廳,前面一個大大的‘奠’字映入眼簾。那麼醒目,那樣傾玳的眼楮。看到站在兩旁的父母和跪在地上燒紙的奴僕,傾玳沖了過去。
見到傾玳,傾瑁與念菲也都十分詫異,沒等傾玳張口詢問,念菲首先開口詢問自己的擔憂︰「小玳,你與太子新婚燕爾,如何今天就回來了?」念菲詢問著,目光焦急的在傾玳臉上來回打量,傾瑁也用聞訊的眼光看著傾玳。
傾玳見狀,嘆了嘆氣。看來自己不解釋清楚,自己的疑問也無法出口︰「爹!娘,你們別急。按理今天是回門日,可是目前出了這檔子事,父皇和母後都忙著善後,也就沒有記得了。我今天來,是為了確定一件事!」
說至此,傾玳壓低了聲音︰「傾城公主,真的死了?我要听實話!」二人听罷面面相覷,將朔延的計劃全盤托出。
傾玳听後恍然大悟,傾瑁笑著︰「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根本沒打算瞞你!」念菲有些疑惑︰「這件事誰都沒有看出破綻,為何小玳你卻看出來了?」
听到母親聞訊,傾玳微微一笑︰「消息傳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只顧著傷心了,卻不曾想到這里有個最大的破綻,忽略了過程。」
「什麼破綻?」「他們說傾城被燒死在新房中,新房的門又沒有上鎖。火燒起來的時候,她完全可以跑出去呼救,為什麼會被活活燒在在里面。當時,就覺得事有蹊蹺。對傾城的死,尚有保留。只是,如今事實已經擺在眼前,就勞煩爹娘做一場戲。把這件事圓過去。從此,就把這個人從我們記憶里抹去,否則,數罪並發,不止太子,就連我們家也會遭到滅門了」
听到這番話,傾瑁和念菲覺得十分欣慰。傾玳自小就十分謹慎,很有些智慧,能夠權衡利弊、顧全大局。如今,嫁給太子,將來要做未來皇帝的賢內助,這種能力是必不可少的。
傾瑁鄭重的︰「小玳,你父親我曾經權傾朝野。如今只做個閑散小官,就是不想讓人眼紅,以保住晚節。父親沒想過你會嫁給太子,只想著你幸福就好,無論那個人是誰。現在,你是太子側妃,太子唯一的賢內助。一入宮門深四似海,父親不希望你為了爭寵,連人格都出賣了,你懂嗎?」
听到父親訓誨的箴言,傾玳默默點頭牢記在心︰「是!女兒記住了!」
「如果你能做到不爭而爭,那麼無論將來你身處怎樣的環境,都能助你月兌離困境,到你想要的地位。只是,切記高處不勝寒,爬的越高摔的越慘啊孩子!」
听著父親教育自己如何在後宮生存的真理,這都是以後自己能用到的,傾玳將父親每一個字刻在心上,印在骨子里。
直到用完午膳,傾玳才依依不舍的乘著馬車回宮去了。回宮的傾玳直奔鳳儀閣。只見直接走到她面前,向她使眼色,看樣子為了讓錦瑟開心,已經黔驢技窮了。傾玳走近錦瑟︰「參見母後!」
錦瑟抬頭見是傾玳,一把將傾玳拉過來座。傾玳回過頭向耆櫻擺擺手,示意他回桂陽宮。傾玳在鳳儀閣直呆到黃昏日落,才回去。錦瑟有些不忍︰「傾玳,明天你不用來了!你和太子新婚燕爾,時間寶貴。總是來陪本宮不是浪費太多的時間嗎?我不要緊。本宮可是要快些抱上孫子呢?」說罷眼帶笑意的盯著傾玳看,傾玳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
傾玳滿面羞紅,白里透紅的樣子很是漂亮︰「母後說什麼呢?當然是您的身體最重要,母後的心情不好,我和太子又怎麼能安心呢?您就不要為我們擔心了!」說完不等錦瑟說話就急著離開,就怕錦瑟再說出類似的話,讓自己羞得瓖鑽地縫。
經過連夜出逃,朔延等人翌日中午已到了劍國境內。早在計劃成功的翌日清晨,朔延便飛鴿傳書給劍王,告知公主已經救出,正在回國途中。此時的劍國宮中,為了迎接公主的回歸,大概已經忙翻了天。
清淵閣。劍王流星和茵貴妃椒旻,的雙手,淚水奪眶而出︰「這麼多封飛鴿傳書,只有這份最有價值。」
椒旻點頭贊成。
冥翼和淑儀太後,也是激動的眼圈紅腫︰「太好了,哀家的蘅湘要回來了,這次是真的啊!」握著冥翼的手不肯放開。冥翼看著這個思孫情切的老人,突然覺得沒有那麼排斥她了。她就是喜歡享受天倫的老人罷了!無論她曾經是誰。
被興奮沖破頭腦的流星,想要大宴群臣。可是,走失公主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如今蘅湘回來了,還要向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喜悅。這不是等著挨百姓的唾沫星子嗎?想著便對淑儀太後建議。
「母後!蘅湘歸來,雖然是好事。可也是我們皇室自己的事情。當初蘅湘出走,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今也不好弄奠下皆知,就我們幾個家里人,坐在一起熱鬧一番,母後覺得如何?」
高興過頭的眾人,還沒從喜悅當中醒悟過來,流星已經先一步想到這種事情,這就是作為一個帝王應該具備的品質——時刻保持冷靜。眾人雖然覺得不妥,但是,不得不承認,流星說的的確很有道理,紛紛點頭贊同。
傾玳讓韶月去御書房向歌灃打听詩堯的事情,回到桂陽宮想傾玳復命︰「娘娘!奴婢打听到了!」
正在喝茶的傾玳听罷,連忙放下茶杯︰「怎麼樣?」韶月順順氣脈︰「詩堯大人確實進宮向舞王請旨丁憂,舞王也答應了。只是、、、、、、只是時間有點兒長,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什麼說法呢?」說罷盯著傾玳半晌。
時間長?「多久?」「一年!」傾玳‘騰’的站起身來︰「什麼,一年?」韶月點頭︰「恩,是一年!」傾玳听罷顏色變,擺擺手讓韶月下去了。
詩堯請旨丁憂一年,這未免太長了吧!難道舞王也恩準了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雖然如此,這也是作為一個君王應有的胸襟。只是,詩堯與太子共事多次,早已是至交。想必他現在也不會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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