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娘王後 賜宴

作者 ︰ 帝貴妃

幽劍殿。眾人正在與劍王流星等人觥籌交錯,互相勸酒。遠處燈火若隱若現處, 雪跟在蘅湘身後,向正殿走去。

蘅湘站在正殿中央, 雪站在她的旁邊,二人一起向劍王流星行禮︰「蘅湘(臣女 雪)參見父皇(劍王)!」

說罷,二人一起抬頭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劍王。

劍王流星,也微笑著︰「蘅湘!晚宴已經開始了,快和 雪入座吧!」

轉過頭去看 雪︰「 雪!照顧好你姐姐,她身子不好!」

 雪微笑著︰「是!」

說完二人轉過身,蘅湘略微頷首,目光低垂,似是面帶羞澀,更比平時嬌艷幾分︰「諸位貴客遠道而來,蘅湘體弱有失禮數,希望各位不要見怪。」

說完儀態萬方的與 雪坐到左下首的一個位置,坐定後,剛剛還保持的笑容,頓時收斂。臉上一絲笑容也無,平日的愁容,又悄無聲息的爬上了她略微憔悴的臉龐。

淡淡的愁容,總是一種弱柳扶風的感覺,閉上眼楮不想說話。

半晌。 雪輕輕踫踫她︰「姐姐!你怎麼了?如此盛會,你怎麼可以閉目?就算你再不耐煩也要應付過去啊!」

 雪悄悄的低聲說著,不停給她使眼色,臉上還在拼命維持著自然的笑容。

蘅湘看著 雪的表情,覺得很好笑,露出淡淡的笑︰「我根本不想來的,如果不是為了父皇,也不會坐在這里。我也不能飲酒,東西又不能吃,來做什麼呢?左右來坐坐,讓人看看也就罷了!任務完成了,我的義務也盡到了!」

蘅湘說著,看著 雪臉上復雜的表情,很像把自己的話語淹沒在人群的嘈雜聲。

 雪听罷,驚詫的看著蘅湘︰「姐姐!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現在離開。伯父知道你不思飲食,特意吩咐御膳房給你做些清淡飲食,好歹,你吃一些。也比晚上吃夜宵強啊!」

 雪懇切的勸慰著,向蘅湘投去祈求的目光,眼楮里那抹亮閃閃的東西,看的蘅湘的心都化了。

蘅湘不忍拒絕,笑著點點頭︰「好!我吃!」

輕輕的拿起筷子,便向那碟子吵得女敕女敕的竹筍夾去、、、、、、

今日的菜色還真是劍王用了心為蘅湘準備過的,所有菜系都是蘅湘喜愛且少油的,進了不少。

蘅湘自從回國至今,因為心情欠佳以至于不思飲食,長期積累,已經傷及脾胃。如今雖然吃了不少,但較之常人,卻還是遠遠不夠的。

很快的就在 雪還在‘大快朵頤’的時候,蘅湘已放下了筷子,拿起旁邊的手帕擦擦嘴,然後放下。

 雪看看︰「你不吃了?」

 雪滿臉的驚詫,蘅湘看著滿臉驚詫且嘴角略帶油花的樣子,很是寵溺的笑了。復又拿起自己旁邊的手帕為她擦嘴︰「你看你吃的,滿嘴都是!好歹是大家女兒,這麼多人面前,也不注意些!」

看著姐姐寵溺的為自己擦嘴, 雪感覺很幸福。有個姐姐真好,只要她幸福就好了。

蘅湘握著 雪的手︰「妹妹!我有些累了,想離開了。照顧好自己!」

 雪還沒從幸福的寵溺中醒來,蘅湘卻要走了,連忙緊緊拉住蘅湘的手︰「姐姐!你這就走了?」

蘅湘拍拍 雪的手︰「是啊!妹妹,若此時不走,過會兒驚動了別人反倒不好了!」

 雪撒嬌道︰「姐姐,那我也跟你回去?」

蘅湘愣了愣,覺得行不通︰「這怎麼行,這麼多人如此盛會,我走已經失禮了,如果連你也走,豈不是沒人了?」

 雪听罷,一收剛才的撒嬌姿態︰「姐姐!樂國太子是為你而來,你都走了,我留在這里還有什麼用?而且伯父一定會讓我跟姐姐一起走的!」

听了 雪的話,便站起身來,一面略微頷首,一面欠著身︰「父皇!蘅湘身體不適,想先回寢宮去了,請父皇允準!」

蘅湘的聲音極低,樂國人已經在下面開始竊竊私語,攝于劍王威勢,並不敢放聲。

劍王關切的︰「湘兒!朕看你剛才也沒用多少,是不是不合胃口?」

蘅湘略帶微笑,略一施禮︰「謝父皇關心,今日倒是比平時多用了許多。身體本就弱些,怕是又要不消化了!」

劍王听罷,疑慮重重,滿臉的猶豫︰「既然如此! 雪!」

劍王還是下定決心,就算樂國人因此不悅,和親不成,也不能用自己女兒的身體去做賭注,便叫了 雪。

 雪听見劍王叫自己︰「是!劍王!」

「陪你姐姐回宮去吧!照顧好她!」

「是,劍王!」

說完, 雪便離席走出來,蘅湘轉過身,依然是低頭頷首的樣子,顯得十分謙遜︰「各位遠道而來,蘅湘如此實在怠慢了。不僅遲到還提前離席,實在是因為身體狀況欠佳,並非其他。諸位千萬不要因為蘅湘而掃了興致,一定要盡興而歸!」

樂國太子以及眾人︰「公主客氣!請便!」

劍王倒是很灑月兌︰「太子殿下、各位!蘅湘說的對!大家一定要盡興而歸!來人傳歌舞!」

蘅湘見狀,微笑著向眾人行了禮,便由著 雪攙扶著回宮了。

這整個宴會的過程中,不過短短數十分鐘。蘅湘始終在與 雪的交談以及用膳,全然沒見到對面強烈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從未離開過。

瑤幻宮。蘅湘與 雪走到寢宮門口︰「灕悠!灕悠!」

「來了!」

听到有人叫她,灕悠連忙跑了過來。自從蘅湘走後,灕悠的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不安寧,公主身體不好,今晚參加如此盛會若飲酒,豈不傷身。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長久以來,公主不思飲食,這樣下來,身體可怎麼好呢?

正擔心著,就听到寢宮外面有人喚自己,跑到寢宮門口一看,是蘅湘和 雪,滿臉的興奮難以掩飾︰「公主? 雪小姐?怎麼這麼快!快讓我看看!」

仔細打量著蘅湘的臉色,不像喝酒的樣子,便疑惑的看著 雪︰「小姐?公主怎麼樣?身體還好嗎?」

扶著蘅湘坐下︰「姐姐還好!不過就是多吃了一些,沒什麼!我把她完好無損的送回來了,你大可放心!」

灕悠連忙跑到殿門口去合十念佛︰「阿彌陀佛!菩薩保佑,奴婢還想著,如果喝多了可怎麼好呢?公主身體本就弱,哪經得起那烈酒呢?」

看著灕悠如此, 雪不禁笑了︰「哎呦!姐姐你快來看啊!我們宮里何時來了個這麼年輕的姑子呢!」

說完二人不禁捧月復,一起笑彎了腰。

灕悠念罷佛號,見兩個人笑彎了腰,立刻緋紅了臉,嗔怒著︰「你看你們,奴婢為公主擔心!公主還取笑奴婢! 雪小姐也就罷了,偏偏公主你也跟著一起起哄!?難為人家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你們居然好笑的出來!?」

說著灕悠轉身要進偏殿去, 雪見狀,連忙拉住了她︰「好姑娘!我們錯了,你別生氣了可好!都是我們的錯,還不行嗎?」

 雪拉著她,卻捂著肚子說著。灕悠看了更是生氣,轉身要走,卻被蘅湘一把拉住。

「好了灕悠,她不過就是逗你的!你理她做什麼?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你瞧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好妹妹,我們原也沒有惡意的、、、、、、」

此時, 雪也不再笑了︰「好妹妹!我向你道歉,原是我的錯,你打我吧!」

 雪一臉涎樣,帶著乞求討好的表情,當真把臉湊上去,想讓灕悠打。

蘅湘也幫忙勸解︰「好妹妹,你看她這麼誠心的份兒上,就原諒了她吧!」

灕悠看看蘅湘誠懇的樣子,再看看一臉涎相的 雪,笑著用手掌推開了她的臉,破涕為笑。三人便笑作一團。

看到灕悠笑了,蘅湘便略帶嗔怪的︰「夜深了,難道你不想休息嗎?」

听罷灕悠不情願的向外移動步子, 雪竊笑著喊住她︰「你去打洗臉水來,我來給姐姐更衣卸妝!」

說著,便拉著蘅湘坐在梳妝鏡前,看著鏡中的蘅湘為她卸妝。灕悠則退下為二人打來洗臉水。

二人靜靜的,一個站在那里,輕輕的拔下頭上的釵飾。一個靜靜的發呆看著鏡中的自己。

除卻蘅湘頭上的頭飾,散開蘅湘的頭發,用梳子梳理了頭發。那放在梳妝鏡前的菊花型的頭飾,覺得分外刺眼,那熠熠生輝的鮮艷橘黃,刺的自己眼楮都睜不開了。

蘅湘趕緊閉上了眼楮,眼楮還是很痛。但蘅湘極力的忍耐,只有眼楮痛了,心才不會痛。

 雪看著蘅湘微笑著︰「姐姐真是天生麗質!讓人不忍側目呢?」

 雪滿面的笑容,蘅湘听罷,面帶嗔怒︰「你這人,只管取笑我好了!」

灕悠端來水︰「公主!小姐,洗臉水已經打好了!」放下站在那里,看著二人好像剛剛說完話的樣子,不想讓她知道似的。

蘅湘看到灕悠站在那里,笑著︰「灕悠,你去休息吧!也不早了!」

「是!」

灕悠听罷,便退下休息不提。

 雪為蘅湘更衣畢,蘅湘抬頭看向 雪︰「 雪,你剛剛似乎有話沒說完嗎?」

 雪笑著︰「我夸姐姐奠生麗質,並不全是吹捧!你不見那宴席上,那樂國太子的目光,從未從姐姐的身上離開過嗎?可見,我說的是真的了!「

蘅湘听罷,並不在意,微笑著穿著中衣,向床邊走去︰「真也好假也好,都與我無關!還不休息?」

見蘅湘淡淡的, 雪覺得為何姐姐可以如此冷靜呢?只得不情願的嘟著嘴,向床邊走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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