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幻宮。二人進到內室,掩上房門。 雪見蘅湘神色,面帶慌張,許久沒有說話。
「我想這個人姐姐是認識的。」
雪說到此處,故作停頓,看著蘅湘等待蘅湘開口。
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二人警惕的向們的方向看去,蘅湘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進來!」
灕悠端著食盒進來,臉上有些驚訝,還有一些喜悅的情緒在里面︰「公主!總算找到你們了?」
放下食盒,見二人都不言語,便知道自己回來的不是時候。
「小姐,您的早膳!」說罷便離開了。
看著食盒里的膳食, 雪咽了咽口水。從瑤幻宮折騰到御花園,再折騰回來,還真是月復中空空了。
坐在桌前,慢慢的將里面的食物拿到自己的身邊來,拿起筷子看了看蘅湘,淡淡的笑著,無所謂的︰「不想說也沒關系!我呢就一邊吃一邊等,什麼時候姐姐想說了,我听著便是!」
說完, 雪在那里不緊不慢的吃起來。
蘅湘看她那模樣,頗有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只皺著眉頭走向 雪,聲音依舊低低的︰「你從哪里知道的?」
見蘅湘跟自己說話, 雪停下手中的動作,輕輕的擦擦嘴︰「我原本也不曾知道,姐姐終日來自己去傷心,卻不曾將傷心事說給誰。若不是昨晚姐姐的囈語,怕是永遠都解不開這迷了。」
雪用余光去看蘅湘,見蘅湘猶自咬著嘴唇不肯說。 雪心中好不難受︰「姐姐!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肯說嗎?樂國太子已經來求親了,你也應該對自己的感情做個了斷!」
似乎是 雪的這句話震撼了蘅湘,她決定告訴她︰「在此之前,你要發誓不告訴給第三個人!」
雪听罷便伸出三根手指,指天起誓︰「我 雪在此起誓,若我將今日長姐之言,告知第三人,寧願減壽一百年!」
見 雪起誓,蘅湘並沒有听 雪的誓言是什麼。只是覺得,有了保證,許久緩緩的,蘅湘陷入了沉痛的回憶。
「我只身一人逃到了舞國和劍國邊界的一個客棧里,用計甩掉父王派出的一眾人馬,一路喬裝易容到了舞國、、、、、、」
蘅湘便慢慢的將她在舞國經歷的事情,通通告訴了 雪。
蘅湘看著 雪的反應, 雪低著頭︰「姐姐是不得不回來,真是孽緣!既然你們是兄妹,所有的可能都不存在了。忘了他,讓他成為你名符其實的兄長!」
雪鄭重的告誡蘅湘,目光嚴肅的看向蘅湘。蘅湘心情頓時低落︰「我現在忽然覺得,自己對不起很多人!父王、母妃,還有耆櫻和詩堯!」
雪思索著蘅湘近乎低語的話,不明所以︰「我基本可以理解,你所說的對不起伯父伯母。可是你的兄長、、、、、、」
「我是在新婚之夜,以金蟬月兌殼之計,逃走的。他們都以為我死了,耆櫻、、、、、、讓他以為我死了也好,這樣他就會忘了我,好好待傾玳姐姐。可是,詩堯、、、、、、」
听到這里, 雪听的正過癮,蘅湘突然停下來, 雪瞪著她︰「怎樣!」
「我雖對他並沒有十分的喜歡,倒也有些好感。實不忍心如此傷害他!」
蘅湘說著,表情十分痛苦,心中隱約透著不安。
雪听到這里,笑了,輕輕的安慰著蘅湘︰「如果長姐不以此月兌身,後果不堪設想。就當做是你與他無緣吧!」
看著依然失落的蘅湘, 雪趁機游說蘅湘︰「既然你覺得對不起他,現在就去彌補!」
雪眼神里閃著亮光,好像很興奮。蘅湘看著她激動的樣子不明所以︰「怎麼彌補?」
看到蘅湘詢問的眼神, 雪神秘的笑了︰「舞國你是回不去了,詩堯你也無緣再見了。只是,眼前有一人為你而來,你可以憐取眼前人,難道你還要放棄嗎?」
听了 雪的話,蘅湘轉過身去,走到門邊, 雪以為她要出去︰「姐姐!」
蘅湘站住,等著 雪說話。 雪的身影,從身後飄過來︰「送你一句話,希望姐姐,時刻謹記!」
蘅湘抬手,預作推門狀︰「什麼話?」
雪略帶悲傷的聲音,穿透蘅湘的身體,鑽入耳中︰「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蘅湘低著頭,感受到 雪語氣中的無奈,推門離開了。
站在花叢中的傲川,見三人先後離開,不明緣由,思索半晌,自覺無趣。便一人在這御花園中閑逛,來到那個秋千架下。
抬頭看了看,又看向蘅湘看過的方向,心里忖度半晌。並不知道很像究竟在看什麼,看來這里有許多是自己並不知情的。
如今看來,在劍國多呆一天,就會有更多的疑團冒出來。這個公主很奇怪,整日郁郁寡歡,卻不知道原因。大好的光景卻總是喜歡向遠方望去,如昨晚那般的如此盛會,也會遲到早退。面對貴客不卑不亢,卻堅持獨來獨往!這公主到底有什麼秘密?還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
和親之事恐怕要暫緩,有太多的疑團等待他去一一揭開。否則這親結的不明不白,將來如果自己被不小心戴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也順便想想該如何走進這個,說話都不看人的高傲公主!
舞國皇宮,國喪第三天。爍昕總算趕到了,他帶了一只精銳,悄悄駐扎在城郊。便進宮去面聖。
一進城發現了異常,平時的京城,熱鬧非凡,到處都是人,家家戶戶都是喧囂不已,人山人海的都難以多行。
可是,如今的京城一片慘白,家家戶戶都掛著白色燈籠,雖然有幾家在做生意,卻也是愁雲慘霧般,不敢高聲叫賣。而且那幾家寥寥無幾的商家,人人身上穿著素服,心中隱約覺得京中怕是發生了大事。
打听之下才知道,原來是舞王剛剛駕崩,舞國正值國喪。爍昕的第一反應就是︰機會!千載難逢的良機!立刻催馬進宮!
御書房。爍昕直奔御書房,他急于求證,此時皇宮是不是有人坐鎮,是不是亂成一團,有機可乘!
進得宮門才發現,一切井然有序,舞王如期發喪。爍昕雖然說晚到幾天,但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無論如何也要面見太子。
御書房。看見耆櫻在案上奮筆疾書,爍昕心中有些驚訝,同時一絲擔憂掠過心頭,如此一來,怕是有些難度了。如果不成功,豈不白白的搭上了性命?但是都已經到這里了,怎能就此放棄!
想罷便一腳邁進了御書房,跪在地上向耆櫻請安︰「末將爍昕,參見太子!」
耆櫻抬頭看看爍昕,放下朱筆︰「起來吧!」
爍昕听罷便起身︰「謝殿下!」
耆櫻從龍椅上走出來,將這幾天的變故說與爍昕,爍昕原本線條分明的臉上,呈現一絲驚訝,便沒有了表情。
「你去倚月閣去看看姚貴容吧!我想應該還來得及見最後一面!」
耆櫻淡淡的,抬頭看了一眼爍昕,只見爍昕的長眉,劇烈的抖動著,肩膀也在,說出的話已經不成句了︰「那麼,殿下、、、、、、不過十幾天,為什麼、、、、、、」
耆櫻便將緣由告訴了爍昕,爍昕听罷頭腦不能思考,機械的搞了辭,向倚月閣走去。
倚月閣。洛 坐在床邊,端著藥碗勸慰著姚珍蔓︰「娘娘!今日將軍就進宮了,你就喝了藥吧,好歹做個樣子。不能在這個時候,露出馬腳!」
听著洛 的話,姚珍蔓皺著眉頭。等了這麼久終于盼到了這麼一天,絕不能就這麼功虧一簣。想著皺著眉頭,奪過藥碗喝了干干淨淨!
爍昕進得殿門,當即就直奔窗前跪下︰「末將爍昕參見娘娘!」
听到這聲音,姚珍蔓手中的藥碗掉在了地上,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表、、、、、、表哥?」
爍昕眼楮通紅,抬頭看著,床榻之上的姚珍蔓。
散亂的頭發,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褶皺的中衣。在他的印象中,表妹是最愛美,最愛干淨的。如今病成這樣,竟連這些也顧不得了。
想到這里不禁淚流滿面,姚珍蔓看著,心頭酸酸的︰「昕表哥,多年不見。如今、、、、、、你一向可好?」
爍昕連忙起身靠近床沿,跪在旁邊,淚眼連連的哽咽著︰「好好,我一切都好!只是你的身體、、、、、、」
說完泣不成聲的啜泣著,不敢放聲,怕勾起傷心事。
姚珍蔓的聲音很輕,遠遠的仿佛從天邊傳來。姚珍蔓半個月以來,一直裝病,每日服食著大量進補湯藥。即使是一個好人,終日躺在床上,吃著湯藥,也變成了病人。
見二人許久未見,正急著敘舊,洛 悄悄的退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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