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霸愛︰愛妃十三歲 245︰蠱帝之死。局面。【四千求訂】

作者 ︰ 六火

萬事,他們都只會以娘子為重。

就是這個世界消失了都不關他們的事情。

只要娘子想管,他們自然才會義不容辭的管下來。

無論任何事物,只要娘子想,他們便跟隨……

他們只要娘子,其他的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

這便是他們的絕對,對她的愛,對自己情感的證明。

朝著一蓮女帝陵墓飛奔而去的蠱帝,半途卻陡然停xia身姿,呆呆的站在這灰色的穹宇之下。

他一如這晦澀穹宇般的眸眼深處,第一次流露出深切的悲傷。

對這悲傷,他毫不遮掩,也絲毫沒有煽情意味。這是他此刻最真切的情感流露。

越是注視著那個女人,還有他們那九人。他的心就會異常的煩躁。

此刻,他終于明白了——就在她說相信他們的那一剎那間……

心間那從不曾出現過的嫉妒、羨慕、恨,居然十分鮮明的盤桓在心底。皞然若太陽一般灼蝕著他的胸口。

這樣的感情,他也想要。只是此時此刻的他這麼想,卻已經永遠也無法達成這樣的心願。因為,他只是一具尸體罷了。

他魁偉的身影,驀然寥落了幾分,再度的沉下心底這不該有的妄念,朝著女帝陵墓走去。

就當他再次站在一蓮女帝塌陷的陵墓之上時,那九人的先祖驟然也出現在他四周,將他圍困在中央。

「是你們?」蠱帝眯眼,寒冷的眸子深處劃過微不可查的疑惑。

他們這是打算做什麼?

難道說,他們是打算跟他撇清關系。打算違背協議嗎?

與玉非煙仿若胞胎的先祖玉,折扇輕扇,一派儒雅飄逸仙風道骨之態,眼底卻銳芒閃爍,宛若繁星點點,殺意綿綿。

「你去而復返,這是打算做什麼?蠱帝。可否告知一二?」

「玉,跟他廢話什麼?舍玉你快動用天機之能,透過他測算出鼎爐的下落。」一蓮鷹眸眯起,與一蓮焰一般無二的面龐之上,鍍上了幾分急切和隱忍之色。

鼎爐的下落?

蠱帝面色更加緊繃,肅然的蒼白臉孔更加趨于嚴酷,瞬間他黑氣暴漲,迅速的覆蓋在全身上下。整個就像是一個黑色的火人。

「想要知道鼎爐的下落?除非再度殺死本帝。」

九人一怔,不太明白他為何突然這般執著。這鼎爐于他來說,到底有何重要意義?

但不管如何,他在乎那鼎爐已然是事實了。瞧他這負隅頑抗的姿態就可以明白一二了。只是……

這樣的他,只會提前死去。

「之前,我們的協議,你是打算違背嗎?」亡文琉璃色的眸子,將他的一切看在眼底,心底也赫然明白他這是打算孤注一擲也要自救,忍不住出口問道,故意拖延時間。

舍玉勾唇,劃過絲絲嫵媚之氣,氣質與舍玉其華完全不同,卻也十分美麗。

只是,他的手段卻比之舍玉其華要更為殘忍……

他悅耳的聲音,瞬間掠過蠱帝耳畔,道︰「你沒有選擇。即便你與我們有協議,我們也根本不會讓你恢復實力。你應該早就懂得才對。」

瞬間,他雪白出塵身姿卻宛若墮入幽暗深淵的魔鬼,剎那掠過空氣,發出「嗖」的一聲,便一手緊緊掐住了他的脖頸。

蠱帝心驚。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議他的速度,還有他此刻強大到他根本無法匹敵的實力……

瞬間,他狂笑不止。

更加明白自己的復活,根本就是一個笑話。這無非都是他們的設計而已。

他不過一個棋子。

這是報應嗎?

曾經的他將除開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當做棋子,肆意踐踏玩弄,現在有人將他復活,就是為了讓他也體嘗一遍那種感受嗎?

「那又如何?鼎爐你是不會知道下落的。因為知道它的人,只會留下一人。那個人是誰?我卻也不會告訴你們。」

哼!他們還真是太小看他的狠辣無情了。

從來不相信任何人的他,又豈會真的相信他們會固守協定,完成它?

只是,他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復活,卻在此時又要面臨死亡的抉擇……

不過,這一次他十分甘心。因為那個女人……因為她是特例。他堅信她一定會那麼做的。

須臾之間,他絕美的笑容恍若曇花一現。宛如短暫浮華剎那消逝而去。

旋即,黑氣猶若霹靂之能,由他的體內炸,一團碩大的煙雲宛若戰火硝煙般,瞬間盛放在這地下世界的上空……

劇烈的震蕩,讓天穹都瑟瑟發顫,不住的落下無數的山石岩塊。

舍玉月兌俗身影來不及躲開,完全被這巨大的力量所波及覆蓋,最終跌撞在萬里之外,卻並沒有就此死去。

他拖著殘軀,嘴角森冷的露出笑意,骯髒不堪的面容上,已然不見平素的絕美,有的只有猙獰,和對那蠱帝決絕寧死的喟嘆……

不愧是蠱帝,臨死也不肯告訴他鼎爐的下落嗎?

這樣的話,他們的計劃又得失敗了。

循著軌跡尋找過來的玉和尚善兩人,見到如此狼狽不堪的舍玉,不由的落井下石,露出十分鄙夷諷刺的笑容。

「舍玉,看來你這次是栽了。」

「怎麼樣?東西知道在哪里了嗎?」

舍玉瞥了他們兩人一眼,沉怒的同時也越發的感到事態的嚴峻。

鼎爐不知道在哪里,時空裂縫又如何開啟呢?

千染丫頭和他們九個應該已經知道時空裂縫的下落了。

可惡的蠱帝!

見他陰沉的面色,尚善旋即又道︰「不用這麼低沉。剛才蠱帝的話不是听的很清楚嗎?還有一個人也知道鼎爐的下落。」

沉默的片刻,舍玉才站起身來,換了一身衣物,擦了擦灰土蒙塵的俊容,重新恢復了一派出塵仙姿。

「可惜。那個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告訴我們的。如果我沒有猜錯,他說的人應該就是她的後嗣,千染丫頭。」

兩人當即愕然——是她?!

緊抿薄唇半晌,他才轉身看向一個方向,感知到了一伙人的氣息,忍不住自嘲的勾唇,露出一副笑臉。

「看來,我們別無選擇了。走。」

三人旋即一同朝著力量散發的方向奔去,沒多時便見到聞聲趕來的千染十來人。

驟時,九人的祖先面對著自己的後嗣九人,以及她的後嗣千染。

雙方完全沒有任何一人先開口,仿佛都在等待著對方先開口說話。

千染面色復雜,睿智流轉的水眸掃視著周圍的一片狼藉,也瞥見了蠱帝的衣衫碎布,算是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

舍玉其華、一蓮焰、骨殞辰、亡文夙璃、玉非煙、尚善殤、雪以陌、萬俟流雲、君應邪九人也早已明白是怎麼回事,紛紛回視著這九位祖先的目光,毫無退縮恭敬之意。

對于他們逼死蠱帝一事,他們心底十分清楚,肯定是他們知道蠱帝知曉鼎爐的下落……是他們違背了協定。

所以,才導致向來狠辣的蠱帝以這種方式,也要毀滅他們的計劃。他也才會自爆而死。用巨大的聲音引誘他們過來尋他。促成他們與祖先對峙的局面。

「鼎爐他沒有告訴你們,所以你們打算從我這里了解下落?」千染寒徹的面容上,鍍上了深深的不忍,目光一直停留在那片片碎肉上……

其實,一直以來與這蠱帝的交鋒,她都十分愉悅。

能夠有一個好對手,的確是不易的。

這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她心底十分清楚是什麼。

只是,晚了。相遇的真的太晚了。局勢,和各方面都無法讓他們變成朋友。

所以,蠱帝的最終下場,只有重回墓地。卻沒想到,橫生意外。

而這意外,居然是她家夫君們的先祖們……

九人察覺到了他們家娘子深切的惋惜之情,不由的都露出不甘的神色。

不過,他們也明白,她只是覺得蠱帝的手段與她不相上下,只是把他當做一個好對手,無形的建立起了友情……

舍玉淡漠的面容之上,也深深的隱忍著一抹對愛妻的追憶和懷念之情。

「是。丫頭,你可願意告知下落?」

「呵——」千染聞言,諷刺的一笑,勾起的嘴角嘲弄不已,恣意的宣泄著對他們的鄙視和輕蔑,「知道。但我可不認為,有這個義務告訴你們下落。況且,那東西我也有用。」

對于她的不理解,舍玉和他一側的八人也沒有在意惱怒。

雪難得開口,此刻看向自己的後嗣,淡淡的一笑,夸贊道︰「你長大了。曾經做為你的師父,我也已經盡到責任了。現在開始,或許我們會成為敵人也說不定。你可做好了準備?」

雪以陌冰雪般晶瑩寒徹的身姿,更加展露隱隱風華,嘴角的輕諷也不言而喻。

「你說呢?」

他一側的幾人對于他的反問,也收到了另外一種深切肯定的訊息——從此刻起,他們就是他們的敵人!不死不休。

千染沉怒片刻消無,迎來的卻是她的深刻疑惑。

她直視著舍玉的祖先,這鉛華隱隱的美男子,不解問道︰「你為何要知道鼎爐的下落?你們究竟想要拿那東西做什麼?」

「丫頭,你勿需知道。你只要明白,最終我們是為了這個世界,為了你好。」君凝眸看向她,仿佛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人一般,那般的依戀,神色卻那般的痛苦不忍……

這讓千染心底更加的火大。

而且,她知道他看的人應該是女帝吧!

她又不是女帝。她是一蓮千染。只是一蓮千染。

不過,無所謂了。

這個人不過君應邪的祖先,或許還是他曾經的師父,但是對于她來說,卻什麼都不是。她所在乎的是應邪,又不是他。

「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

「你問。」九位祖先不約而同的看向她,等待她的問題。

沉吟片刻,她掃過自己的夫君們一眼,才看向他們每一人,大聲問道︰「你們會犧牲我的愛人嗎?說!請明確的告訴我答案。這個答案會讓我來判斷是否告訴你們鼎爐的下落。」

九人震驚不已。

就是舍玉其華九人也被她的話所撼動——娘子她,竟然還是在擔心他們的生命嗎?這就是他們的娘子,處處都想著他們的安危。那麼,他們還猶豫不決什麼呢?

對的事情,明顯擺在面前。不是嗎?

他們將永遠站在娘子這一邊。至于這祖先,曾經他們的師父,也已經敵不過娘子一分一毫了。

況且,他們的師父居然想要犧牲他們的生命,來挽救所謂的未來。

未來怎麼樣?他們根本不在意。

正如娘子只在乎他們的生命,而不在意其他一般。

舍玉深深的嘆息,好似千萬年間的等待,久久不息。

舍玉幾人更加明白,他們終將面臨與後嗣九人對峙的局面。

只是,他們未曾想過,意外竟然是她的後嗣。

他們的惓惓情意,就是他們也看的出來,就同他們當年對女帝的情意那般,滲透骨髓,情不自禁,無法自拔。

可是,如果未來消失,與過去餃接的時空點就會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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