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子就這樣落到了爾瀾的手中,爾瀾也沒想到,一提起穹廬山這位前輩就有這麼大反應,難不成他和穹廬山有過節?
沒有再深想下去,爾瀾直接帶著姒子到了周圍一個荒僻的山中,看著姒子臉上非正常的酡紅,他心里的欲念也越來越重,伸手剛要趁著姒子昏迷褪下她的衣衫,姒子卻陡然睜開了眼楮,她眼里的神態,哪里有一絲迷醉,分明清醒得很!
「你——」
一聲未落,姒子已經趁著爾瀾怔愣之際出手,一道羽化冰封凝開,他凍在原地,然後凝聚真元以冰刀絞割他全身。
這樣齷蹉的敗類,簡直死不足惜!
「就憑你,也想得到我的身體,魔尊都只能偷偷香,你也配!」姒子說話間已經將爾瀾傷得體無完膚,而後她立馬喚了元清出來,吩咐元清暫且看著他。
「他想玷污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元清也厭惡這種齷齪的人,想法比姒子果斷。
「自然留著他還有用,晁金的事情牽連的人應該不少,等這些事情弄明白了,我決不讓他多活一刻,你先在這里看著他,我去找人救爾煦師兄。」
「你現在能找誰?丹宗的無涯真人現在閉關,沒有引導,你根本進不去,昆山的人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姒子低頭沉思了片刻,元清說的是實情,上次潛入小院是爾煦幫的忙,現在爾煦不在,她不一定能見到無涯,風行看不慣她,她說的話,風行必然不信,這樣一來倒耽擱時間。
「那你說怎麼辦?我總不能不管爾煦師兄。」
元清一笑,道︰「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你看看。現在外面起的什麼風。」
姒子伸出頭一看,好家伙,感情元清從上次封魔山的事情里學會舉一反三了。
「我去,你留在這里。看好他。」
姒子話落,再也不耽擱,她隔水設了一個隔離陣,以免波及到村中的百姓,然後在林子的西南面,直接放了一把魔火。
這樣一來,那老頭死應該死也猜不到這把火是她放的了。
大火一路順著風勢蔓延,很快就燒到了老者屋子所在的那片地,老者感覺到有魔息順著這邊而來的時候,以為是有魔物出現。外出警戒才發現林子里燃起了大火,而且已經燒到了他的煉丹房。
就如姒子所想,老者完全沒將這場突如其來的魔火與姒子聯系到一起,這場火顯然是針對他而來,他也沒時間多想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就趕緊將青羅鼎和紫玉鼎收了起來,然後用法術對對抗這魔火。
魔火的勢頭比他想象的還要猛,而且很快就燒成了一圈,這種情況下,其實不宜浪費真元,所以最終無可奈何之下,老者放棄了抵抗。帶著爾煦一起離開了樹林。
他並不知道,從他一離開樹林,姒子就尾隨著他,按照火勢的方向,現在能夠逃生的路只有一條,所以姒子早就在那條路上設下了重重魔陣。雖然無法置那老頭于死地,但只要能干擾他並救出爾煦便可。
那老者一路都很謹慎,有那場大火在先,他不認為對方會輕易放過他,所以在避火的時候。他很是警惕地留意著周圍的環境。
姒子不敢跟得太近,遠遠地放出火球攻擊,老者專注于對付姒子的火球,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落入了姒子的陣法,姒子以遁地綾瞬間直達老者的身後,然後使用冰息術干擾,最後趁著霧蒙蒙的一片,用遁地綾直接帶走了爾煦。
救人的過程很順利,但是爾煦被救了之後,依然無法恢復自由,姒子試了許多辦法,都無法將縛在他身上的繩子解開,最後姒子只好連夜帶著爾煦回了丹宗,去向無涯真人求救。
元清押著爾瀾,姒子跟在爾煦後面,因為是夜晚,並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後山求見無涯,爾瀾一路上都在想著逃月兌的辦法,但姒子直接封了他的嘴,不讓他發出一丁點聲音。
「弟子爾煦求見師父。」爾煦看著屋內冒出的藥煙,輕聲跪下。
「又有何事?」無涯因為一日中再三被打擾,顯然很不悅。
「無涯老頭,是我找你聊天來了。」姒子不等爾煦再次開口,就搶著說話。
很快,屋內就傳出一陣低笑。
「你這丫頭你百年沒來了,怎麼今日想著老找老夫聊天?」
姒子也跟著笑,道︰「我是無時不登三寶殿,一來就必須給你找點麻煩,你們丹宗的二弟子對我下藥後企圖侮辱我,我是來討說法的。」
無涯的氣息在听到姒子的話後明顯地收斂了,然後只見門前光芒一閃,無涯就從屋內飄到了姒子面前,看著爾煦被綁縛的模樣和被崖的爾瀾時,他臉上閃過一絲威嚴的怒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姒子很詳細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從為什麼要來丹宗到現在如何站在他面前,一個細節都未錯過,因為她還記得司邪曾經對她說過,無涯即便是壞,也壞得光明正大,所以她也選擇用光明正大的方法來對待他,這樣才能達到她想要的效果。
「你的意思是說,爾瀾偷取草藥讓一位會煉藥的高人煉制了引靈丹,然後這引靈丹落到了昆山劍派的晁金手里,你可有證據?」
「我親眼看見那老東西在煉制引靈丹,而且爾瀾今晚還從那老頭手里拿了一瓶,不信你可以自己查看,而且我就是證據。」姒子可不管這麼多,要是凡是都要實實在在的證據,那這件事要查到什麼時候?
無涯聞言直接將爾瀾的儲物戒指摘了下來,爾瀾想阻止,但無能為力。
爾瀾戒指里的東西很多,姒子眼尖一眼就從中找出了裝有引靈丹的瓶子,無涯也認得那是引靈丹,但他的目光很快就被戒指里的其他東西給吸引走了。
「交頸散、生花散、玉醉合歡……這都是你自己煉制的?」這一類雙修和害人所用的藥物,在清修門派都是限制煉制的,弟子更是不可私下煉制,即便想試著煉制,也必須上報師門,而師門之內,是不可能大量儲存這類藥物,現在,居然從爾瀾的儲物戒指里搜出了大量此類藥物,這讓無涯很是驚訝憤怒。
姒子饒有興致地拿起那些藥粉,問︰「剛才你對我用的是哪種?」
無涯經他這一提醒,才想起姒子最開始的那番話,頓時眼楮一翕,嚴厲的問︰「你當真欲對這丫頭行苟且之事?」
「你這麼問,他當然不會承認,要不是我激靈,還真就被他得逞了。」姒子不客氣地將那些所謂的害人藥粉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里,無涯瞧見了,卻沒說什麼,「其實這件事我不會追究,我來的目的,就是要弄清究竟是誰在暗中誤導晁金,畢竟,仙門之人修魔可是件大事。」
無涯解開姒子在爾瀾身上下的禁制,爾瀾直接跪倒在地上,連連道︰「不是我,師父,真的不是我,我拿到的引靈丹,都交給了爾鸞師妹,這件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爾鸞?你與她還有勾結?」姒子沒先到,這反目成仇的兩個人居然又勾搭上了。
「將此事的前後都細細說來,若有半點隱瞞,立馬廢去你的修為。」無涯這次好像真的動怒了,說起話來分外嚴厲。
「是!徒兒不敢有半點隱瞞!」爾瀾戰戰兢兢地說完,立馬將原委道來,「三年前,師父讓徒兒下山去除妖,徒兒在半路上就遇到了那位老前輩,那老前輩知道我是丹宗的弟子,就威脅我替他找尋找藥材,後來、後來——」
「後來你就開開心心地當了他的走狗,對不對?」姒子很不客氣地接話,「那和爾鸞又有什麼關系?」
爾瀾雖然很惱火姒子對他這般,但他犯錯在先,在無涯面前不敢造次。
「是爾鸞師妹主動找的我,大約在一年前,爾鸞師妹忽然給我發來傳訊符,向我詢問引靈丹的藥方,之後她來找我的時候,正巧被那老前輩听見,他說他能煉制引靈丹,這一年來,那位老前輩煉制的引靈丹都是由我送去的,之後的事我就不知了。」
「你說的那位老前輩,究竟是何人?」無涯深知能練成引靈丹不容易,頓時對那位老者產生了好奇。
「他未曾向我提過他的來歷,所以徒兒並不知道。」
姒子見他眼神閃爍,就知道他在撒謊,于是道︰「那總知道名號吧?」
爾瀾憋了一口氣,堅決道︰「他只是讓我喚他老前輩,其余的,我真的不知。」
「是嗎?那你怎麼知道他和穹廬山有過節?」姒子猶記得他們離開那片林子之前爾瀾和那老者的對話。
爾瀾被她這麼一說,真是有口難辨,他當時也是瞎貓撞上了死耗子,他真的不知道那老前輩和穹廬山有過節。
「我就知道你在撒謊,你若再不說,你師父不動手我可動手了,誰讓你想玷污我來著。」姒子說著手中法訣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