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離癱坐在地上,哭的很無助。這時候一把傘凝舉在自己的頭頂。
「我們分手吧,對不起莫嘯,我不喜歡你
「你就那麼喜歡安俊黎,可是他不喜歡你,他只喜歡杜若,杜若之前喜歡我,可是我喜歡你。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分,就像貓抓老鼠一樣,總是彼此逃避,彼此追趕,彼此傷害
莫嘯用雨傘遮住芳離頭頂的烏雲,自己暴露在大雨之中,雨水順著他的鼻尖順流而下。悲傷也不斷下沉,逐漸沉澱成心里最堅硬的地方,一觸踫就會震動整個心髒。
「對不起,莫嘯,我知道你很好,可是我控制不住喜歡他,我就想一只沒方向的飛蛾一樣,只能義無反顧的撲向他,不管死活芳離直接坐在地上,地上的雨水就像悲傷奔騰著要聚成一條河,沖走不屬于他們的愛情。芳離白色的裙子肆意的垂在地上,像是白色的驪歌吹散在青春里。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傷害自己,找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才能彌補你愛一個人所受的傷,我就是那個會一心一意愛你,對你好的人。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即使你愛著的是俊黎,我也會讓你愛的理直氣壯
「莫嘯,你為什麼總是這麼傻,這麼傻芳離的淚水如泉涌一樣,好像整個天空的雨都下在潔淨她的眼眸中。
這以後莫嘯習慣了到哪里都牽著芳離的手,他都會帶著芳離出席他在的所有場合。他會拼命的對芳離好,為芳離拉開椅子,為芳離出去買喜歡喝的飲料,為芳離夾菜,為芳離做一切覺得麻煩的事情。
「你們這樣很好,你們會很幸福的安俊黎很坦蕩的對芳離說,眼中看起來還是對什麼事都不以為然。
「我不會在因為喜歡你,把自己的生活弄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我不允許一個不屬于我生活的人成為我生活的主角,以後我只為愛我的人活
「好啊,以後我們就各自幸福安俊黎深處一只手給芳離,可是芳離真的不敢伸出手,她只是說︰
「好,祝你和杜若幸福
話可以輕易說出口,但是不管怎樣這以後芳離和莫嘯之間一直閃著安俊黎的影子。
蘇夏曾經說過的話,芳離都記在心上,心痛的時候就念給自己听,告訴自己為愛受傷只是因為自己還太傻,分不清是藥還是毒。
蘇夏說,為什麼痛過就應該果斷放手,戀戀不舍只是自取滅亡。如果每個女人被愛傷過一次就體無完膚,那麼這個世上哪還有完整的女人呢?
蘇夏說的話總是被芳離和夢溪視為經典,可是于她自己只因為逞強才說的那麼堅強和無所謂。
夢溪對蘇夏說過,「蘇夏,其實到了現在你自己也騙不了自己,你是喜歡魏明遠的是麼?你是在你們徹底沒有交集的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和你固執的魏明遠,只是你一直對著自己的心掩飾
「你們的確是一樣的固執,一個是固執的愛,一個是固執的拒絕愛。你們就像兩個帶著同樣磁場的星球明明是那麼相似,卻又彼此排斥,彼此遠離
芳離說著蘇夏,心里卻想到自己,她和安俊黎又何嘗不是一樣的固執,為了一個愛著別人的人固執。♀可是安俊黎是幸運的的,他征服了杜若,而她沒有本事去征服安俊黎,莫嘯可以走進她的心里,卻無法把安俊黎將驅逐出境,于是他的心還是會痛,那是一種擁擠的窒息感,無依無靠的膨脹。
「魏明遠或許愛我,但是她也拒絕不了別人對他的好。愛一個人太累,有一個人願意義務的對他好,他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可是他和岳月是怎麼回事啊,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麼,再說岳月很喜歡魏明遠啊
「世事難料唄,我听說他有了新女朋友,她不會變成當初的安俊黎來者不拒吧?」失蹤了半個月的蛋清突然穿著新的襯衫出現在蘇夏的家里。
「蛋清,你最近死哪里去了,你有把我當你的女朋友麼,動輒失蹤十天半月一看到蛋清夢溪就沖了上去。
「當然有,你是我最疼的女人了蛋清玩世不恭的說道。
「那拜托告訴我,你心里有多少和我一樣的女人啊?」夢溪的聲音很細,一大聲就被拉得更細,刺得人耳朵疼痛。
「沒有他們都沒你重要蛋清還是一副不在乎,無所謂的樣子。
「你反正你先和我解釋一下這半個月你干嘛去了?」
「我那個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蛋清剛要深情並茂的編故事,就被夢溪打斷了。
「停,不要再說你在國外手機丟了,也不要說你無緣無故的做了個夢向來,發現過去了半個月,更不要說你穿越去了異時空,今天才想到辦法穿越回來
「你說話啊?」夢溪等著心都瘋狂了,讓她覺得下一秒他就站在沙漠的邊緣,看到愛情灰飛煙滅。
「不是不讓說麼?」蛋清還是一臉的不正經,不以為意。
「你岳臨風,別把你對其他女孩子那些胡攪蠻纏用到我身上,我再問你一遍,你打算怎麼和我解釋夢溪請壓住怒火,下一秒可能就要燃燒。
「我真的沒什麼解釋的,我只能說我的卻沒做對不起你的事這次蛋清變得嚴肅以來,一本正經的而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肯告訴我,為什麼?」夢溪發狂的拿起手邊所有的東西狠狠的摔在地上,桌子上的蛋清送給夢溪的杯子,粉紅色的筆記本,什麼都難逃厄運,整個蘇夏的家變成了一個大型的犯罪現場。
書上月兌落的的書頁從蛋清的臉上滑下,夢溪已經哭著跑出了房間。
夢溪︰
別怪我對你不好,我只是不敢對你太好。我必須在我剩下的時間里讓你適應我不在的日子,也要讓你明白沒有我你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好。我會慢慢退出你的生活,就像燃盡的火柴,一陣風就吹散。從此我看的見你,你卻再也不記得我是誰。
蛋清
「芳離,你怪我傷害了你的朋友麼?」蛋清問留下的芳離,其實他更奇怪為什麼芳離沒有去追夢溪。
「我怪你,可是你也是我的朋友,我最不想看見的是你們自相殘殺。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芳離很嚴肅的表情有一點像是在追悼會上一樣,嚴肅的過分,她犀利的眼神正在對蛋清進行著一場審判。
「哪有什麼?」蛋清只能選擇回避。
「你騙我,以前你不會這樣的,你失蹤的太頻繁了,而且每次失蹤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去你的家找你,你的家門緊鎖。我們鼓起勇氣去你爸爸的公司,我們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情。可是我們趕到的時候,你爸爸的秘書說,你爸爸陪你出國了。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哪有,我爸爸老了,我應該陪他四處散散心的蛋清的眼神明顯低沉下去了,他怕不知道多快他就再也不能陪自己的這些朋友,再也不能偷偷看著自己最愛的夢溪,他怕自己再也沒機會陪伴自己恨了這麼多年的父親。
「真的只是這樣麼,散心怕帶著電話打個電話打擾心情麼,我們就有這麼讓你厭煩麼?」芳離步步緊逼,對于蛋清的解釋她才不會相信。
「芳離你別在問了,我有我的理由,我總要做些我覺得該做的事蛋清真正該做的事,就是最後好好愛著這些朋友,還有照顧好西崽。他絕不能告訴芳離他正在做治療延續著要倒數的生命。
算了,或許你們男生的世界我們女生真的沒辦法懂。
蛋清感激的沖著芳離笑笑,記得告訴蘇夏,如果她喜歡明遠,明遠真的值得她不顧一切去追回來去陪她一生。
芳離不懂得看著蛋清,她只是想著,「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來你背著我們干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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