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你回來了?」莫嘯看到正在轉身的那顏一陣吃驚。♀
「怎麼都不通知我們一聲啊?」安俊黎看了一眼西崽,也很吃驚那顏怎麼會一言不發的回來,但是高興之情還是溢于言表。
「我也是剛回來那顏支支吾吾的說道,然後趕緊轉移了話題。「你們可是好久沒有聚在一起了呢!」
「是啊!今天達子不用上班,他們老板犯了事被抓走了,工作都停了。我們才有時間出來喝酒啊?」蘇乞兒不明狀況,趕緊接了下句,只有安俊黎看到了西崽臉上的不痛快。
「不過我們可能又要很久不能聚在一起了孟維喝了一大口酒,繼而說道。
「為什麼?」蘇乞兒問道,一坐在孟維旁邊。
「我決定了要去北京學習美術,然後背著我的畫板去各地去旅行
「你爸媽同意了?」莫嘯放下酒杯,和幾個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每個人的眼里都有著懷疑和舍不得。
「沒有,但是我決定了,過了今晚我就走孟維低著頭,說話的語氣堅定如鐵。這麼多年孟維只要會所出這樣的話,就是有一件事非做不可,任誰也不能阻攔。
「那這不就是我們最後一次在一起喝酒了西崽一直在想那顏的事情,听到孟維要離開的消息,馬上情緒就更低落了。這些都是一直會照顧他的哥哥,少了一個,又少了一個。
「可是,孟維,你自己孤身一人,又沒個人照顧,能行麼?」莫嘯擔心的說道。
「我又不是女人瞻前顧後的干什麼?我就不信會餓死。西崽,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別難過,日子還長呢?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多吃點飯長的身強體壯些省的被人欺負孟維很有骨氣的說道,這樣的孟維才是真正的孟維。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安俊黎雖然是後加入他們這群兄弟中的,但是沒有人把他當做外人,他也真心把這些人都當做他的兄弟,如果哪一個人要離開都是切膚之痛。
「我也不知道孟維說了一個沒有期限的答案,每個人都不知作何言語。畢竟孟維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但是作為兄弟誰也不希望他離開,而且漂泊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城市,以後還要在各地流浪。
很久以前,人們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他們以為腳下的一畝三分地就是世界,所以不會不切實際的空想,不會想要背井離鄉。他們安分守己,男耕女織,幸福安樂。
當人們對世界有了認知,人們開始覺得世界越來越大,于是有了一個最艱辛的旅行叫做流浪。《》很多人把這看成是瀟灑,只有真正漂泊的人才知道這是真的葉落無根,這叫做顛沛流離。
大家都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喝酒,那顏只是盯著手機屏幕,上面的一字一句都讓他對李志更加的怨恨,她不敢抬頭,不敢再用一臉無辜對峙西崽質問的目光。
其實她並不用對西崽解釋什麼的,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承諾,甚至連一次約定都沒有。所以沒有人要對一段心的交流負責,沒有人應該為對方還沒說出口的愛情苦守天荒地老。
酒吧里的喧鬧,像是天崩地裂前一秒的狂歡,而安俊黎,莫嘯他們就像是中間被施了了咒語的國度一樣,他們遭遇著好兄弟一定要經歷的詛咒︰分離。
他們每個人都紋絲不動,只有酒杯踫觸嘴唇的那一刻才有一點涼涼瑟瑟的感覺,而且只為了告訴他們,他們喝的不是平淡的水而是熱烈的酒,可以醉了他們的心,麻醉他們的神經,卻讓他們更加清醒的感覺到酒精把血液凝固在一起的痛。
「乞兒,你哭什麼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本來他們的安靜足以隔絕外界所有的喧鬧,連同每個人的高興的歡呼。
可是蘇乞兒這一哭出聲,就像是黑夜中波濤洶涌的八月十五的潮水,即使听不見如泣如訴的驚濤拍岸,也知道暗涌著拔根而起的多年來糾纏在一起的兄弟情誼。
「這兩年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覺得我們之間越來越多的磨難要把我們分開。達子已經不和我們一起了,#**小說
「乞兒別這麼說,我雖然不經常和你們一起,但是我們的心還是在一起的。你們誰有什麼事情,我達子還是義不容辭達子勾住了乞兒和孟維的肩膀。幾個人抱在一起,每個人心中都有說不清道不盡的無法割舍。
「乞兒,今天不說這個我們高高興興的,不管發生了什麼,大家都好好的,留著條命他日就一定會重聚的孟維舉起酒杯,「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幾個男人在觥籌交錯之中流離,杯子和瓶子撞到一起的聲音是那麼清脆悅耳,就想人們最初追尋的夢想一樣充滿憧憬,總覺得一切就像自己想像的一樣。
直到酒一點一點被倒光,聲音越來越清澈,可是最驚心動魄的是酒杯酒瓶摔碎的聲音。那一刻夢想支離破碎,人們才知道自己一直逼迫自己,最後無異于自取滅亡。
「那顏,我們一大幫男人在這喝酒,你是不會覺得特別沒意思啊?」安俊黎看著那顏魂不守舍,想借機問問她是怎麼了。
「沒有啊,你們都很特別,我們沒有覺得悶。今天你們都不開心,反正我也高興不起來那顏把手機關了放在口袋里,但是心中的忐忑卻不能打包扔進衣服里。
「我們出去走走吧!趁我還沒喝多安俊黎說。
「好啊!」那顏朝西崽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看到西崽,只是看到他面前的酒瓶壘得像小山。
「你上次說要回家清靜一下,想清楚一些事情。現在不知道你是帶著怎樣的答案回來的?」安俊黎試探著問,他當然是來為他的好兄弟探探口風的。
「答案是有了,可是有很多事情,不是心里有了答案一切就一目了然
的那顏想起李志曾經打來的電話,身上不禁打了個寒顫,她看了一眼剛剛路過的路燈,那種燈光像極了恐怖里的描述。
她的身影在暗暗的光亮下被拉的又細又長,她對自己說總有些事要身不由己,要怪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如果李志活著一天,對她的折磨就不會停止。
「那倒是,只不過起碼知道怎麼做才讓自己開心。這麼晚了,我讓西崽把你送回去吧!」安俊黎嫻熟的要撥出號碼,那顏緊張的一把奪過手機掛了電話。
「不,別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要不你送我吧!」那顏說話間,銀灰色的假眼睫毛撲閃著,總讓人覺得她在流眼淚,而且有什麼難言之隱。
安俊黎拼命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以為自己是喝多了。那顏好端端的怎麼會哭呢?西崽不是好好的麼?安俊黎不知道有些什麼事情不對勁,但是一切還是等孟維走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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