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維說,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要在路上,而他要跟隨自己的靈魂奔跑在路上。♀我們即使追不上自己的靈魂,也不能和自己的靈魂背道而馳,那樣的痛就像是生死分離安俊黎和那顏就像是一對知己,他們總是在擁擠的人群中,說著別人听不懂,他們听著心痛的話。
「可是我們總有事是無能為力,即使在另一個路上牽掛著自己的心,也總比心的那頭沒了牽掛要好吧!」那顏把面前凌亂的劉海別到耳朵後面,她的面容總是掩蓋在厚厚的妝容之下,別人看到她的美麗都像是霧里看花。
但是那顏真的是美的,從她的眼楮中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種咖啡的顏色帶著蕩漾的水波的。那種帶著微弱光芒的眼光,沒有想要洞穿一切的尖銳,沒有想要佔有的侵略。只是柔和的,像夜晚的燈。白天別人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因為她在明亮的白晝里隱蔽的很好,夜晚里她姍姍來遲,總有一些疲倦,但是依然讓人安心不忍責怪。
「他會在那里的,一直都會安俊黎堅定的說。
因為他知道西崽和他一樣,愛上了,就是一輩子。♀他們都是死腦筋的人,即使撞上南牆都不會回頭。
愛是一種單向的本能,很多時候覺得就是那個人,便風風火火的愛上了。可是痛了卻不會放手,只能傻傻的把愛情掛在心上,當風吹起一陣陣沒著沒落的痛,還帶著,像是午夜的風鈴。
安俊黎希望西崽可以過得好一些,起碼不要像他一樣,把兩個相愛的人隔的千山萬水,之後又千辛萬苦的惦記。
「所以我要讓他好好地在那里,而不是死在那里那顏這句話生生的咽在了肚子里。這個時候她想起了兩年前自己染著血的白色棉布裙子,想起了那時以前的自己站在陽光下,清澈的像一汪水要散發在空氣里,可是那都是以前。
一切關于青春最美好的回憶,如果沾上了血跡,就會慢慢變黑,腐蝕在上了鎖的小匣子里。它永遠散發著血腥的味道,提醒你做過些什麼。年輕很好,可以為所欲為,但是真正的犯了錯,關于贖罪沒有人會解釋你才是個孩子。
那夜李志的電話,讓她做了好多夜的噩夢。這幾日那顏沒有出過門,一臉素顏的自己,讓她覺得可怕。不是丑陋的可怕,她還是像兩年前那麼美,只是她憎恨自己一臉無辜單純的模樣。
「那顏,你別以為甩掉了我就可以一切相安無事,我現在踏破鐵鞋還是覺得你最好,我知道那個傻小子老是纏著你,不會沒關系我可以很快就讓他消失的,你不要擔心李志的聲音透過電話線翻山越嶺,都過濾不掉那種讓人惡心的語氣。
「混蛋,你想干嘛?當初你要我滾遠點,別耽誤你如魚得水的人生。現在我滾了,你為什麼一直不肯放過我
「哈哈,你自己一個人,我可以放過你,但是兩個人要雙宿雙飛可過不了我這關的小心眼
「你到底什麼意思?」那顏沒興趣听李志的廢話。
「什麼意思,如果你離開了我卻過得比我好,甚至還聯合別人展覽給我看,我情何以堪啊?」隔著電話那顏看不見李志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那一定是齷齪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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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顏,你早就不是三歲小孩子了,要是這世上要是真的有天譴,你早就應該去監獄里贖罪了!如果那個西崽知道你曾經蛇蠍心腸竟然殺人滅口,他還會喜歡你麼?哈哈,我倒是拭目以待,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你是想現在離開他呆在我身邊呢?還是想他對你死心你再回來求我收留你呢?」
看到李志的人都會覺得「小人得志」這四個字就是為他設計的,那顏這輩子或者最大的不幸就是因為認識了李志,否則她已經很接近幸福了。但是如果兩年前沒有李志,她恐怕真的要在監獄里待到青春不再,容顏老去。
每個人都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那個大環境改變人,也逼迫人。兩年前的事情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像是一場黑色風暴,只怪自己當時太年輕。
回憶就像是一張張的復寫紙,時間一去不復返,但是一張張復寫紙上記錄了所有的過往。那些尖利的筆記就是一把把刀痕,把青春的面容磨砂的體無完膚。
芳離她們是幸福的,她們還沒有經歷過一場罪惡。她們的每一天都可以有新的期待,一切都是未知的,關于友情、關于愛情、關于夢想。
今天一大早起床,其他宿舍的人都準備上學去了,蘇夏和芳離才把夢溪從被窩里拉扯出來。因為才過完周末,夢溪和芳離在家里每天都要睡到日曬三竿,現在要起早上課簡直就像是把她們從天堂打下地獄。
蘇夏說,「我今天把你們兩個從被窩里叫醒,簡直是比生出個孩子都費勁啊,我得趕緊去看看我是不是累的衰老了
蘇夏把要用的書收拾好,發現夢溪和芳離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立刻拍案而起。
「遲到啦」蘇夏把書卷成擴音筒,對著芳離、夢溪大吼,這下夢溪才徹底的睜開了眼楮。
「你們怎麼就那麼懶呢,穿個衣服跟蝸牛一樣慢,給你們最後一分鐘,如果你們還沒穿完,我就讓你們背著蝸牛那個絢麗的卷卷心的殼,恩出去示眾蘇夏一臉很期待的表情看著夢溪和芳離,直到她真的拿起了手表,芳離和夢溪才連滾帶爬的把衣服穿上。
到了學校,上課鈴已經響了第二遍,蘇夏還是站著出現在教室,芳離也勉強算是站著,至于夢溪就像是躺著進去的一樣。
他們的桌子上放著熱乎乎的早餐,一份、兩份、三份,每份都不一樣,而且分別是他們最愛吃的東西。尤其蘇夏的那份,是她從放假就痴心妄想的想吃到的竹園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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