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嘯這次真的是對莫道遠覺得寒心,他突然想起來岳月曾經說過莫道遠一直在暗中尋找私生子,為什麼他對另一個兒子這麼上心,卻對身邊的自己百般苛責,難道自己真的不是他親生的。
不會的,媽媽說自己和爸爸的背上長著一樣的痣,這樣的親生父子是誰也抵賴不了的。
想到這里,莫嘯打開了手機發現好多田惠芯的信息,都是讓他不要生氣傷身體,要好好吃飯睡覺之類的。
在那個家里,有那麼豪華的房子,有那麼名貴的車,可是真正讓她有溫暖的只有媽媽。
莫嘯想回去看看田惠芯,可是又不想看到莫道遠。不知不覺走到了家門口,卻只是張望著,不肯進去。
「莫嘯,你回來啦?」作為女垃圾工的金蘭一看見莫嘯就高興地放下手里的垃圾。
「恩莫嘯勉強的笑了一下,想到自己昨天和爸爸鬧得那麼僵,真是讓別人笑話。
「這些年你爸爸一直都對你不好麼?你媽媽對你怎麼樣?」金蘭迫切又心疼的問道。這麼多年沒見到的兒子,得知他過得並不好心里怎麼會不苦楚。
「我媽媽對我很好,我爸爸他可能真的不喜歡我這個兒子莫嘯盡量說的輕松一切,可是眼底還是掩飾不住流轉的失落。
女人這個時候真是不明白,田惠芯也怎麼會對莫嘯視如己出,還有她當初也懷孕了,可是那個孩子呢?
「莫嘯你沒有一個哥哥或者弟弟麼?」女人試探著問道。
「沒有啊,我爸媽就我一個孩子莫嘯雖然知道了爸爸可能有一個私生子,可是都還不確定還是不要和外人說才好。
那就奇怪了。難道你真的是田惠芯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不,你是我的孩子。你的脖子上和我有一個一樣的紅痣。難道這只是個巧合,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金蘭在心里想著,事情怎麼會變得這樣復雜。
金蘭的心里越來越凌亂,另外的孩子去哪了?現在眼前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還是田惠芯的孩子?
記得那個時候她把剛出生的嬰兒放到了田惠芯病房前的門口,看到莫道遠的助理抱起那個嬰兒哄著,才安下心來。後來這個助理就把孩子抱進了病房,金蘭還特意偷偷的在門口偷听到莫道遠說,「以後這就是我的孩子了,記住了了麼?」
那個小助理。也是莫道遠的心月復說,「是,這個孩子真有福氣。以後就是莫少爺了,出生即富貴
听到這樣的對話,金蘭就放心了。莫道遠應該不會虐待這個孩子,即使他在這里生活的不好,也總比跟著她餓肚子。受人恥笑強上一百倍。
就這樣,金蘭從此與自己的孩子分離了,可是她不知道,這世上的巧合,決不是僅僅是人為。金蘭以為自己是促成這一切,並且可以掌握這一切。但是一切都錯了。
因為金蘭不知道田惠芯和她是同一天生產,金蘭生下莫嘯的時候,田惠芯已經因為難產的疼痛昏厥了好久個時辰。而那個孩子並沒有機會見到這個世界。
莫道遠也是心痛極了,因為大夫說這個孩子已經保不住了,而且以後田惠芯也不可能在有孩子了。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莫道遠癱在旁邊的椅子上,直到
直到他的助理抱回來一個啼哭的嬰兒。
命運的花樣永遠比人類的心機要高深。我們總是以為一切都在掌握,其實我們都是一顆棋子。被命運玩轉的七竅玲瓏。
莫嘯的心情還是很低落,他開始恨莫道遠了。這麼多年他在這個家里就像是一只寄養的寵物,莫道遠高興地時候關懷兩句,平常之事丟在一旁置之不理,生氣的時候更是可以隨便拎過來揣上兩腳。
如果不是田惠芯一直對莫嘯百般溺愛,莫嘯恐怕早就寧願離家出走。♀現在莫道遠已經對自己那麼嫌棄,莫嘯不願意在坐以待斃等著莫道遠掃地出門。
可是自己又能做什麼,這麼多年養尊處優,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除了花錢他什麼都不會。
「他是你爸爸,一定不會討厭你的,可能他只是心情不好,平時也只是不會表達感情而已芳離安慰著莫嘯說道。
芳離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莫嘯一直心情沉悶,也覺得很同情莫嘯的感受。
「你不是有個哥哥麼,你爸爸一定是想要找到那麼失散多年的兒子。你想啊,這麼多年你吃得好穿得好,可是你的哥哥從小可能就吃了很多苦,可能現在還在流浪
芳離說的時候心里就想到了西崽,雖然自己的生活很幸福,但是一個女孩子的同情心總是讓她對別人的痛感同身受。
「可能吧,那我要是幫他找到了那個孩子,也就是我的哥哥,他就會高興了麼?」莫嘯雖然心里沒有信心,可是眼里還是放出了希望。
一個一直感覺不到父愛的孩子,即使現在長大成人,還是希望可以通過讓父親高興,得到爸爸的一點在乎。
芳離趴在莫嘯的肩膀上,柔順的長發滑下來落在莫嘯的身前。「一定會的,你爸爸年紀大了,當然希望全家可以團聚,還有一個兒子不知道過的怎麼樣,難怪會憂心的
莫嘯想想覺得可能吧!或者爸爸是因為看見自己過得太安逸,就會選哪個到那個可憐的哥哥吧!
「你說的對,有你在真好
芳離看莫嘯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于是拉起莫嘯在路上砰砰跳跳的。芳離最喜歡這樣跳躍在昏黃的路燈下,沒有人打擾一直這樣享受快樂。
拉著一個可以保護自己的人的手,一直走到黑夜的盡頭,這樣即使不能到白頭,也一起游遍黑夜。
「我一直都在呀,你好好的,我不希望將來嫁給你的時候。你在街邊流浪無家可歸芳離嘟著嘴,依偎在莫嘯的胸口撒嬌。
「你胡說什麼?」莫嘯佯裝生氣用手指刮了下芳離的鼻子,「到時候我把我全部的東西都給你當嫁妝,一定給你一場感天動地的婚禮
莫嘯總是能給芳離一種安全感,那種感覺是踏實的,永遠不會害怕。
這個世界上,可能永遠有一個你放不下的人,但是真正適合你的人也是來之不易。
懂得珍惜或許更容易幸福。
現在芳離總是覺得未來是美好,有很多事情在等著她。可是隨之而來很多都不是驚喜而是驚嚇,那些匪夷所思的真相。那些說不清是非的糾纏,那些關于自己的矛盾和選擇。
生物學老師說,人的大腦的存儲量和處理信息的能力是非常強大的。芳離在後來的日子里越來越驗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莫嘯和芳離沿著街邊走著,西崽喝了很多的就在馬路中央晃蕩著,剛剛他還在酒吧里看到了自己一直在牽掛的身影,還有那麼熟悉的眼神。
可是
那顏從酒吧里追了出來,扶起倒在路邊的西崽。「西崽,其實我不只是為了保護你,我還有把柄在他手上。我是為了保護我自己。如果你不想我去死,就別在找我了,以後我們就當不認識,在路上遇到也不要問候
「那顏。你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我們都可以解決的西崽發狂的推開那顏,因為剛剛他還看見她和李志糾纏在一起。
「解決?人命是可以解決的麼?我告訴你。我十六歲那年,把一個總是欺負女孩子殺了。我那個時候很害怕,是李志他帶著人去那家大鬧了一場,威脅他們要是敢報警說出自己女兒殺人或者失蹤的事情,就讓他們全家都和女兒團聚。于是他們只能說自己的孩子去了爺爺女乃女乃家。李志又幫我幫我把尸體埋到了山上
西崽的酒頓時就行了,使勁的瑤瑤腦袋。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但是清醒之後那顏還在繼續的說著,只是聲音不斷的顫抖。
血債血償,人或者一輩子錢的債總是要還的,或者一個人還,也或者兩個人還。
「他告訴我說他們身上哪個沒有幾條人命,可是也沒有去見過官沒什麼的。那個時候我感謝李志,但是也很害怕她,我怕哪天他不高興也把我埋到那個亂葬崗。于是我一直跟著他,直到她嫌我煩讓我滾
那顏已經蹲在了地上,眼淚大滴的落到冰涼的水泥地面上。
「李志就是個亡命之徒,反正他不在乎手上多一條人命。你這樣堅持會毀了我,也毀了你自己的。我也就算了,你還有當國家干部的父母,你一走了之或者出了什麼事對他們影響也不好
那顏抹干了眼淚,擠出笑容看著西崽,假裝自己一切都好。
「世界這麼大總會有我的立足之處,我可以拋下眼前的一切,反正我一直都是除了表面的浮華一無所有。我只是一個孤兒,他們也沒有把我真的當兒子,我只是一個他們沒有孩子時的替代品,有孩子的時候我就變成了一個彰顯他們愛心的證據他們是官,總有著商人的頭腦他們總能在一個沒用的人的身上找到可以利用的價值西崽說的時候也向那顏一樣笑著,好像沒心沒肺一樣。
可憐的人,應該都是會自嘲,可能這樣是制止別人的嘲笑最好的辦法。
「西崽,你別這麼說自己,你還有一群好兄弟。而我只有你,你好好的,我才安心那顏說道。
「我不放心你和李志在一起,你和我走吧,哪怕從此亡命天涯就算是明天我喪失街頭,我都不在乎
那顏把手蓋在西崽的嘴上,她不希望從西崽的口里听到這樣不負責的話,只要西崽好,她覺得一切的#**小說
「可是我在乎,我寧願一直遠遠的看著你,即使你是痛苦的,不快樂的,我也不希望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哪怕我見不到你,只是時常惦記一下就好
*d^_^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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