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說相見不如懷念,西崽知道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好好地。
雖然西崽也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可是他希望那顏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即使她是一個殺人犯,即使她做過很多的錯事。
人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都在追求公平,很多時候都在埋怨這個社會不公平。試想一下如果是一個開寶馬的人撞死了一個騎自行車的人,恐怕所有人都會站起來要求公平。
但前提是那個仗勢欺人的人不是你在乎的人。
此刻如果听聞是別人殺人放火後一直逍遙法外,可能西崽會覺得十惡不赦,可是如果說那顏的手上也染過別人的鮮血,只會讓西崽覺得那顏有一個悲慘的過去,她一個女孩子可能要為這件事內疚一輩子。
即使那顏應該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西崽也願意盡可能的去保護她,可是現在只有李志可以保護她。西崽只想有個人可以保護他喜歡的人,即使這個人是李志。
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西崽不是一個詩人,他不能一個愛字說的纏綿悱惻,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意。只要那顏還好好的活在一個他想見就能見,想找就能找到的地方,就是他最大的心願。
西崽已經是好幾天沒有會自己的家了,他總是住在安俊黎的家里,和安俊黎擠在一張床上。然後兩個人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照顧有的
時候會失常的媽媽。
早上安俊黎和西崽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這好看到蛋清開著車過來。西崽很開心的去攔住了蛋清的車,蛋清和西崽沒有很多的交集,可是他們的關系總是很好,意外見面的時候也絕不會覺得尷尬。
蛋清停好了車。看著西崽有點被風吹亂的頭發,就像一個大哥哥一樣幫西崽整理著。
「一看你就是剛睡醒,頭發那麼亂當蛋清的手觸踫到西崽的頭發時,蛋清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停頓了一下後又繼續幫西崽理順頭發和拾去衣服上的頭發。
西崽看看蛋清很不好意思的笑笑,很少有人幫他整理頭發,除了安俊黎和蛋清。這也怪不得別人,誰讓自己沒有溫柔的媽媽呢?
西崽總是能在臉上笑得很燦爛的時候,心里想著最疼痛的事情。他的笑容似乎總也不是開心,總覺得那是一種哭訴與無助。當然這只是因為很多人覺得西崽很可憐。但是西崽不覺得,起碼他認為自己只是沒了爸爸媽媽,沒什麼的。
快到教室的時候。蛋清又突然對西崽和安俊黎說道,「你們先進去吧!我突然想到有事情要回趟家
蛋清快速的跑出了校門,緊緊地握著手心里的東西,甚至都沒有開車而是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他怕把這麼微小的東西弄丟了,也怕和自己的混淆了。
回到家里。蛋清發現爸爸也已經去上班了。他打開爸爸臥室的門,進去後在床頭的枕頭上尋找著。
佣人還真是一絲不苟,床上收拾的竟然連一根殘留的頭發都沒有。蛋清坐下後一時半會也不知如何是好,當他不自覺的用手搔了一下頭發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辦法。
于是他從抽屜里找出了爸爸的梳子,果然。上面有幾根爸爸黑白相間的頭發。還好佣人只會收拾表面的東西,卻不會亂翻抽屜里的東西。
蛋清松開一直緊握著的右手,把剛才西崽頭上月兌落的頭發放到桌子上。找出合適的袋子,把西崽和爸爸的頭發分開放好,然後開著家里另一輛車去了醫院。
夢溪一直等不到蛋清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可是卻看到蛋清的車停在學校里,以為蛋清又撇下她跑哪閑逛去了。于是四處尋找著蛋清的蹤影。
可是一直都找不到,打電話也沒人接。卻看到了莫嘯和芳離。
「你們看到蛋清了麼?」夢溪跑過去問道。
「怎麼找男朋友都找到我們這了呀芳離嘲笑著夢溪。
「哼。你們兩個成雙入對就不管別人死活啦夢溪把手往腰上一
放,翻著白眼。
「不是,咱們該去上下一堂課了,蛋清回來就會找你的,別擔心啦!」房里拉著夢溪朝著教室走去。
莫嘯想著自己也沒課,就去找西崽和安俊黎了。現在還沒有回過家,莫嘯也不知道家里的情況怎麼樣,但是莫道遠一定是有沒有他這個兒子都一樣。
記得岳月說過,爸爸一直在找失散多年的私生子,芳離也說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爸爸心情不好,如果自己幫爸爸找到了那個孩子,爸爸一定會很高興的。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很好,想必有個私生子也是在結婚之前,那就一定是自己的哥哥了。
莫嘯雖然心里很怨恨自己的爸爸,但是他不會因此就忘恩負義,他更是不會自私的考慮到家產的問題。只是那個孩子這麼多年沒有爸爸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和痛苦。莫嘯要找到他,沒有人失散一個家才完整。
想到這里莫嘯先是給孟維打了電話讓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幫忙打听一下。記得听到過爸爸和別人的對話,是一個叫金蘭的女人,莫嘯還記得爸爸把照片放在哪里。
還有莫嘯平時認識的各種朋友,都有被拜托去打听。莫嘯平時吃喝玩樂的時候很多,交心的兄弟只有幾個,可是酒肉朋友很多,這個時候幫忙打听點事還是都會幫忙的。
莫嘯認識的一般都是本市的人,想必要打听也只是從本市開始。可是在外省除了孟維莫嘯也找不到別的人幫忙,索性就先從本市開始吧!
莫道遠不知道金蘭還會回到這個傷心城市,所以一直著力去金蘭游蕩過的城市打探消息,又找到了很多金蘭的遠房親戚,可是很多都早就失去了聯系。
夢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很多時候人總是不能擺月兌跳過眼前的苦苦尋找,最後卻發現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莫道遠的尋找與驅逐始終都在一個人身上,一個在遠方,一個總是在眼前。可是命運的捉弄,即使你追到天涯海角,只會發現你追尋的越遠離你迷失的地方也越遠。
而那個人,最初一直在你身旁,可是此刻你已經遠離。
莫嘯已經出去三天了,莫道遠始終不聞不問,田惠芯知道莫嘯一直和朋友在一起倒是放心,可是對莫道遠的態度倒是越來越不好,甚至可以說她一直對莫道遠對莫嘯的態度耿耿于懷。
虎毒不食子,為什麼莫道遠就能對莫嘯這個兒子冷若冰霜的?田惠芯有的時候以為莫道遠只是太忙了沒有時間和莫嘯處好關系,可是現在看來莫道遠似乎總是表現出了莫嘯的厭惡也似乎總是想把他趕出家門。
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最近田惠芯一直讓田栗派人在調查這件事,調查莫道遠到底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有一件事田惠芯永遠想不到,就是她自己的十月懷胎也會是假的。
確切的說是一個生命夭折,確有另一個生命在鮮活,一個母親在難產的暈厥中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另一個母親卻不得已放棄了自己的孩子。
這兩個孩子就在這一刻實現了命運的對換,可是最後留下的卻只有一個孩子。所以莫嘯是自己卻以另一個孩子的身份存在著。
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可能就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時刻爆發著,像山洪野獸一樣,吞噬著支離破碎的心。
一聲嘆息,從湖南的屋子里傳來。金蘭住的屋子里基本上都堆滿了垃圾,很多有價值的垃圾就是她的基本生活來源。
這樣的屋子連窗戶都好像要散在狂風里一樣,金蘭卻在這里等著她
的兒子。即使她窮,可是她有資格要回自己的孩子。
但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孩子有這麼一個窮苦的媽媽,金蘭必須為這個孩子打算,幫他要回屬于他的一切。但是現在他絕對不會讓莫道遠和孩子相認,她要他一輩子孤苦終老。
可是對于金蘭來說,尚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就是田惠芯的孩#**小說
到底莫嘯是誰的孩子,他們各自的孩子又在哪里?
三個人每個都在追尋答案,兩個孩子,一對父母,何時才能真相大白?
莫道遠總是一臉嚴肅的端坐在客廳里,不敢回到臥室里煩悶,即使在佣人面前也不敢表現出很憂慮的樣子。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莫道遠被突然的驚嚇嚇的戰栗。
看到是魏秦的電話,客廳里有正在打掃的佣人,臥室里田惠芯在看書,自己的書房又離臥室很近。
想到莫嘯不在,莫嘯的房間離他們的臥室又有一定距離。莫道遠就推開門進去接起了魏秦的電話,談話間莫道遠不斷地在莫嘯的房間里觀望著。
畢竟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這麼多年,雖然莫道遠知道莫嘯不是自己親生。可是突然間莫嘯不在了,他心里還是有一點空蕩蕩的,像是風吹過一樣,涼涼的。空空的,還有一點呼嘯的聲音仿佛帶著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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