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彩剛要起身,可能因為體力匱乏,覺得有些暈眩。突然雲彩感覺到自己的頭被人打了一下,雲彩猛地一回頭,看到了岳臨風正一臉得意的看著他。
「喂,你干嘛打我啊?」
蛋清有一些驚訝,以前雲彩可沒有這麼大聲音和他說過話。「你怎麼這麼大火氣啊,找你出去吃飯啊,我爸爸出去陪老朋友了
雲彩吐了一口氣,想想剛才是聲音大了好些。都是那些無聊的人,讓她的心情都差了好多。
走到了公司門口,雲彩看到明媚的陽光突然覺得心情里原本的灰暗也被去除掉了。雲彩有些享受的伸開雙臂,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釋放。
雲彩半眯著眼楮看向蛋清,岳臨風在陽光下也有些許睜不開眼楮。
岳臨風的心情其實並不比雲彩好,他一方面只能一個人承受自己的噩夢,一個人在安靜的時候承擔著無邊的痛苦和恐懼,已經成了一種奢侈。另一方面,房里的事情總是讓他心煩意亂,他還要安撫好這幾個脆弱的女孩子。現在這樣的僵局,蛋清無法做出任何的決定,可是他又怕會來不及交代就匆忙的離去。
蛋清有些憐惜的看著雲彩,他以為雲彩總是無憂無慮的,起碼她還不懂生活所迫,雖然她從來都沒有過過優質的生活,可是她卻很知足,不覺得自己缺少了什麼。她就是一個不會考慮的女孩子,她覺得自由就好,雖然她一度自由的墮落。
她總是出入在酒吧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場所,但這不是因為她不愛惜自己,而是因為她年輕,她很多時候不會用成年人的那麼尖銳的視角去看待好壞。她只要一個地方沒人管制,一群和她一樣無所事事的人,在那里沒有嘲笑她沒有學歷,沒有嘲笑她沒有家室,在那里沒有人攀比。可是她被看作淪落。
蛋清知道雲彩的本質不壞,只是太想要自由。但是她不能讓一個好好的女孩子一直呆在不入流的場所里。她值得有一個更好的人生,自由只是暫時的,我們需要更多的東西去支付以後的生活,這其中包括工作賺的錢。
蛋清現在覺得和雲彩在一起的時候特別輕松自在,因為他不用可以掩飾什麼,在芳離面前他需要太多的安慰卻于事無補。在夢溪面前他也需要堅強起來,他是她的男朋友,他要給夢溪一個堅實的肩膀。而在爸爸面前他要是一個健康的甚至上進的兒子,他要偽裝好多層面具。
當然並沒有人強迫蛋清,可是這的卻是他要做的。保護愛他的和他愛的人。
蛋清表情的凝重的抬頭看看天又低下頭看著腳下,突然間發現雲彩正好想看動物一樣的看著他。「你在想什麼呢?」雲彩不理解的問道。
「沒什麼,你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啊?」蛋清回過神來,想到今天雲彩怪怪的,而且也沒有跑到自己的辦公室去。
「豈止不好啊,簡直糟糕透了雲彩一想起這些天耳邊種種的風言風語就覺得可以抱怨好幾天。
蛋清很次看到雲彩抱怨的表情都覺得很好笑,看起來就像夢溪小時候抱著的芭比女圭女圭。「什麼事情能讓你覺得糟糕啊,你不是說在你的字典里就沒有糟糕這兩個詞麼?」蛋清伸出一只手指,
雲彩習慣性的努努嘴,黑色的眼珠灰溜溜的轉個不停。「現在有了
「現在?是工作不喜歡麼?」蛋清問道。
「是不喜歡在這里的人雲彩有些委屈的說道。手里在不斷揉搓著系在身上的安全帶。
「那我安排你去我們家別的公司吧!」蛋清詢問道。
「我不去雲彩沒有猶豫,語氣中帶著賭氣般的堅決。
蛋清奇怪的看著雲彩,說不喜歡這里又不去別的地方。「那你想干什麼呀?」
「不干什麼,我就呆在這里
「不是不習慣麼?」蛋清發覺自己真是搞不懂這些女孩子的想法,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工作雲彩毫無保留的說道。
蛋清只是淡淡的笑,在他心里雲彩就是個小孩子,雖然他自己也不大。
蛋清沒有真的介意雲彩說的話,他以為雲彩只是喜歡他這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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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俊黎漸漸地安定下來,達子和莫嘯都對安俊黎的行為舉止覺得怪異,可是他們從安俊黎口中問不出任何的東西。
莫嘯和達子都覺得安俊黎的表現很不正常。他最近不吵不鬧,總是走出去走回來,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而更為奇怪的是他沒有提及他媽媽的車禍,沒有說要查清事實也沒說要討公道。
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安俊黎願意放下的話。可是莫嘯和達子都覺得這不可能。
最終達子和莫嘯還是要開始自己的事情,達子一如既往穿梭在那些需要修理的車下,很多的名牌車每天都要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可是他不羨慕。而莫嘯西裝革履的出入在明亮的寫字樓里,他看起來總有一種高人一截的氣質,雖然他心里裝著那麼多卑微的事情。
每個人不管是光鮮還是低微,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有著自己的信仰,有不為人知的艱辛或喜悅。
所謂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也不過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艱難的走著,所謂那些卑微的人,不過還是在自己的世界里艱難卻堅強的走著。
莫嘯坐在魏秦的辦公室里,魏秦沒有責怪他這些天的無作為,只是很理解的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莫嘯只是搖搖頭,他覺得無話可說,說出來也只不過是一個人的不幸。
魏秦沒有追問,他剛要和莫嘯說起最近公司的發生的事情,電話突然響起來了。
魏秦示意莫嘯不需要回避,于是莫嘯站起來後又重新做回了沙發上。從電話的內容莫嘯可以隱約的得知,應該是魏秦的家人。
魏秦常年呆在這里,莫嘯還以為魏秦沒有家人,後來才知道魏秦有妻子也有孩子,不過她妻子一直呆在廣州,因為他們的企業一直在那里,這兩年魏秦才想要在這個城市開拓市場,于是又和莫道遠重逢了。
魏秦的妻子一直留在家里接管企業,他們有一個兒子,一直在美國留學。听魏秦說,他兒子要比莫嘯小幾歲。
魏秦掛了電話,拿起桌子上的材料拿給莫嘯看。
莫嘯看著魏秦心里有一絲慚愧,他覺得魏秦對待他真是太好了,他沒有見到魏秦對他自己的兒子有多好,想必他兒子一定幸福極了,因為魏秦對待他都是如此的盡心。
「怎麼了?」魏秦看莫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什麼,只是想到你剛才在和家里人打電話吧!」
「是啊!」魏秦點點頭,臉上似乎有一些尷尬。「這不是我兒子要從美國回來了麼!我妻子催我回去
「哦,那當然要回去啦!」莫嘯覺得和家人團聚時意見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是魏秦卻顯得憂心忡忡。
「我當然要回去和家人團聚,到時候這里的事情我打算都暫時交給你魏秦似乎早有打算,可是又顯得猶豫。
「什麼?都交給我?我怕我還沒有這個能力莫嘯突然有些不自信,這麼久以來他都是跟著魏秦學習管理,如果要他一個人他怕會承擔不起一個企業。
魏秦卻自信的笑了,「我觀察了你很久了,覺得你現在應該有這個能力。而且你必須磨練一下,有我在,你恐怕永遠都無法真正**的對面對危機。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公司有一些你的前輩,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去問他們
「你真的放心,那這麼大的企業交給我管?」莫嘯不敢置信,魏秦一直很信任他,可是他最怕的就是辜負了魏秦的信任,除了安俊黎和達子這兩個兄弟,魏秦是他最相信的人了。
人這一生最應該珍惜的人,無非就是在你患難依然不離不棄的兄弟和在你最落魄的時候幫助你的人。魏秦就是後者。
「當然,我只是擔心……,」魏秦有些欲言又止,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一直在培養你成為企業的加班人,不管你是不是承認,你都是莫家的繼承人,你爸爸那些成功的企業將來都是你的
「叔叔,我不要他那些東西,他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一說到莫道遠,莫嘯總是情緒激動,他簡直不想听到這個曾經深深傷害過他的名字,更不願承認那個收養他、拋棄他,不肯救他的人是親生的父親。
「莫嘯,你現在還小,親情關系是割也割不斷的魏秦苦口婆心的說道,出于朋友的立場,魏秦海慧寺不希望莫道遠辛苦創下的基業無人繼承,或者自己一個人孤獨終老。
「不,叔叔,我就在你這里待一輩子,我不會白要你薪水的,我就一直呆在公司里陪在你身邊,將來您兒子繼承了您的家業,我就留在手下幫他莫嘯誠懇的說道,他寧願給被人打一輩子工,一直為人所用也不要回到莫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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