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黎帶著金佑智一起去看西崽,陪西崽說了好久好久的話。♀
才過了有多久呢?一切卻好像天翻地覆一樣。
金佑智瘦了好多,安俊黎知道他一定過得很辛苦,住在比較落魄的小房子里,穿著洗發白的牛仔褲和淺藍色上衣。現在的日子和他以前的生活簡直是天差地別,那個時候金佑智揮金如土,可是現在他也要為自己的吃喝住行省吃儉用。
生活于他們發生了太大的變化,金佑智以前一直都說奢侈的日子會結束,他也勸爸爸要收斂,可是他爸爸已經早上了不歸路,一旦養成了貪婪的習慣,無邊的金錢**就會瞬間將人吞噬。
像安俊黎和金佑智的爸爸都是生活在懸崖的邊緣,他們時刻都在要小心翼翼,所以他們早就為自己的生活做了最壞的打算,為自己的家人考慮好了退路。所以安俊黎還是可以過著不愁吃穿的日子,而金佑智本來也可以用他爸爸多年來存在另外賬戶里的積蓄,可是他爸爸識人不善。
所以金佑智落得如今的下場,金佑智不甘于被人魚肉,他一直住在這里,他可以每天看到那個曾和和爸爸要好的林叔叔,就是他吞了爸爸的錢,還騙的爸爸鋃鐺入獄。或許很多人對他爸爸的死的評價都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或者是罪有應得。可是他知道這其中還有別人的利益。
金佑智知道自己爸爸就是貪污犯,但是也是別人謀得利益的工具。他不能讓別人因此逍遙法外,他在一點點的收集證據,等到哪天把那個無情的林叔叔也告發。
金佑智有一次看到姓林的的和他妻子都出門了,家里只留了一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女兒,于是他冒充修水管的進去了他家,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安放了攝像頭。
而且金佑智的手機里還有一段錄音,是在那個姓林的小區里,林叔叔和一個人在車里說話,他偷听到的。
原來那個姓林的人一直是個典型的兩面派。他一邊幫爸爸收集佑智爸爸的罪證。一面也向佑智爸爸透露他爸爸的行蹤。當時金佑智的媽媽在爸爸出事後,還不惜把家里的搜有錢都拿出來,求他救命,也到頭來他將錢據為己有,還落井下石的夸大了爸爸的罪行,誣陷爸爸意圖賄賂。
佑智還听到這樣的對話,「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成功的事是什麼?就是我讓所有的人都相信,我是他的朋友,我願意義無反顧的幫助他。可事實上,只有永恆的錢才是我的追逐。他們不會是我換錢的工具罷了。沒用的東西就應該該扔的扔,該走的走
听到這里。金佑智的血液都在奔騰,他在心里暗暗的下定決心,「我一定不會讓他逍遙的,他一定要死,為了爸爸
安俊黎和金佑智基本上是同命相連,就算金佑智的爸爸也做過對不起爸爸的事情,但是如今他們家也落得如此下場。安俊黎只會希望金佑智可以堅強過好以後的日子,他不會再去憎恨,因為一切都過去了。
安俊黎打算把房子賣了,他希望金佑智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可是他自己卻覺得活著太沒有意思了。因為他只有一個人了,以後莫嘯和達子也會有各自的生活,達子會有個兩口之家,踏實過日子,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心安理得。莫嘯會事業有成,成為一個成功人士。而他只有不斷地麻煩,只有不斷地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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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清扶助床頭,有時候那種欲生欲死的疼痛讓他覺得瀕臨死亡。♀他咬緊牙齒,不能讓自己弄出太大的聲音,他怕驚醒愛隔壁的沉睡的父親,到現在他還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岳建一這個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消息。
他欠愛他的人一個交代,所以他一定要挺到最後。他真相躲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靜靜的死去,可是這樣只會留給愛他的人無盡的等待和尋找。
蛋清太了解父親了,他恐怕會種種不好的猜測,然後一直等著他回來,直到孤獨終老。他也太了解猛吸了,如果不聲不響的離開,沒有什麼交代的話,夢溪恐怕會全世界的去尋找,大街小巷的直到傷心欲絕。
終于熬到了天亮,伴著疼痛感的減輕,蛋清竟然倚靠在床邊睡著了。醒來後,蛋清把自己收拾的很精神,然後走下樓和爸爸一起吃早餐,然後一起去公司。
蛋清看著爸爸一手創建的公司,覺得感概萬千,因為他不能接替爸爸繼續運營這家公司了。這家公司凝聚了爸爸大半生的心血,可是他卻真的無能為力,以前他不願意被禁錮在公司里,可是現在是命運不肯給他機會。
雲彩看到蛋清很高興的上來打招呼,「你昨天怎麼沒有來上班啊!」
「哦,有點事情蛋清有些含糊的說道。
雲彩很識趣的沒有再追問,這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假模假樣的翻著桌子上的資料,看起來有些不大高興。
這些天雲彩總是听到後面有的人在嚼舌根,說她總是纏著副總,甚至還有的說她是想要勾引岳臨風。雲彩剛開始听到的時候覺得特別受不了,因為她打心眼里沒有這種想法,所以她就沖上去和那兩個在廁所里說三道四的女同事理論。
當時那兩個女同事被雲彩的氣場嚇住,立刻就不說話了。之後雲彩就生氣的跑到了蛋清的辦公室訴苦。
可是第二天這些風言風語就傳得更加厲害了,更可恨的是他們還要把這種無憑無據的事情說得理直氣壯一樣,有的時候更是幾個人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剛開始他們還避開雲彩,可是現在卻故意說給雲彩听。
雲彩听得清楚,他們覺得雲彩什麼也不會,腦袋由本公司憑什麼錄用她,再加上她總是跑到岳臨風的辦公室,也有人看到他們一起吃飯,而且他們還說雲彩剛來的時候總是做錯事,有的時候甚至罷工,可是這樣都沒有被開除。
就是被別人這樣說,所以雲彩才開始努力的工作,蛋清還以為她是自己想通了。其實雲彩就是想證明一下自己不是只憑關系,其實一無是處。可是這些人的惡言惡語從來都不會停止。
剛才雲彩上去和岳臨風打招呼,她突然感到脊背發涼,一回頭就看到又有人在指指點點,于是雲彩只是不高興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本來就是一個率性的人,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對,可是這群人非要那麼無聊,雲彩覺得自己在這麼一個公司里每天都好像要夾著尾巴做人一樣,不敢放聲的笑,也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以前的生活,總被人說成墮落,可是卻自有,現在想要上進卻總被人說成下流。
雲彩不習慣這樣煩悶,又要看人臉色的日子,如果換做在酒吧里有人這樣白眼她,他一定是要拿一杯帶顏色的酒潑到那個女人臉上的。上次和岳臨風偶遇也是因為,她得罪了一群小混混,還好岳臨風挺身相助。
雲彩想著想著,情緒就月兌離了剛才對那些小人的憎恨上,因為她想到了岳臨風,雲彩一直覺得岳臨風和其他男人不一樣,他長得帥氣卻不花心,有錢卻不壞。雲彩的臉上有些春心蕩漾,可是回到現實生活中,她就有些悶悶不樂,因為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雲彩一抬頭看到那幾個人還在那里唧唧歪歪,她狠狠地白眼他們,然後用力的把筆尖戳在白紙上。這是慕曉的發泄方式,要不是岳臨風當初要她來,她才不會來這里受別惹到管又受別人氣呢!
雲彩用余光掃了一下岳臨風的辦公室,一點動靜都沒有。她知道別人都叫他蛋清,可是雲彩覺得岳臨風的名字就很好听,人如其名,玉樹臨風。
挨到了中午雲彩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早上起來的太匆忙連杯水都沒有喝上。本來想起又餓又困乏的時候,她想去沖杯咖啡,可是一想到那些喜歡亂傳是非的人就喜歡偷懶在那里議論紛紛。于是雲彩愣是掐了自己一把讓自己精神一點,一上午都水米未進。而且自從這些是非開始,雲彩連尿都少了,不為別的,就是不想一曲廁所又听到那些小聲嘀咕。從上學期間她就發現,像廁所和水房總是屯著一些嘰嘰喳喳的小女生說別人的八卦。
雲彩正瞪著眼楮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她覺得每個人都對她有一種敵意,當然她的眼神中有更濃厚的敵意,她憎恨這些人,就算是她和岳臨風有什麼關系又和這些不相干的人有什麼牽涉,不知道上帝為什麼創造出這些如此無聊的人。
總是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辦法,雲彩帶著一肚子的氣把桌上的東西收好,想起一會去食堂吃飯可能又要听那些人說的那些難听的話,她就覺得吃飯也是件令人不那麼愉快的事情,雖然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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