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九幽一聲自尋死路的大喊驚動了四個侍衛,須臾之間,就被四個侍衛虐得落花流水。
幽洛有些稍微吃力的應付著錦袍男子,深知內力抵抗不過他,硬踫硬的糾纏,只會死的很慘,既然他如此硬,那麼只好
此時,九幽已經撐不住了,眼看侍衛的大刀齊刷刷的朝九幽砍去,幽洛心下一緊,用盡所有的力氣抵擋開錦袍男子的大刀。
錦袍男子被這十層的力道微微擊退了好幾步,不覺虎口一震,他眼眸微微一笑,看來這個不起眼的小兄弟還挺有本事。
往後一個飛身,左手抽出腰間的長鞭,控制力道飛出鞭子,緊緊的纏住九幽的腰,用力拉了回來。
強大的勁力拉扯翻動著地上的黃土和碎沙石,飛沙走石一瞬間被狂風席卷,紛揚在空中,頓時風塵僕僕,形成一種如夢亦真的黃色氤氳。
異常迅捷的動作,待錦袍男子反應過來,幽洛已經將九幽丟到自己的身後三米之遠,並一身凜然的站在原地。
幽洛狠狠的丟下武器,扎穩馬步,身體直立,雙足平肩,雙手下垂,手掌輕輕抬平。
錦袍男子有些詫異的看著幽洛的動作,戰場上誰先放下武器就是認輸的征兆,可是他有些搞不懂眼前的小矮子胡亂的模來模去做什麼。
他遞了個眼色給身後的侍衛,四個錦衣衛舉著大刀沖向幽洛,她依舊不疾不徐,腳步微微挪動,以至柔之勢躲過錦衣衛的刀刃,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其中一個錦衣衛的腰帶。
看似溫柔的提起他朝著旁邊的岩壁上一丟,只見那個錦衣衛重重的撞在石頭上,激起千層黃色沙土,飄然而落,悶哼了一聲,卻再也沒有爬起來。
幽洛以以太極的陰柔克制住了錦衣衛強硬的攻擊,四個錦衣衛一個接著一個的被甩在牆壁上,摳出一個明顯的人型凹凸面,摔在地上一坑不吭的。
錦袍男子有些欣賞的看著幽洛,嘴角浮起一絲欽佩的笑。
幽洛余光瞥見錦袍男子的笑,怎麼都覺得是不屑一顧的輕蔑,心中一個憤怒,我笑你姑女乃女乃的,看我不用太極虐得你爹媽都不認識!
錦袍男子的身形一晃就到了幽洛的面前,銀色刀刃也不打聲招呼就直逼幽洛面門狠狠削了過來,幽洛仰頭壓低腰身,右手拽住錦袍男子的腰帶。
一個陰柔的力道,再交換使用暗勁,錦袍男子的腰帶竟然被扯了下來,幽洛一個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
鋒利的刀刃再次逼近她的脖子,幽洛心中都嚇尿了,就地一個右翻滾,雙手一撐,踮足飛出老遠。
臉上冒了一臉的汗,那可真是命懸一線啊,幽洛有點膽戰心驚,媽蛋的,這貨怎麼這麼難對付,不會就這麼第一次出山打劫就光榮犧牲吧,出師未捷身先死,這樣的慘劇絕壁不能讓它發生。
于是,幽洛又跟打了雞血似得,還是決定用武器,現在的情況就是錦袍男子鍥而不舍的追殺著她,而幽洛堅持不懈的逃遁。
一邊遁逃一邊觀察男子的缺點,就在這時幽洛突然想起了什麼,站在原地不動了。
錦袍男子一時間也沒有多想,舉著大刀就是飛速的向幽洛奔跑而去,眼看刀刃就要砍到了她的脖子,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幽洛依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下腰,並跪在地上,從錦袍男子的褲襠下穿了過去。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只听見一聲渾厚慘烈的叫聲直沖雲霄,幽洛一個好翻身,聚集手中的力道,狠狠的捏住錦袍男子的頸動脈。
錦袍男子方才被幽洛偷襲了,正痛的苦不堪言,捂著還沒有從思緒中反應過來,誰能想到戰場廝殺,竟然還有人無恥到偷襲男人的根處。
錦袍男子的頸動脈被死死的掐住,終于因為劇烈的疼痛和腦袋供血不足,搖搖晃晃的向後倒了下去,臨闔上眼的那一刻,他問了一句︰「你怎麼可以如此卑鄙無恥」
幽洛猥瑣一笑︰「兵不厭詐,男人怕下。大爺我就是調戲你了怎麼著?有本事你也來啊!」
錦袍男子閉上了他那雙好看的眼楮,長長的睫毛靜靜的垂在眼臉,臉色有些蒼白,卻依舊好看的讓人不肯側目。
幽洛向藏在山頭的趙四揮了揮手,趙四帶著其他驚呆的兄弟們齊刷刷的跑了下來,有些試探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錦袍男子。
「喂,趙四,他還沒死呢,別踢他!萬一被你踢醒了,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幽洛嚴肅的瞪著不知死活的趙四一眼︰「趕緊,用五花大綁把他給我綁起來!」
幽洛對著樹林了吹了兩聲口哨,樹林中焦急的徘徊的白玉和言朽終于听到了這勝利的號角,牽著馬,飛奔而去。
「老大!你們沒事吧!」
白玉到的時候,就是看見了五個歪七扭八的躺倒在地上錦衣男人。
「沒事,大家麻利點。九幽言朽,趕緊把這一車子的好東西給我拉回山寨
「白玉,出門時候叫你帶的掃把還在不在?」
「在的,老大
「嗯,你和其他兄弟把掃把都綁在馬尾巴上,騎馬跟在馬車後面,掃清我們馬蹄的痕跡
「大家手腳麻利點!」
「對了,老大,這個錦袍男子怎麼處理?」趙四把錦袍男子綁了一層又一層的繩子,若是換成紅色,再加上他俊美的臉蛋,真是讓人情不禁的想入非非。
「丟到山里去喂大白他祖宗
言下之意,就是丟到山里去為野狼野狗,其實幽洛看他長得俊美是不忍心就這麼殺了他,所以打算放他自生自滅。
相信只要他醒來,那面條一般的繩子是奈何不住他的,希望他仇人不會太多,否則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兄弟們早已經對幽洛佩服的五體投地,如今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犀利的老大啊!
趙四等人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開始變得牛轟轟了,錢途一片光明,前方美女和閃閃發光的銀子正在自己打招呼。
趙四情不自禁的唱起了山歌,那慘不忍睹的音調,讓幽洛有一種想要拿針線把他的嘴巴縫起來的沖動。
幽洛坐在馬上有些疲憊,有點昏昏沉沉的,經過剛才那一場局促的戰斗,幽洛很清楚得知道,天外自有天外人,這個世界的高手如雲,自己的功夫勉強活命,遇上強敵,必死無疑。
今日用卑鄙手段勉強獲勝,雖然勝之不武,至少這條命是撿回來了,只是以後該怎麼辦呢?
幽洛加快了馬腳速度,一陣寒風拂過面頰,有些冷冽,頓時有些精神抖擻,管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愁明日憂。
先帶著兄弟們回山寨,買點好酒好菜犒賞一下全軍,再美美的睡個三天三夜,然後再把那個破山寨搞起來,嗯,還得尋思著怎麼訓練這堆廢材。
不然帶出去不但是個累贅,要管吃喝拉撒管生管死,還要丟盡我李幽洛的臉面,我堂堂山匪總把子,帶出來的兄弟怎麼能連台面都登不上。
眾人滿載而歸,把車上那一箱箱紅漆木箱拉進了山洞里,幽洛順便吩咐了他們把那馬車毀尸滅跡了。
「趙四,九幽,來來,你倆猜個拳,贏的人開寶箱!」
山洞里就是暖和,比起外面刀尖兒似得冷風,那可真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的區別,要不是想瞧瞧里面是什麼東西,幽洛早就倒地大睡了。
「天哪!」九幽打開寶箱,驚呼了一聲。
「這言朽,你快打我一下,快點!這不是真的!我是不是眼花了趙四拉扯著旁邊呆若木雞的言朽,有些難以置信。
白玉的臉上是一臉的淡然,可是心里卻是一陣驚濤拍岸,大浪淘沙,排山倒海,這箱子里可是一排排金燦燦的銀錠子啊!
幽洛懷里抱著大白,也探著腦袋瞅了一眼,哎呦,還真是大肥羊啊,這一箱的銀子夠吃幾輩子了。
幽洛走到牆根,眯著眼楮想起了那個錦袍男子,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押解這麼一大車的銀子,卻不敢帶軍隊守衛,只是幾個錦衣衛,看來這些銀子也是見不得天日的藏銀。
「啊!啊!啊!老大!老大!」
就在幽洛沉思的時候,又傳來來趙四夸張至極狂叫聲,那打了雞血似得叫喊,仿佛死了爹媽,又或者見了佛祖。
「叫什麼叫,叫魂吶?你不要用叫的,你要溫柔的喊老子!」
幽洛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啊!不就是幾個臭錢嗎?至于嗎!?
「臥槽!真是閃瞎了我這24k金的鈦合火眼金楮啊!」
幽洛大喊一聲,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昏暗的隧洞,照得幽洛的臉頰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仿若佛祖降世,那一排排整整齊齊的擺的有條不紊的,是金條,磚塊一樣大的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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