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小學老師把劉得勞家的二丫頭領到了劉得勞家里。guanm.
「先生,二丫頭……二丫頭是不是在學校犯錯了?」劉得勞諾諾地問道。
「錯倒談不上,只不過二丫頭最近上課有點不專心」教書的先生說道,說著從包里拿出一沓紙遞給劉得勞。
劉得勞小心翼翼地接過先生手中的紙,拿在手里仔細看起來,是一沓整整齊齊的白紙,不過這些紙上面都畫著畫,畫的是一張詭異的人臉,一張女人的臉,似笑非笑的盯著看畫的人,讓人心里直發寒。
劉得勞翻了翻,這一沓紙上畫的是同一幅畫,一張詭異的女人臉,
那女人好似在哪見過,但劉得勞就是記不起來。
「這些都是二丫頭上課畫的!」先生說道。
「哦?」劉得勞顯得很吃驚。
「就是這麼個事,孩子你們多管教管教,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教書先生笑著說道。
「那您慢走,我一定好好說說二丫頭,讓她以後上課專心听老師講課劉得勞說道,就把教書先生送出了家門。
老師走後,劉得勞關上了家門,拿著那一沓畫紙,指著二丫頭的鼻子罵道,「你說,你給老子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老子不吃不喝供你上學,你就是這麼給老子上學的!」說著,憤怒地把那一沓紙仍在二丫頭身上。白色的畫紙像雪花一樣,悠然的飄落了一院子。
二丫頭見劉得勞扔了自己的畫,急忙蹲子去撿那些紙。
二丫頭這個動作徹底激怒了劉得勞,劉得勞沖上去狠狠地給了二丫頭一個耳光,「你撿它干什麼啊,撿它干什麼!!能吃能喝?!」邊說邊打。
二丫頭是三個孩子中最膽小的一個,平時劉得勞怒喊一聲,都會把二丫頭嚇哭,可這次,劉得勞下手這麼重,二丫頭愣是沒哭一聲,手中緊緊的攥著幾張從地上撿來的紙,怔怔的看著那畫紙上那張女人的臉,女人依舊在詭魅的朝二丫頭笑著……
中午快吃飯的時候,二丫頭端著一盆子衣服出去了,她去村頭的的渠邊洗衣服。這條渠里的水是從山溝里流出來的,平日里村里人都在這里洗衣服,但是今天很奇怪,二丫頭來到渠邊的時候,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可能是中午了,大家都回家吃飯去了吧!
二丫頭蹲在渠邊,挽起了袖子,把衣服一件件的泡在水里,二丫頭從小就是個乖巧的女娃,知道給家里人洗衣服。
二丫頭一個人蹲在渠邊使勁地搓著衣服,天上的太陽火辣辣地照在二丫頭身上。
洗著洗著,二丫頭突然感覺有點頭暈目眩,再低頭一看渠里的水,差點讓二丫頭昏厥過去,渠里清澈的水竟然變成了血紅色的,紅色的渠水在太陽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照的二丫頭睜不開眼楮。
突然,二丫頭發現血水中飄著一個人影,仔細一看,是三崽子,三崽子正在血水里朝她笑,還在朝她揮手,仿佛在叫她過去,看著三崽子,二丫頭也開心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一頭栽進了渠水里……
今天的太陽似乎格外的熱,讓人想到了埋村長家兒媳婦的那天中午,太陽也是這般火辣……
吃飯的時候,劉得勞媳婦見二丫頭怎麼還不回家吃飯,心里有些發急,便對大丫頭說,「去,去渠邊把二丫頭叫回來,中午該吃飯了!」
大丫頭听了娘的話,立馬就跑出家門,朝村頭的渠邊跑去。
老遠,大丫頭就朝渠邊望去,渠邊一個人也沒有,並不見二丫頭的身影。
大丫頭急忙走近看,衣服還在盆子里泡著,可就是不見二丫頭。
大丫頭心里有些發急,二丫頭到底跑哪去了,他不會生爹的氣了吧!
大丫頭沿著水渠,四下尋找著二丫頭。
突然,大丫頭在下游的水渠中發現了二丫頭的衣服漂在水渠上,大丫頭小心翼翼地走向那漂在水里的衣服,就在這時,大丫頭看見了衣服旁邊還飄著一團烏黑的頭發,隨著渠水上下起伏……
二丫頭倒退了幾步,緊接著就是一聲尖叫,瘋了似地朝村里跑去,一路踉踉蹌蹌摔倒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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