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陲往事 第二章 遭遇重創

作者 ︰ 幾文木

那晚結拜之後,六人吃喝拉撒睡基本都在一塊兒,幾乎達到形影不離的地步了,其實在大人們看來,他們就是一幫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不要說能成氣候,甚至連氣候這兩個字用在這個地方都有點委屈。但是他們自得其樂,每天沒心沒肺的呼來喝去,旁若無人的大笑,打鬧!成天打架,你替我擋一磚頭,我幫你頂一瓦塊!感情也在一步步的加深。眼看三年初中就快混完,這晚,他們又買來兩瓶白酒,一堆小吃,坐在宿舍海天胡地。忽然,曹連成站起身來說︰「兄弟們,再過一個多月,我們就初中畢業了,有沒有想過畢業以後我們怎麼辦?」「想個屁,這還用想嗎?初中畢業上高中,高中畢業上大學,大學出來上班!」王健滿不在乎的說。

李飛看了眼王健,說︰「健哥在哪兒,我就去哪兒!」說完後又抿了一口酒。張長富和王曉軍看了一眼王勇,王勇說︰「看我干嘛,我跟你們一樣,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這三年盡混日子了,高中肯定考不上了,媽的,早知道這樣,多少學點好歹考上高中啊!」「滾你個小白臉,媽的,老子早知道這樣還這三年把高中的全學完直接考大學呢!」王健笑著罵了一句。張長富苦著臉說︰「說實話健哥,我也想跟兄弟們天天在一起,但是我爸媽給我找了個自費的中專叫我去上,曉軍跟我一起去。」王勇和曹連成一听,愣了,合著就他們倆人沒出路了,難道回家種地去嗎?曹連成怎麼樣不知道,王勇他自己知道,他肯定不能不上高中的,要不然,光是王爸爸那一關他就難過!想到這里,王勇馬上郁悶了︰怎麼辦?混了三年,考,考不上!報高費,沒錢!看了一眼曹連成,也是一臉的抑郁,估計也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

「怎麼辦?媽的,愁死我了!」王勇撓著頭說。

王健叼著根煙,瞅了一眼張長富和王曉軍,沒說話,又看了看曹連成和王勇,說道︰「看來我們要散了!」張長富和王曉軍躲過王健的目光,低下頭去。「你們兩個上什麼專都是我王健的兄弟,我們不會怪你們,其實你們能有出路我們大家都會很高興的,你們就高高興興的去上你們的學,放假回來我們還是六人幫!」王勇听他這麼說,抬起頭,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眼王健,正好王健也在看他。

「小白臉你愁個鳥,有你健哥在,就沒有擺不平的事兒,等高中開學的時候咱一準兒是縣一中的正規學生,哈哈哈哈!」王健很豪爽的笑著說。王勇听到這話,很迷茫,因為他已經搞不清楚狀況了,這家伙是不是喝醉了,在說胡話呢?「曹黑子,你他媽也別愁,長富和曉軍去上他們的中專,咱四個人繼續在這里上咱們的高中,繼續我們偉大的幫派生涯,呵呵!」王健沒理會王勇疑惑的眼光,接著說道。曹連成听完這話,跟王勇一樣的表情,瞪著王健。

「他媽的,老子沒醉,你們忘了我老頭子是干嘛的了?要是連這點事都不能給我辦了,我讓他明天就下崗!」王健很牛逼的說。

這二人一听,有門兒,頓時喜笑顏開。

兩個多月後,一中門口,這四個人整齊的站在校門口「**縣第一中學」七個大字下面,王健很拽的喊了一聲︰「一中,我們來了!」其他三人也跟著喊︰「一中,我們來了!」惹的很多同學回頭看著他們。

「一群傻逼!」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高大男生很鄙視的罵了一句。

「你他媽罵誰呢?」李飛急了。

「哎•••!小逼崽子還挺牛,信不信老子讓你進不了一中門?」高大男生回頭朝四人罵著走了過來。這邊四個人不約而同的一起走向高大男生,他們從初中就一起打架,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不管對方有幾個人,他們都會一同動手。眼看馬上就掐起架了,校門口的門衛室出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保安,「干嘛呢?干嘛呢?還沒進校門就不想讀書了是嗎?」保安扯著嗓子吼了一聲。高大男生一看保安,馬上笑嘻嘻的說︰「沒事兒喬哥,跟幾個小兄弟鬧著玩呢。」那姓喬的保安也沒回話,向高大男生招了招手,他就朝保安走了過去,兩人在一起小聲說了些什麼,保安就回去了。高大男生又向四人走了過來,「幾個小子看起來夠拽,就是不知道是真拽還是癟三裝拽!」說完很鄙視的打量了四人一眼。王健怒了︰「你他媽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練練!」高大男生也沒生氣,輕聲說道︰「行,看起來你們是真牛逼,下午放學後操場見,不見不散,你們最好記住我,免得到時候認錯了人。」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學校。

「怎麼辦?健哥。」李飛問。

「還能怎麼辦?干他娘的唄!哎……看來我們的高中生活也注定了不會平凡嘍!」王勇假裝很惆悵的說。

「你不裝逼能死啊!」曹連成笑著罵了一聲。

「別扯淡了,就這麼說了,下午放學干他娘的!」王健狠狠的說。

「同意!」

「贊成!」

「ok!!」

一次「被」有預謀的架即將開始!

下午,放學後四人來到操場,很多同學在打籃球,四人饒有興致的看起了別人的半場球賽,根本都沒把那男生的操場之約放在心上。看了大概二十分鐘,場上一名球員一個漂亮的轉身過人上籃之後,王健喊了一聲︰「好球!」同時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肩膀上拍了一把,回頭一看,正是中午那男生,男生身後還跟了有五、六個人,都穿著本校的校服。

「來了?都等你們老半天了。」王健一臉不在乎的說。

「是嗎?那跟我們走吧?」男生淡淡的來了句。

「去哪兒?這里不就是操場嗎?」李飛說。

「找個人少點兒的地方,咱們好好親近親近!」男生說。

四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王健說︰「好啊,走吧!」

高大男生轉身就走,王健跟在後面,李飛,王勇,曹連成跟在王健後面,最後面是跟那男生來的那幾個人。兩個陣營的人想像一幫好朋友一樣的朝操場角落走過去,那邊是個廁所,人比較少。到了之後,那男生轉身,看著王健說︰「看樣子你們幾個人里面就是你說了算?」

王健白了一眼男生說︰「說那麼多干嘛,該咋弄咋弄,我們還急著吃飯呢!」

男生一愣,馬上又笑了︰「好,挺干脆,動手!」後面兩個字卻是對自己一起的那幾個人說的。話剛一說完,王勇腰上就挨了一腳,王勇一個踉蹌,立即轉身,開始了自己高中生涯的第一架。同時,高大男生一起的人全部動手了!高大男生一伸手就奔著王健的頭發去了。王健是什麼人?初中打架無數,豈能讓人輕易就抓著?一側身,躲開對方的手,同時一腳就踹了出去,正好踹到那男生大腿上,男生一吃痛,向後退了一步,王健馬上沖上前去,就是一頓狂風暴雨般的亂拳。可對方也不含糊,挨了幾拳頭之後,馬上反應過來了,一抬手,照著王健鼻子上就是一拳,王健躲閃不及,被打個正著,鼻子一酸,眼淚和鼻血就一起下來了!

王勇他們也好過不了多少,對方身高馬大,自己一方的人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個兒。戰事持續了沒幾分鐘,王健一伙兒就全在地上躺著了!

高大男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四個人,一把抓起王健的頭發說︰「你看清楚了我的樣子,現在記住我的名字,我叫方文,高三文六班的,想報復就直接來找我,記住了嗎?」

王健滿臉的血,眼楮狠狠的盯著方文,沒說話。方文右手一耳光就抽了下去,「記住了嗎?」王健還是沒說話,還是狠狠的盯著方文。又一耳光下去,王健的整個左臉全都腫起來了,但他還是沒說話,還是盯著他。

「行,你牛逼,我相信你一定記住了,有空來找我啊!呵呵!」方文很囂張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朝其他幾人揮了揮手,「走了!」

看著方文他們走遠了,王健一骨碌坐了起來,朝其他三人吼了一聲︰「都死了沒,沒死就起來說兩句。」

先是曹連成慢吞吞的坐了起來,然後王勇也起來了,李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飛,你他媽給老子起來!」王健又吼了一聲。

李飛這才慢悠悠的撐了起來,只見他已經成了熊貓眼,本來很光趟的三七分凌亂的一塌糊涂,嘴角還掛了一滴血,就像武俠劇里面受了內傷的樣子,原本打算新開學秀一下的一身黑西服上面滿是腳印!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的沮喪。自從他們組團以來,還是第一次吃這麼大的虧,幾人從心理上都有點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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