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牢房時只帶著仙人球。
房間里因為有幾天沒人住,顯得有些空寂。
杜毅文將仙人球擺在桌子上,疲憊的走到床邊躺下。
他現在都沒有勇氣去想關于歐涵的事,甚至覺得還好只是喜歡而不是愛。
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對歐涵的依賴確實到了某種地步。
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遇到麻煩的時候、想哭的時候————都是那個青年陪著自己。
他實在是舍不得那些溫暖。
翻了個身,將被子拉開蓋到身上,杜毅文難過的比較起兩個給了他傷害的人。
司炎和歐涵。
一開始都是被自己以為是光一樣的人。
但是最後司炎讓他進了監獄,歐涵卻一聲不吭的離開。
離開
————等下!
杜毅文突然坐了身,這兩個字帶來的一個重要的信息閃現在他的腦中。
確實,那個歐龍好像說了歐涵是得到了監獄里某個人的賞識,才準許提前出獄-——————可是事實而言,歐涵只有和犯人們的關系才算的上比較好。
但是犯人們是沒有權利放走他的!
之前只顧著那兩朵花不見而沒有深入的去思考,離開了歐涵的房間,這才發現事情是有疑點的!
他狐疑的擰著眉,沉默的深思起這個監獄里放走歐涵到底是誰。
能有權利放走犯人————應該只有監獄里的高層。
難道會是身為獄長的貝雷德?
他想了想,卻又搖搖頭。
不太可能,他放走歐涵得不到好處,沒準聯邦上面還要找他去問話呢。
否定了獄長,杜毅文繼續苦思,從比獄長低或和獄長差不多官階的開始排選————
副獄長、獄警
副獄長!
突然一驚的睜大眼,隨著這個位置的稱呼,一個名字已經浮現在了他的心底。
司炎。
他甚至詫異的發現,只是想到這人的名字,心里居然就先肯定了三分。
——————「好好珍惜你和你的小情人最後的時光吧!」
仔細的想想話,這人確實曾經對著自己說過這麼一句話!
一定是他!
從未如此的篤定一件事,他掀開被子、下床穿鞋,迫不及待的打開門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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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炎!」
訊問了外面的獄警,最後找到了獄長辦公室,杜毅文推開門、鎖定了視線後像陣風一樣來到了司炎的桌子前。
「怎麼,寶貝?」
用膩的讓人發滲的聲音回應著杜毅文,司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坐著說話
他對面的貝雷德偷偷的瞄過來一眼,似乎被惡心到了。
「你!」對方這坦然的態度讓杜毅文反而不知該說什麼,雙掌惱怒的拍了拍桌子!
哇
貝雷德吞了口口水。
好大的火氣。
能夠預測到對面一會兒會是場惡戰,他開始猶豫自己是該繼續呆在這里,還是出去轉轉。
「這桌子可是用聯邦最好的材質做的,手都不疼嗎?」
明明知道對面的人會這麼怒氣沖沖的原因,司炎仍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身,走到了杜毅文的身邊。
「來,給我看看你的手」
「滾開!」
手肘推開身旁的人,杜毅文決定直接奔著主題,咬牙切齒的問道︰「歐涵歐涵是不是你放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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