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帶著句未的那點尾音,狠狠的質問著司炎。
司炎挑起半邊眉,一只手扶在桌子上、身子靠在桌子邊,大方的承認︰「是我,怎麼樣?」
真的是他!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杜毅文感到眼眶有點發澀︰「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讓他留在監獄里也好讓我能看著他也好啊」
至少那是種心理上的滿足。
就像你養了一只寵物,和它要好到同床共枕,難過的時候對他訴苦、歡樂的時候有它陪著你,某一天它突然離開了,你會感到自己是依賴著它、不能少了它存在的。
當然,歐涵之于他,意義已經要比寵物更重要。
「我想之前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歐涵在你的身邊伸出手將那看起來悲憤的男人拽到自己懷里,司炎環著杜毅文的腰,溫熱的氣息吹在對方的臉上︰「你應該有準備的,歐涵遲早會離開你何苦執著于他,你不是還有我麼
————你不是還有我麼。
杜毅文一愣。
他是矛盾的——————知道和歐涵不會永遠在一起,卻又舍不得對方,而許給對方美好的承諾。
這些承諾有時也麻痹了自己。
他是有司炎,可是他現在需要的是歐涵。
「別說從中有你阻撓而不能在一起,那個孩子會喜歡上我,大概也只是一時的懵了心智杜毅文低下頭,決心將自己真正的想法攤牌︰「可是司炎,在你給了我那段黑暗的時候,是他給了我溫暖
「」听得這話有些不對勁,司炎的眸兒似結了冰一眼︰「所以?」
「我喜歡他
就這樣而已。
後方的貝雷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老男人居然敢在司炎面前說喜歡別人!
他突然覺得早上歐涵喜滋滋的拿著兩朵花在樓下找犯人手下包裝說要重新送給老男人,但是卻被一幫獄警給敲昏了送出了監獄的事情是在活拆一對鴛鴦。
但是不得不說,歐涵走了,他們剩下的人幾率確實更大些。
要怪只能怪歐涵沒有掌控的權利吧。
「你再說一遍
語氣像是十二月的冰雪般凍人,司炎的掌從腰向下扣住了杜毅文的臀。意味不易言表——————
這是侵犯的信號。
杜毅文咬咬牙,伸手捉住司炎的手臂︰「我喜歡歐涵,我喜歡歐涵,我喜歡歐涵!」
這樣總夠了吧!
就是因為一直在司炎和歐涵之間選不出個人來,所以才一直矛盾。
他早就應該勇敢的承認自己現在喜歡的是歐涵。
理智的弦崩斷,手臂用力的掙月兌開,大掌像是捏泥巴似的揉搓著肉實的臀部,司炎反身將杜毅文給壓倒了桌子上,臉色有點青︰「誰準你喜歡他了告訴我誰準許你可以喜歡他!」
天!
看到這一幕,貝雷德急得站了起來。
對面那兩人是要演活c宮嗎?
一個是他的死對頭,一個是他現在很感興趣的大叔————
不行,絕對不行!
「喂,司炎,你先放手!」
他看不下的走過去阻止︰「是我們理虧在先,私自放走了歐涵
雖然聯邦有規定可以放走表現特別優秀的犯人——————但是那樣的犯人,幾乎幾十年也不會出現一個。
本來就是犯罪進了監獄,怎麼可能特別優秀。
他們用這個借口把歐涵給放走,聯邦到時肯定會查下來————不過好在放走的是歐涵,是情報局局長的兒子。就算查起來,也會有歐龍給頂著。
「哦呀,怎麼獄長大人突然為我的人求起請了?」桃花黑眸陰冷的撇過去,微微的眯著︰「是啊,突然想來獄長大人似乎和我的人也有過**關系呢」
「」
貝雷德一頭冷汗。
不是被司炎嚇得,而是被杜毅文緊跟著甩過來的目光。
對杜毅文來說,和自己的那些事肯定是個恥辱。
「怎麼著,現在看到我家阿文,還是眼饞麼?」說著,他低下頭,舌忝了舌忝杜毅文的臉頰。
杜毅文‘唔’的一聲別開臉。
他看得出司炎又開始不正常了——————又開始呈現出失控的一面了。
曾經的司炎在司家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後來遭到滅門的事情後必定有了重大的打擊,然後自己又百依百順的寵著他————從而造成了他對外人都是溫柔一面,對于自己的事,順心還好,不順心就會變得暴躁、可怕。
就像是兩個人格一樣。
「那又怎麼樣貝雷德鼓起勇氣,一口承認自己還眼饞著杜毅文的事實︰「我就是對他感興趣又怎麼樣?」
氣氛驟然凝重了。
杜毅文看著貝雷德的目光吃了一驚。
剛才這家伙說了什麼?
「混蛋!」
司炎氣短的朝貝雷德揮過一拳,放開杜毅文,撲了過去。
「你特麼才混蛋呢,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毫不示弱的反擊回去,眼光卻看向那呆在桌子旁的人,貝雷德忍不住吼道︰「傻了嗎?等著他回來干你啊!還不快回監獄!」
正說著,妖媚的俊顏上又挨了一拳。
「湊!」我美麗的臉啊!
貝雷德勃然大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和司炎撕打起來!
杜毅文被吼得一震,這才反應過來貝雷德居然在幫他。
看著已經激戰中的兩人,他咬了咬唇,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然後逃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貝雷德耳尖的眉目一喜,面上卻又挨了兩三擊。
和司炎進行肉搏戰,也許將是獄長大人這輩子做的錯誤決定之一
————————————(其實我覺得司炎的個性已經很明顯了==他就那幾次發火,次次都跟杜大叔有關就算面對貝雷德也是,除非是關于杜毅文的事,否則是不會輕易生氣的==)祝大家新年快樂,祝可憐的、被拆散的歐涵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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