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衛生間進行了洗漱後.兩人為了表現‘恩愛’決定一同下樓去吃早飯.
听僕人說亞瑟老爺子起的早.吃過飯後出去溜達到現在還沒回來.現在的時間又已接近中午.因此貝雷德和杜毅文決定把這頓飯與中午飯混合一起解決了.
等到廚師備好了精美的飯點端上桌.兩人像昨晚一樣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許是知道爺爺現在不在.貝雷德開始臭著臉表示對杜毅文在房間里說的那些話的不滿.可坐在對面的杜毅文根本低頭無視.結果導致他心情郁悶.嘴里吃得東西索然無味.
過了一會.杜毅文將杯中的女乃汁蘑菇湯喝完後放下手中的勺子.突然抬起頭︰「我吃飽了.」
貝雷德鼓起腮幫咀嚼著嘴里的烤里脊.轉過頭繼續鬧別扭.
「喂.我想去見歐涵.」杜毅文伸長腿踢了踢桌子下某人的腳.
縮回腳.某人還是不搭理.
「真是小鬼」杜毅文嘆了一聲.倒也不惱.自顧自的站起身將椅子推開︰「既然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你們家的司機借我一用.」
「等等.」
見對方真有獨自行動的意思.貝雷德趕忙出了聲阻止.
想到杜毅文一人坐著車去.歐龍肯定不會讓進屋.倒時候惹起不必要的麻煩就很難處理.他郁悶的咽下食物.將手里的刀叉放下.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果決道︰「我和你一起去.」
為了這家伙的安全著想.這幾天必須牢牢的跟著.
杜毅文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貝雷德和他搭伴一起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因為要是出事了.可以考慮把這家伙往前退
想到這.他難得和顏悅色起來.
于是吃飽後.貝雷德讓下人去收拾了飯廳.自己和杜毅文一起動身出門坐上車.吩咐司機開往南郊的歐家
位處南郊區的歐家這是所有的一等貴族中唯一沒有花園的住宅.
據說現今的歐家之主歐龍不喜繁花似錦的樣子.所以接父任不久後便讓下人們將花園全部以宅子覆蓋.
貝雷德和杜毅文坐著的車子停在了通往這所住宅的白色木門前.司機搖下窗戶拿出亞瑟家的徽章牌與守門的警員示意.警員見後立即恭敬的遙控開了門.讓車子駛了進去.
在去往住宅的小道上開了不到一百米.輝煌的主宅赫然出現在車的前面.司機將車停下.接到守門警員通報的歐家管家訓練有素的走上前.為杜毅文和貝雷德開了門.
「歡迎亞瑟少爺來訪.主人已經在大廳等候了.」
管家微弓著腰對門伸出一手作邀請狀.貝雷德輕輕恩了一聲後瞧了眼身旁神情激動的人.有些吃味的牽住了他的手.
這家伙都不會掩飾下自己的情緒嗎.
嘆了口氣帶著杜毅文一起進了主宅.和管家在門外說的一樣.歐龍確實已經站在大廳.靜候著他們.
「歐局長.日安.」
見到他.貝雷德立刻提起了十二萬分精神.揚起的完美笑容里讓人看不出他隱藏的警惕.
「獄長日安.不是說您這周末就舉行大婚了.怎麼還有時間來這里.」
歐龍草草的回了問候.眯著眼楮.更多的言下之意擺明了他的不待見.以及驅趕.
出于兒子和自己發怒的原因.他現在根本不想見到監獄里的任何人.
貝雷德當然听得出這話中話.可他只是滿不在意的笑笑.回道︰「我來只是帶著愛人見見令郎.愛人曾和令郎是獄中好友現在婚前想見個面.給好友帶這喜訊.」
「好友.」歐龍狐疑的擰起眉頭.看向杜毅文.
他目光充滿了審視的意味.像刀片那般鋒利.
杜毅文心一驚.捏緊了貝雷德手
怕什麼.有我呢.
貝雷德心知肚明的回捏了杜毅文的手心.給予他勇氣.
不過這個老狐狸真不愧是情報局的頭.這麼嚴苛的目光真的讓人難以抵抗.
杜毅文會有不安也實屬正常.
「好吧.既然是犬子的好友.那麼就請夫人上樓去左拐的第二間房吧.」
片刻後.歐龍突然收回視線對杜毅文讓開了身.好像接受了貝雷德所說的話一樣.
可這番舉動反而讓貝雷德和杜毅文同時疑惑起來.
這人的態度變得好奇怪明明方才還咄咄逼人.一副不歡迎的樣子
「怎麼了.」
歐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不是來看望犬子的麼.」
「啊是、是的.」能听出這位長者的不悅.杜毅文慌忙應了一聲.也顧不得疑慮了.推開貝雷德的手匆匆經過歐龍身邊上了樓梯.
貝雷德注視著那上了二樓的身影.失落的垂下了手.
「哼.看來令夫人對犬子的情意要更深呢.」歐龍瞧著他這副失神的模樣.冷笑一聲.
聞言.貝雷德警惕的收回視線.看向歐龍︰「局長什麼意思.」
他有種不妙感.感覺眼前的老狐狸似乎什麼都知道.
歐龍搓了搓大拇指的玉扳指.低聲道︰「獄長豈能不懂.你這所謂的夫人和我兒子的關系」
只听這句.貝雷德便渾身一顫.
這老狐狸、居然真的什麼都知道了.
「我稍微調查了一下涵涵在監獄的生活.得知他和一個叫杜毅文的男人關系不一般」望著對方說不出話的樣子.歐龍悠然的搖了搖指頭︰「剛才那男人進門就好像在尋找什麼人一樣.我一說讓他去二樓.他臉上的神色立刻光彩熠熠.且毫不猶豫的甩開了你要是都這樣了我還不知道他是誰.那真叫白痴了.」
這老狐狸居然去調查.
貝雷德疑惑的張開了嘴.努力找回自己的氣勢︰「那你為什麼還要他上去.」
「你問為什麼.」像是很喜歡听到這個問題.歐龍揚起一抹惡意的笑︰「因為他上去後肯定會坦白自己和你的婚事.到時候小涵一定會生氣然後他們就會不歡而散以後小涵就不會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了.」
「可歐涵不是你的兒子麼.」貝雷德突然感到一種為情敵的可悲︰「為人父母.不是應該希望看到兒子幸福嗎.你應該知道杜毅文在歐涵心里多重要.」
做父母的都不支持孩子.他真覺得歐涵可憐.自己的父親明知兒子心里重要的是什麼.偏偏卻要拆散.
「這好像是我自家的事情.」听了對方的話.歐龍不悅的板起臉.冷聲道︰「獄長如果沒事.還請回自己的車里等人.」
他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你.」貝雷德氣得瞪目.真覺得這老狐狸不可理喻.
「你听著.如果你兒子真的和杜毅文鬧翻了.那麼他以後絕對會後悔的.到時候是你彌補也彌補不過來的.」
落下這句狠話.他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
歐龍無動于衷的看著貝雷德離開.轉身又看了看二樓.然後低下頭捏住了玉扳指藏在環里的按鍵.
一道小屏幕出現在手指上方.不想這玉扳指竟是個做工精巧的微型機.
他在屏幕上找到通訊錄.點開了最近經常聯系的號碼.
「喂.」
連等待音也沒有.電話便直接被連接.一道男音透過玉扳指傳來.
歐龍趕忙湊近玉扳指與唇的距離︰「喂.是司上校嗎.」
「恩.」那端確定的穩道.竟是司炎.
「那個叫杜毅文確實來找小涵了」沒了方才的盛氣凌人.歐龍有些疑惑的問道︰「可是小涵真的會和那個男人分開.然後專心接我的班麼.」
他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兒子會順利的跟這事情發展.
司炎低笑兩聲︰「局長.相信我.」
以歐涵的那種個性.肯定會醋意翻天不听解釋.再加上他這幾日的不安.和杜毅文分開是絕對的事情.
「是麼那就借上校吉言了」歐龍還是有些擔憂︰「勞煩上校了.回頭聯系.」
「恩.回頭聯系.」
說完.司炎掛斷通話.坐在辦公室里盯著微型機.冷笑著搖了搖頭.
吉言.
這才不是吉言
雖然你兒子以後繼承了你的位置.但是杜毅文以後絕對會難以接受他了.
雖然自己是曾說過可以接受歐涵.但是可沒說不會制造麻煩
再說自己都還沒有成功求得杜毅文原諒.又怎會允許已經佔了優勢的人繼續持有優勢呢.
愉悅的彎起嘴角.他拿起鋼筆在面前展開的筆記本上將歐涵的名字劃掉.
「接下來是誰好呢」輕聲自言自語.一雙桃花眸卻從剛劃掉的名字下掃著
停在了宮羽嘉的名字上.
這家伙好像是現在所有情敵里唯一和杜毅文沒有黑歷史的人.
「那就你吧.」
說著.他用筆尖在名字前劃下一個黑色的五角星號
容我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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