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元熙猛地打開,然後她便揣著衣服口袋痞痞的坐在了副駕駛座上,狀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伸了個攔腰……
「唔……好累哦,疲勞的時候應該去度個假才對,沖繩怎麼樣?氣候好,陽光也好,滕默勛,我們去沖繩吧!」
元熙一心想用轉移話題這樣高深莫測的方法解決現在的窘境,這種方法最簡單直白不是嗎?
而且她對縴縴試過的,屢試不爽,剛剛越縴羽問駱景修和她在一起的原因時元熙就是用這種方法蒙混過關的。
但是……滕默勛畢竟不是頭腦簡單的越縴羽。
見他沒反應,元熙便自顧自的繼續轉移話題,「你不喜歡沖繩嗎?啊……也對,滕先生一向是有愛國之心的,日本的地盤不想去的話,咱就在國內?海南怎麼樣?現在海南那邊的氣候……啊!你要做什麼?!」
元熙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滕默勛的身子橫了過來,她連忙閉上眼楮,緊緊的靠著車背。
然後……一秒,兩秒,三秒……
只听得安全帶 噠一聲。
艾瑪,原來是幫她系安全帶啊。元熙咬了咬唇瓣,連忙側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滕默勛心情大好的時候臉上就沒有什麼表情,類似面癱,此刻再看……更是看不出門道來了。
但元熙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現在的氣氛呢?
這個男人……完全是在生悶氣。
每次滕默勛生悶氣的時候都會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尋常人模仿不來,只有他這段位極高的大神般人物才能駕馭一二。他不說話,沒表情,連他的呼吸聲都捕捉不到……然後他便把周遭的氣氛凝結住了,讓人跟著提心吊膽。
最最最厲害的是……滕默勛這神技,沒有人能破。
就連元熙這同床共枕之人,也在短時間內沒有想到對策。
滕默勛的車子如離弦的弓箭般沖了出去,元熙見討好他也沒什麼用,便干脆老老實實的坐著了。
然後……便感覺有一股子困意涌了上來。
此刻的她更加窘迫了,如果她睡覺了……滕默勛看她認錯的態度不夠恭順,說不定會更生氣的!不過又仔細一想,她有什麼錯?這墓地是滕默勛開的嗎?
怎麼就允許他和駱景修大晚上的來墓地,她就不能來?
這麼一想,頓覺豁然開朗了。
元熙清了清喉嚨,似是有什麼話要說。
「那個……滕默勛啊……」
一直在開車的男人也只是直視著前方,繼續的一言不發。
然後元熙便從自己的外套口袋中模出了自己的車鑰匙,咬著唇瓣放到了滕默勛的大衣口袋中。
「那個……我的車還在玫瑰園了,你要不要找個人,幫我把車子開回家啊?」
「……」
「你不說話我就當做是答應了哦!」
「……」
「艾瑪!滕先生果然豪爽!那車子就拜托您了……我先睡一覺,到家之後要是叫得醒我您就叫,叫不醒我,您就直接把我抱到床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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