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默勛一句話沒說,元熙卻像是話嘮一樣自顧自的把他的沉默賦予了這樣或是那樣的含義。
見滕默勛氣場強大氣勢逼人,元熙干脆的合上了眼楮。
還是假寐吧!
關鍵時刻假寐足以解決一切問題。
元熙本以為自己假寐一會兒一定會睡著的,沒想到……事實卻超出她的想象。
不知道是礙于被滕默勛凝結住的氣氛,還是礙于自己尷尬的心髒。
無論怎麼想要入眠,都是遲遲的睡不著。
環著胳膊在副駕駛的椅背上靠得渾身發麻,卻連動都不敢動。
哎……人啊,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產物,不作死就不會死,說得真是太對了。
不知是滕默勛故意要用這樣恐怖的氣氛將元熙凌遲處死,還是這個男人今天就是不喜歡開快車。
原本一個小時的車程,硬生生被滕默勛開了兩個半小時。
回到別墅的時候,天都特麼的亮了。
元熙縱然是無語,但卻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車子在車庫中穩穩停下,元熙故作朦朧的伸了個攔腰,假惺惺的囈語道,「唔……到家了啊,我睡了很久嗎……滕默勛你怎麼不叫醒我啦,我……」
然而元熙這戲還沒有演完,滕默勛就已經開門下車了,只甩給她一個格外勇猛並且偉岸的背影。
元熙悻悻的癟了癟嘴,只能灰溜溜的跟在滕默勛的身後一起進了別墅。
管家吳伯一向盡職,每天五點鐘便會起床,帶著佣人們操持家務。
看到元熙跟在滕默勛的身後進了門,有些迷離的迎了過來,「夫人……您怎麼會……我以為您在房里睡覺呢!怎麼會和先生一起回來呢?」
事實上,昨天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滕默勛曾經來過電話詢問元熙的動向。
那個時候雖然元熙早就溜出了家門,吳伯卻誤以為她在睡覺,也是這麼報告給滕默勛的。
這下子……囧了。
元熙的行蹤成了一個未解之謎,明明是在房間中睡覺的姑娘,怎麼會這麼靈異的溜走的呢?
「咳……嘿嘿,早上好啊吳伯!」元熙笑眯眯的打招呼,也只是為了掩蓋她此刻的提心吊膽罷了。
「太太,您怎麼會和先生一起回來啊?」
「唔……我,嘶……昨天晚上出去遛彎的時候,不小心踫到了滕默勛!嘿嘿
滕默勛幽暗的視線就這麼飄飄悠悠的定在了元熙的臉上,如古井般深不見底。
滕默勛雖沒有拆穿她,但畫外音卻格外的明顯,元熙小姐當真好雅興,晚上遛彎遛到墓地去了。
被那樣幽暗的眼神望著,元熙便更覺得脊背發涼。
滕默勛的眼底泛著厚厚的青色,新生出的一層淺淺胡渣讓他更多了幾抹慵懶的味道。
不過……男人有張好看的皮相真的太重要了,哪怕滕默勛此刻盡是疲憊,卻也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美貌。
滕默勛也沒有說話,徑直上了樓,元熙便像個任勞任怨的小媳婦,跟了上去。
這廝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他丫很不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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