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默勛……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玩具嗎?耍著我玩很有意思?」元熙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脆弱,可是淚水卻那麼不爭氣的向下滾落,想停都停不住。
她一直以為自己並不在意滕默勛的態度,她不該在意的不是嗎?可為何,心髒痛得幾乎滴出血來……
夜色中,她像是被一雙看不到的大手推進了深淵,沿著一路荊棘的洞穴直直墜落。
「元熙,是我把你寵壞了滕默勛的回答依舊不留情面。
威嚴如神祗般的身體開始一步步向前,有那麼一瞬,元熙似是又看到了那個像撒旦般的滕默勛,恐怖得讓她喘不過氣,只能節節後退。
「你以為這樣做就會激怒我,讓我放過你嗎?你想錯了元熙,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滕默勛大踏步的走到了元熙面前,一雙有力的大手騰地撈起了元熙的肩膀,讓她不得不直視著自己的目光。
抬頭,望見的卻是一片寒涼,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讓元熙心驚膽顫,一如深淵。
「你不想給我生孩子的原因是什麼?因為嫌棄我嗎?我可是滕默勛,只有我嫌棄別人的份兒……」男人的大掌緊緊的掐著元熙的肩膀,厚重的怒火染上了他的瞳孔,似是要將身邊的女孩揉碎那般……
元熙奮力的掙扎,似是想要逃開這惱人的桎梏,這樣的滕默勛,這樣讓人恐慌的神情根本沒有留給她解釋的機會。
她要好多話想說,她想說我根本沒有嫌棄你,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孩子,我想的……
只是時間不允許,情況不允許。
可這些還沒有開口,滕默勛盛怒之下的一抹冷笑卻再次將她擊入谷底。
「呵,還記得你第一次走進這間別墅時說的話嗎?我們結婚無非是彼此折磨……果真被你說中了,我們要開始彼此折磨了!」滕默勛聲嘶力竭的吼著。
望著那樣的他,元熙的淚水更是波濤洶涌。
「滕默勛,你听我解釋,我從沒……」
「你從沒愛過我,我知道。但那還重要嗎?元熙啊,是我低估你的手腕了,就算是妓女也該懂得知恩圖報,報答金主。可是你呢?連妓女都不如!」
滕默勛猩紅的眸子仿佛能滴出血來,腦海一片發麻,這是他活了這麼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憤怒,如噴發的火山,無法抑制……
這就是元熙所說的互相折磨嗎?呵,她果然聰明,被她說中了。
「妓女……滕默勛,你把我當成妓女嗎?!哪個妓女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使出渾身解數討你歡心!」
對于她和滕默勛的婚姻,元熙也是努力過的。她費盡心思討好他的外婆,他不開心的時候拼命逗他開心,這些事情為什麼他都不記得……
為什麼滕默勛只記得自己說過的狠話。
彼此折磨,那是他強迫她結婚而說的氣話。
他都不知道嗎?
「討我歡心?!你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討我歡心滕默勛笑得更冷,大手一揮砸向了元熙身後的風景畫框。
只听砰的一聲巨響……
玻璃碎在了元熙近在咫尺的地方,七零八落的散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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