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風景畫框一同碎掉的還有元熙心頭的某一角。
原本就不太堅固的一角,還沒有修葺完好,便跟著一同再次碎掉。
元熙低垂著的眸子似是並沒有因為這碎掉的風景畫而有任何影響,滕默勛手上的血滴在了地面的碎玻璃上,伴著月光,那抹紅色詭異卻妖艷。
元熙慢條斯理的抬起頭,縴長的睫毛撲朔著抬起,帶著一抹讓人無法忽視淒楚。她似是在笑,唇角微微勾著,可是比笑更讓人心痛的便是順著眼角滾落的淚水……
看著這樣的元熙,滕默勛的心口更疼,疼到連掌間的傷都變得麻木。
「請問滕先生,您打算讓我怎麼討好您呢?用身體嗎?呵……也對,在你心里,我不過也是個妓女罷了。你花了那麼多錢買下元氏的股份,動用了那麼多的人脈和權勢掏空元氏資金,哦,對了,還有我哥哥巨額的醫藥費,身為妓女的我自然要知恩圖報了……」
元熙的唇邊似是多了幾抹詭異的淡笑,她吸著鼻子抹掉了臉上的淚水,奈何淚水無法止住,卻還是滾落得犀利且駭人。
元熙的話音未落,便看到滕默勛眼中更為厚重的怒火。留著血的大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聲音中盡是寒意「你再說一次
「滕先生生氣了?為什麼要生氣……」元熙冷冷一笑,美麗的臉頰如盛開在冰雪中的罌粟花,透著一股魚死網破的淒然,「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元熙伸手探向了自己的睡衣扣子,一顆一顆,白皙誘人的肌膚在滕默勛的眼底漸漸綻放。
她依舊在笑,只是那笑中還多了些讓人模不清心思的決然,「身為妓女當然要用身體報恩了……你想在哪里做?床上?沙發上?浴室?」
單薄的睡衣從元熙的肩上滑下,她流著淚,卻故意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麼脆弱。
在滕默勛盛怒的注視下,元熙又飛速的褪去了睡褲……
一絲不掛的站在那里,茭白的身體上,還殘留著滕默勛印刻下的痕跡。
元熙不服輸的抬起頭,望著滕默勛被火光染得通紅的眸子,輕輕向前了一步。
元熙在用近乎自殘的強大殺招羞辱著自己,比起被滕默勛羞辱,還不如自辱來得痛快。
可這一字一句,對于滕默勛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直痛不欲生的折磨。
元熙咬了咬牙,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憤怒,心中竟然有一絲變態的快感。她一直以為滕默勛會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和她計較的人,只是沒想到,是她高估人性了……
「滕默勛想要用什麼姿勢做呢?從正面進還是後面?」
「用作踐你自己來報復我很愉快嗎?」滕默勛猛地將元熙撈進懷里,顫抖的控制自己的力道。
吳伯就住在別墅的四樓,不知道他會不會听到動靜下樓來?
而這個丫頭竟敢在客廳中就把衣服全月兌掉?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極限!
「元熙,你真狠!」將那抹嬌軀桎梏,滕默勛大步流星的抱著她上了樓。
臥室門被狠狠的甩上,落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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