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元熙的電話駱景修便飛奔著來到了仁愛醫院。是想見元熙,還是惦記越縴羽早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就連駱景修自己也不清楚,他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推開了病房的門,元熙正坐在床邊。按照醫生的囑托,房間中不能擺花,不能進風,在越縴羽醒過來之前,加濕器要一直開著。
氤氳著的霧氣噴灑在越縴羽蒼白的臉頰上,讓那張絕美的容顏多了幾抹枯槁憔悴的色澤。褐色長發散在她的肩頭,本該是明艷動人的姑娘,此刻卻如同死人一樣的平躺著。
駱景修走進病房,視線便定在了元熙的臉上。
好像時間很長,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會在他的心口刻下一道道血痕。
駱景修的氣色也不好,原本俊逸清潤的臉頰上殘存著幾抹胡渣,或許是趕來的太過匆忙,頭發被風吹得凌亂。
這樣的駱景修讓元熙很迷茫,從不知道她記憶中的景修哥哥也會有如此頹廢的一天,好像在短短的半年之中,他變得滄桑,縴縴變得滄桑,就連她自己……也變得滄桑了不少。
駱景修深邃的目光悠然的落在了元熙的身上,一絲一縷,似是在逡巡著自己多日來最為思念的人。元熙垂著頭的樣子,睫毛輕顫的樣子,只能出現在他夢中的樣子,隱忍了多年卻還是不能擁入懷中的樣子,良久,駱景修才訥訥的開口,語調中盡是關切「熙熙,你瘦了很多
元熙抬眸,望著駱景修的眼神卻是極盡的冷漠,「這個時候,你應該關心的是縴縴,不是我
一句冷漠的回答,不帶著任何男女之情的味道。如果說曾經喜歡駱景修是少女時期對溫潤少年的向往,那麼此刻對駱景修的狠厲便是作為滕默勛妻子、越縴羽閨蜜應盡的責任和義務。
駱景修傷害過滕默勛,又傷害了縴縴,她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善待他?
「你就非要對我這麼殘忍嗎?」駱景修輕輕往前走,站定在越縴羽床沿的另一邊。
他和元熙之間,隔著越縴羽的病床,卻一如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掉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殘忍?」元熙慢悠悠的勾起了嘴角,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冷意便在她的眼底浮現,「你對縴縴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元熙,你听我解釋,那天越縴羽爸爸的宴會,我是真的只是頭皮發麻才會那麼沖動!你對我太過冷漠,我真的受不了,所以我才會故意把越縴羽拉進休息室,我以為我和她**的畫面會讓站在屏風後的你生氣,嫉妒,發瘋,如果我那天的做法傷害到你了那麼我道歉,熙熙,你原諒我好不好,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好不好?滕默勛等了你十五年,我又何嘗不是愛了你十五年!」
「那天的事情你用不著向我道歉……你要向縴縴道歉才對,是你,狠狠地玩弄了她的信任元熙面無表情的瞪著眼前的男人,眼底充斥著怒火和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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