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則剛並不是元熙的親生父親,而他卻像親生女兒一般的善待著元熙,至于她和眼前這個老男人……
明明是親生父女,卻比不過一個陌生人。♀
越縴羽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揉了揉眉心,道,「這世界上最殘忍的感情不是愛情,其實是親情罷了……不愛子女的父母壓根不需要什麼理由,因為不愛就是不愛
越縴羽淡淡的道,好像在一瞬間明白了很多。♀
就像她強求不得駱景修來深愛她,她更強求不了越萬山善待她。
那麼就在走之前,好好的,再和這個男人說幾句話吧。
「我知道……除了我,你還有私生子。這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初中,還是小學?時間已經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便是你躲在房間里和那個孩子講點話的聲音。‘爸爸很快就會去看你’‘爸爸愛你’……這樣的話,你又何時對我說過?」越縴羽長嘆了一口氣,只感覺視線越來越迷茫。
似是被越縴羽的話驚到了,越萬山猛地抬起頭,愣愣的望著自己面前的女孩,「你知道了?!你這麼傻的丫頭竟然有心計隱藏這些?呵……哈哈哈哈……」
「揣著明白裝糊涂是人的基本技能,與智商無關越縴羽不著痕跡的道了一句。眼底那化不開的愁死和幽暗仿佛還在。
越縴羽知道自己的智商不高,更不如元熙那般會看人眼色懂得進退。但她至少不是個傻子……
只要不是個傻子的人都會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才會得到更多的愛。她甚至悲催的以為,只要自己好好表現,越萬山總有一天會像對那個孩子一般對待自己。
好……他算是對她好過的,金錢方面從未虧待過她。
只不過隨著迷迷蒙蒙的歲月,那些好已然需要她來償還了。為了把越家藥廠交給那個孩子經營,越萬山甚至不惜把她當作棋子。
既然這樣的話……她懷著的滿腔期待又有多麼的可笑。
「越萬山!我真的再也叫不出你一聲爸爸了越縴羽慢條斯理的道了一句,只感覺每一個字,每一個呼吸,都包含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她累了,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了,不想再成為任何人的棋子,不想再被任何人利用,「雖然我們父女情分早就盡了,但不妨礙我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你……你的藥廠,已經交給駱景修了,股份我和他一人一半,至于你那個極其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私生子,就讓他繼續隱匿著吧……」
「越縴羽!你竟敢!你竟敢把老子的江山交給那個狗男人!」越萬山狠辣的怒吼,然後便被嗆得猛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混賬!混賬!」
「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給了你太多的機會,多到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地步,可是你呢?依舊沒有珍惜。越萬山!我不是你牟利的棋子,不是你的禁臠,也不是曾經的越縴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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