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我給了你太多的機會,多到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地步,可是你呢?依舊沒有珍惜。越萬山!我不是你牟利的棋子,不是你的禁臠,也不是曾經的越縴羽了……」
越萬山眯著眼楮看著眼前的女孩,她說自己已經不是曾經的越縴羽了,那麼她是誰?本性難移這幾個字有多麼重要和真摯啊。他就不信她現在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以前的越縴羽做不出來的事情,現在的我都能做到!經歷了那麼多,很多事情也看得淡了……」越縴羽面無表情的深吸了一口氣,從手包中拿出了一個小藥瓶。
黑色的瓶身用來遮光,里面便是晶瑩的液體。
這是她和駱景修一起關在別墅中戒毒時,那個男人拿出來的。
當時駱景修說,「所有大夫都說你這毒戒不了,我不偏不信這個邪!越縴羽,就算你今天打死我,我也不會把毒品再給你……我們倆就這麼耗著,實在耗不住了我也對策,這瓶子里的藥,無色無味,是我個人研究,喝下去沒有什麼痛苦便會死在睡眠中,最重要的是,尸檢根本查不出什麼,所有人都會以為我們是死于心髒麻痹!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挺不住了,我們就一起去死!」
那個時候,這藥並沒有派上用場,她的毒戒掉了。
可是這藥,現在也該發揮余熱了……
越縴羽將藥瓶放在了地上,越萬山的面前,唇邊勾起的那抹冷笑,讓眼前那張蒼老的臉充滿駭異。越萬山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會有這麼狠辣決絕的一面,他甚至以為,越縴羽會永遠是那個白痴的傻大姐,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心計,不設防。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變成如此了。
「這藥是我最後幫你準備的禮物越縴羽的一字一句,說得格外狠辣,她環著胳膊,慢條斯理的繼續下去,「喝下去,你就會用一種極樂的方式去天堂了。我會和元熙說讓她給你留個全尸的……」
「越縴羽!你不能這樣!你竟然要讓我去死!」越萬山猛地抓住了越縴羽的腳腕,手勁兒似是越來越大,「你給我這個……你竟然敢讓你的親爹去死,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我什麼時候讓你去死了?我已經說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你可以選擇喝掉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你也可以選擇不喝,繼續在這地牢里苟延殘喘。沒人會逼著你去死!我不會,元熙更不會……」
「你這樣做還不是逼著我去死?這和逼著我去死又有什麼區別?!」越萬山狠辣怒吼,可是在越縴羽的眼中,卻再也看不到半分柔和。
「我們此時一別這輩子應該不會再見了……你好自為之,望珍重越縴羽重重的舒了口氣,眼底的那抹淒楚也完完全全的消失掉了,她不想要的,不想擁有的,想要的,想擁有的,要全部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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