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的妖怪們 020 遠古之神

作者 ︰ 明晰靈犀

在人類誕生之前,甚至在星星誕生之前的遙遠過去,有一個意念就一直存在著。那是,代表著宇宙最初以及最終形態的混沌,舊日支配者們的領袖,盲目痴愚之神,阿薩托斯。

那是徹底的瘋狂與災禍。其降臨便意味著一切重歸虛無與混沌。所幸,在人類尚未誕生的久遠歷史之中,背叛的舊神們便放逐了它的理智,將其封印在了超越時空的混沌之中。

沒有人知道,那些舊神們是如何做到的。那樣的知識,無法被理解,更遑論記載。只知道,在時間與空間之外的宮殿內,阿薩托斯遵循本能的敲打著無形的巨鼓,吹著令人作嘔的長笛。而作為它的信使,奈亞拉托提普(nyarlathotep)在宇宙中執行它的命令,遵照它的意志行事。

奈亞拉托提普,和其它被囚禁的舊神不同,它是唯一可以在不同時空自由來往卻不被削弱力量的。傳聞它有一千張面孔,一千種姿態。匍匐于原初混沌阿撒托斯之下,以信使的身份,化身人類或怪物,在不同的時代留下不同的身影。

平行世界有千萬個。原本,它是不應該在這個時代現身于這個世界的。但是,在不久之前,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微弱的意念,居然穿越時空的隔閡,聯系到了原初混沌——雖然只是非常短暫的接觸,和上古邪神那永恆的生命相比根本連大海中的沙粒都算不上。但是,那可是荒誕痴愚之神啊!以理性生物那微薄的意念相接觸卻沒有瘋掉,這樣的事情如果一次是巧合,那麼兩次三次就肯定隱藏著某種秘密了!

必須去探查一下才行!

于是,奈亞拉托提普就從無數的平行世界中選中了這個世界,選中了它所熟悉的地球。探出靈覺觸手稍微探查了一下,就欣然接受了召喚。

然而,當它遵從召喚,撕裂空間踏出第一步的時候,就徹底的郁悶了——和那些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平行世界不同,這個世界的地球,竟然誕生出了無比明確的星球的意志!而在此基礎上,所有靈長類的集體無意識也誕生出了明確的自我。蓋亞和阿賴耶,守護著這世界的兩大抑制力在它降臨的瞬間便感覺到威脅,瘋狂壓榨著它的力量。更讓它感覺到郁悶的是,代表著主從羈絆的令咒,居然出現在了另一個無關緊要的家伙身上!

雖然那個san值很低的家伙疑似是邪神的信徒,但生氣的奈亞拉托提普還是一爪子就將其連人帶船給拍到了海里。並且,沖陸生有些羞澀的微微一笑。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為了博取妖怪的信任,奈亞拉托提普是以原型的姿態降臨的。身高百米完全無法用生物學常識解釋的怪物撕裂虛空而來並且襲擊了人類,目睹這一切的陸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還擊。

濃重的霧氣彌漫開來,原本並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奇跡借助這片土地的力量得以再現。百鬼夜行,匯聚而成的強大氣勢籠罩著整個港口。白色的寒流將海面凍結,蒼色的冥火染上怪物的身體。而邪神降臨如此大的陣勢,自然而然也引來了其它強者。

仿若金色晨曦一般的飛行器懸停在半空之中,那應該是archer的某樣寶具。遠阪時臣作為此地的管理者,魔力的流動肯定瞞不過他們,恐怕在法陣準備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這里。然而,archer卻只是扔下兩件無關緊要的寶具,就再也沒見下一步動作。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緊隨其後而來的,是駕馭著雷霆戰車的rider和他的master韋伯。和孤高的archer不同,豪爽的rider在一開始就加入了戰斗。而在之後不久,saber和愛麗絲菲爾,lancer和索拉也陸陸續續趕到了這里。但是,無論是rider的雷霆也好,saber的利劍也好,所能造成的傷害對于邪神那龐大的軀體而言根本就微不足道,幾秒鐘之內就徹底痊愈了。而lancer這邊,卻只是空握著兩把魔槍,站在索拉身旁——戰斗的地點是在海上,他既不像rider那樣能飛,也不像saber那樣能踏水而行。海面雖然被雪女凍結,但靠近怪物的位置卻無論怎樣凍結都會被瞬間打碎。

「喂,小子,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戰況焦灼,rider明智的暫時撤退,駕駛著雷霆的戰車,飛到陸生面前問道。

「拉萊耶之書所記載的上古的邪神,我所召喚的第八從者

「嗯?」

「肯尼斯那家伙,竟然在召喚法陣上東手腳,讓令咒轉移到了他自己身上!那個蠢貨,根本就沒有控制上古邪神的能力!」陸生黑著臉解釋著。

听到自己家master有危險,lancer瞬間就不淡定了!

「此事絕不可能!master早已宣布退出聖杯戰爭

一听這話,陸生就笑了。

「呵,退出聖杯戰爭?既然退出聖杯戰爭的話,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里,而令咒出現在這個女人手上嗎?」

「……」

lancer沉默了。他總不能說,是索拉要他贏的聖杯治好肯尼斯的傷而忠義的他無法拒絕吧?

而在lancer沉默之中,海面上又有了新的變化。一早就下水回收令咒的河童浮出了水面,並且,將差點淹死的肯尼斯給拖了上來。

身為魔術師,並且是非常怕死的那種,肯尼斯肯定對自己的身體做過某些特殊處理,甚至將自己的身體部分使魔化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最基本的傷害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淹沒在水下如此長時間,大腦長期缺氧,意識早已混亂。

「master!」

但是,即使如此,他還是在第一瞬間認出了迎過來的lancer……以及後退了半步卻不敢上前的索拉。

渙散的瞳仁被嫉妒和瘋狂所感染。肯尼斯抬起刻有令咒的左手。

「以令咒之名命令——不知名的英靈,給我殺掉lancer!」

「!!!!!!!」

「以令咒之名命令,殺掉所有家伙,為我獻上聖杯!!!」

伴隨著兩枚令咒的消失,原本還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的怪物瞬間陷入狂暴狀態。防衛省的戰斗機姍姍來遲,然而其中一駕剛剛出現就被瞬間擊毀,而另一架則是被berserker給寶具化,追著archer放棄了煙花。大片的浮冰掀起,原本圍堵邪神的妖怪們瞬間就被掃走了一大片。直到這時,眾人才意識到,原來剛剛的怪物根本就沒盡全力,幾乎可以算是站在那里一直挨打!

而此時此刻暴走起來的邪神,即使有世界的壓制,也顯得威猛無比,一時竟無可阻擋。

「不能再拖了,我先攔住這家伙幾分鐘,英靈們,請務必想出解決它的辦法!」rider面色凝重的說著。

結果,韋伯就不干了!

「笨蛋笨蛋笨蛋!那家伙你要怎麼攔啊!」

結果,王只是微微的一笑,將韋伯丟下了馬車。

「caster,這里就交給你了!」rider說著,駕著戰車向怪物沖去。

而後,伴隨著莫名吹拂的熱浪,rider和怪物一起,從這片海域消失了。

感覺不到存在的氣息,像是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一樣,然而,那只是暫時的。雖然不知道用了何種高深的秘術,但幾分鐘之後,精疲力盡的rider肯定會和那怪物再次出現。在那之前,必須準備好應對措施才行!

那個超大的體積還有那夸張的自我恢復能力,恐怕只要身體還剩下任何一塊,就有可能再次再生的吧?對付這一類的敵人,必須匯聚力量,一擊滅之!不過,在那之前,有些事必須要處理一下。

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砍過肯尼斯的脖子,而後,陸生飄然後退,躲過lancer的長槍。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只是,在做完這一切之後,看著自家雪女溫柔微笑著遞過來的冰刀,卻忍不住郁悶了一下。

「切,又忘了!」

退魔刀彌彌切丸有著無法斬殺人類的特性。因此,即使肯主人被嚇了個半死,卻真的是一點外傷都沒有!反倒是被lancer寸步不移的保護在了身後。

百鬼隨著濃霧一同散去。

「lancer,即使這樣,你也要保護他嗎?」手握冰刃,陸生冷冷問道。

lancer低著頭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握著雙槍,以自己的行動表達自己的決意。

可惜,lancer忘記了,他的對手是一只妖怪,而且是最擅長制造幻象蠱惑人心的那種。下一刻,伴隨著利刃砍斷骨頭的悶響與慘叫,陸生已經出現在lancer背後,並且是將肯尼斯的左手整個砍了下來!而直到這時lancer才發現,眼前的陸生只是一個幻像。

「愚忠的蠢貨一邊呆著去!對付這種怪物,我們需要一擊滅城的強大火力!韋伯,rider用了什麼方法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那家伙是不是能決定那只怪物出現的位置。如果能的話,就讓它出現在大海方向的半空中。我要匯聚魔力,在其落水前一口氣將其干掉

「我也來!」

在正義感的驅使下,saber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我的聖劍,是對城寶具!」

…………

奈亞拉托提普很活躍。在征服王這仿若奇跡的固有結界之中,擺月兌了兩大抑制力束縛的它完全可以橫著走。然而,愉悅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當它再回到原來那個世界時,卻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東西。

那是,仿佛連光芒也要吞噬的黑暗。幾乎實體化的惡意匯聚在其身後,形成龐大的翅膀。與飛行無關,那翅膀,似乎只是起到能量收集和威力提升的效果,最終,所有力量都匯聚在明滅不定的魔劍上。巨大的黑暗仿佛下一刻就會噴涌而出,吞噬一切!

然而,和這黑暗相對的,卻是耀眼的光明!那是,希望之光,是無數人望所匯聚而成的力量。灼熱,耀眼,淨化一切!

光明與黑暗,陰與陽。如果將這互斥但卻又是構成世界基礎的基本力量踫撞在一起會產生怎樣的結果呢?這樣的事情,即使是有著不死屬性的上古邪神也不想嘗試。然而,光就是光,在奈亞拉托提普來的及躲避前,就已經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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