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暄又與諸將商議過聖旨,認定董卓定有陰謀,未可輕動,但眾人去猜不出到底陰謀是什麼。只議定待兵馬日漸熟練後再起程不遲。
一日,前哨士兵突報︰「一名自稱東郡人,姓陳名宮,前來拜見。」
伍暄剛被太後冷落,正自心煩,正想喝斥士卒綁了那人痛打一頓趕下山去。猛然想起父母曾提過自己有個舅舅名叫陳宮,東郡人。難道真的是他?「人在那?我親自去迎。」
士卒連忙帶路,不一會,伍暄帶著數名隨從來到陳宮等候之處。只見那人見伍暄到來,上向行了一禮︰「現任中牟縣令陳宮拜見揚武將軍。」
伍暄還了一禮,細看此人,身穿長衫,面目英俊,一股書生之氣。與自己母親確實有點像,問︰「陳縣令是否有一妹姓陳名青,嫁與越騎校尉伍孚?」
「正是舍妹。」陳宮嘆了口氣,面帶悲傷。
「原來是舅舅,請受暄兒一拜。」伍暄吃了一驚,躬身向陳宮一拜。
「暄兒不必如此,你已身為一方諸侯,我只是一縣縣令,與你相差甚遠啊。」陳宮向伍暄虛托。
「舅舅說那里話,您是長輩,自應受晚輩一拜。只因久未與舅舅相見,因此印象很淡,還請舅舅莫怪。此處非說話之地。請舅舅在山中大寨說話。」伍暄堅持向陳宮行遠一禮。請陳宮到了山寨議事廳,請來諸將向陳宮行禮,一一相見。不知為何周倉、裴元紹、廖化、徐庶見了陳宮臉色頗為尷尬,
「舅舅何以得知我在此處?」伍暄有些奇怪。
「朝庭將任命你為揚武將軍並兗州刺史布告天人,人人皆知。中牟縣就在附近,以前常受在座周校尉等行凶,近期不見其蹤。」陳宮說道此處淡淡地掃了原四賊首一眼,四人訕訕地笑了笑。繼道︰「後來才知四人已投在將軍手下為將,並助將軍打敗呂布所率西涼軍。」
「那我們不是已天下揚名?哈哈!」典韋頗有此得意。
「布告沒說你們打敗西涼軍,只說揚武將軍滅賊有功。因此天下人並不知道此事,我也是呂布手下逃卒逃至我縣內,我細問之下才以得知。」陳宮看了一眼典韋,不緊不慢地說。
「哦,我等也是不解,來的聖旨也是只說我們打敗了黃巾軍,沒說其它。」伍暄道出了近日眾人想不通之事。
「我估計由西涼軍控制的皇帝怕有損自家聲望,故意不說出打敗西涼軍的原因。要知道,打敗他們稱為戰神呂布所統之軍是一名十來歲小子,無疑對西涼軍士氣打擊非常大。」陳宮一言道破其中原由,眾人恍然。
「那董卓為何不繼續派兵來剿,而是封我為揚武將軍並刺史之職?」伍暄已知這個便宜舅舅像有點本事,繼續發問。
「這幾天我也想了想,原因或者有二,一是封你為將軍,讓你們自滿,放松戒備,然後在你們去往兗州路上伏兵滅之。二是讓你讓出此處有利地型,去往並不熟悉之處,原刺史劉岱必然拼死相抗,你等又是新軍,戰力一般,取勝必然大大損失自己實力。周圍諸侯定趁危而攻之,到時不用董卓出手,你等或已無葬身之地。」陳宮將自己看法闡明。伍暄等人听罷一身冷汗。
「那董賊真他媽陰險,我等就在此地,既然如此,我們就在此地,不理他的鳥聖旨。西涼軍若敢再來,定殺他個片甲不留。以泄我心頭之恨!」周倉破口大罵,典韋等人點頭依附。徐庶、趙雲則在深思中,不發一言。
「留在此地,落個不尊聖旨之罪,如今諸侯還是听令于朝庭為妙。不听等同公然造反,必大失民心。于揚武將軍前途大大不利。」陳宮嘆了一口氣。
「好!既然知道董卓詭計,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怎麼應對。」伍暄掃去多日心頭疑雲,精神一振。眾人沉思,只有陳宮似是成竹在胸,無半分著急。
「董卓短期內定不會再上山征剿我等,听廖大哥曾言,白雲山上有萬余黃巾軍,統帥身份極為神秘,從不見山上黃巾軍下山搶奪財物,但山上卻養萬余人,定是錢糧眾多,我等可在此段時間內勸降白雲山,如其不從,便上山滅了他們,一來可達練兵之用,上書朝中言明我等尚在滅賊,並非抗旨。二來可拖延些許時間,靜觀其變。」徐庶首先發言。諸將點頭稱善,伍暄也是大喜,有人才就是好,好多事不用自己想了。
陳宮大為驚訝,賊中居然有此人才,和自己所想無多大差異。補充道︰「這位徐將軍所言不差,我等還需如此如此。」、
眾人听完此計皆是大喜,伍暄猛然想起三國中似是有一謀士叫陳宮的,跟過呂布,曾殺敗曹操。原來就是此人,而且還是自己舅舅,定要將陳宮留在身邊。想了一想陳宮的計策,說出一些改動。眾人連稱妙計。
「舅舅的話,令我等茅塞頓開,暄欲開此亂世立足,深感不易,懇請舅舅留下助我一臂之力。」伍暄躬身向陳宮一拜。
「吾妹得兒如此,當含笑九泉,我趕往此地,正是為相助暄兒而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稱你為暄兒了。哈哈!」陳宮哈哈一笑。
「任陳宮為軍師,與徐庶一並參贊軍務。」伍暄大喜過望,當即宣布。
「宮謝主公。」陳宮向伍暄跪下行禮。
伍暄忙將其扶起。當晚,眾人大宴取樂。次日,眾將依計行事。
十數日後,白雲山下,裴元紹領著數百老弱殘兵在山腳耀武揚威︰「天兵到來,白雲山賊眾速速來降!」
「裴元紹,看來你降的也是一般狗官軍,軍器不備也就罷了,還讓你領一群老弱前來領死?不如你再重新投靠我等,老子還分點肉你吃。反正你那周大哥和廖大哥正在山中痛飲,那像你,如落水狗一般。哈哈!」白雲山中一位頭領指著裴元紹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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