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家父所言趙壯士英雄出眾,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伍暄過去一握趙雲之手,神情大是激動。
「伍校尉提過小人?」趙雲略感奇怪。「家師也曾多次提到老大人,言老大人氣節忠貞,不畏強權。可惜老大人遭奸人毒手,英靈早逝。」趙雲似追億其師父話語,一臉悲痛。
伍暄暗自咽了口唾沫,自己口誤,想不到父親真的認識趙雲師父。這下徐庶等已深信伍暄之言。「壯士何以得知我等在此處?」
「小人奉師父之命,往洛陽投老大人,誰知晚到一步,得知大人已離開洛陽,尾隨大隊追兵之後追趕至南陽,不料大人卻是未往南陽方向出走。西涼軍見未能追上大人,在南陽附近大掠百姓,小人怒殺數十人後在附近尋大人未果,便返回洛陽以待大人消息,大前日打听得呂布大軍不知征討何處大敗而回,小人暗想或許是被大人所敗,便跟著大軍出征道路一路打听,後來發現幾個似為太監之人往此地傳旨,小人心急,擒下眾人,質問之下,果然是向大人暄旨。」趙雲將幾日來的投奔之路略略說了一遍。
「暄有何德,竟令壯士來往奔投。若壯士不棄,請為暄帳下校尉。」伍暄深感趙雲之義。
「固所願也!雲拜見主公。」趙雲大喜,拜于地上。
「主公,趙雲初來山寨,未立寸功,恐不能令人信服。卑職自信武力過人,願與趙雲切磋一二。」伍暄、趙雲皆自心喜,一邊眾人卻不以為然,廖化更是開口挑戰。
伍暄正待喝退廖化,趙雲淡淡一笑︰「主公,武將皆以力服,小將願與這位大人一試。」
伍暄心想這樣也好,一味賞識趙雲難免再露出馬腳。點一點頭,與眾將來到校場。
趙雲與廖化各自上馬,兩人大喝一聲,更不打話,縱馬直取對方,只見趙雲使一柄爛銀長槍,廖化用一把潑風大刀,戰不數合,趙雲長槍如暴雨梨花、神出鬼沒,廖化只想辦法遮攔,汗如槳出。約十數合,趙雲大喝一聲,蕩飛廖化之刀,槍尖抵于廖化心口。
諸將大聲叫好,眾軍士見將軍比武,爭相來看。見趙雲武藝出眾,彩聲雷動。
「趙將軍神技,廖某今日終于見識了高手,佩服。」廖化輸得心服口服,對趙雲一抱拳。
「廖將軍過譽。」趙雲早放下手中長槍,亦向廖化抱拳還禮。
「趙將軍武力驚人,比你們強多了。」典韋在一旁對周倉笑道。周倉亦是心服,見典韋取笑,也是嘿嘿一笑︰「我看比你老典也強多了。」
「吾觀趙將軍武藝尚未到爐火純青,今日與其對戰,五百合之內或不分勝負,五百合後我定能取勝。數年後便不分勝負,趙將軍或能戰勝于我。」典韋虎目一眯,不理周倉取笑。對趙雲之能亦是心服。
「你就吹吧老典!我看趙將軍百合之內定能戰勝你。哈哈!」周倉心綴典韋取笑于已,言語反擊。
「老周,我看你武藝尚未精熟,就由老典教教你如何?說不定在我指點下武藝大進,取勝趙雲也不是不可能。」典韋怒視周倉,故意將教指點之音調高。
「你以為我真怕你?誰指點誰也不一定!」周倉明知不敵,仍強硬回應。
「待我傷好,便與那趙雲比試一翻,前日與呂布相戰,略有心得似有所悟。」典韋不理周倉,想起與呂布之戰。
「俺老周也有同感。哈哈!」周倉哈哈一笑。
周倉與典韋在一旁竊竊私語,王越等人也在一邊議論。「趙將軍馬上武藝高強,不知能否步戰?」徐庶見廖化已輸,今日又新投伍暄,想找回場子。
「雲亦曾習劍術,便與這位將軍步戰一翻。」趙雲在馬上一躍,飄然落地。
眾軍見趙雲騎術精湛,不由又喝一聲彩。兩人步行至大操場中央,撥劍相對,兩人齊喝一聲,劍影掠掠,兩人翻翻滾滾過了十余招,趙雲氣定神閑,徐庶卻左支右拙。不數招,徐庶又敗下陣來。
諸將中一人大喝︰「王越特來請教。」一條閃電般的人影直奔趙雲。趙雲泰然不懼︰「來得好!」扔下倒在地上的徐庶,直撲飛身前來的王越。操場內劍氣縱橫,徐庶早已遠遠避開。趙雲劍如飛鳳,王越劍若馭龍。正是棋逢敵手,似伍暄等武藝低微之人已看不清兩人出劍,典韋等人凝神看二人對戰,暗自與自身武藝相比較。初時兩人打得比較禮讓,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人均是爭強好勝之人,不想在主公面前落于下風,紛紛出盡渾身解數。兩人大戰百合,不分勝負。伍暄恐二人誤傷對方,下令兩人停手。眾軍看得如似如醉。戰罷半響,操場震天彩聲響起。
「再戰下去,雲非輸不可,王將軍劍術非凡,佩服之至,吾有所不及。」趙雲對王越一抱拳。
「趙將軍一身武藝非凡,上馬下馬均能戰,真乃大才也,越不能及。」王越亦向趙雲抱拳。
「兩位將軍平分秋色,典某有傷在身,不然定要向兩位請教一翻。」典韋等人行至兩人近前。
「日後有的是機會,不過戰到深處,刀槍無眼,可轉為木刀木槍為佳。」伍暄對兩人大戰仍心有余悸。
「謹遵主公之令!」眾將躬身對伍暄抱拳。
伍暄編合兩山隊伍,共有士兵一萬一千余人,挑選精壯士卒,共七千余人,並為一軍。伍奇、王越、典韋、趙雲、周倉、裴元紹、廖化各引千人為本部,徐庶為參軍。
兵馬在諸將操練數日後進步甚快,初成方圓。伍暄每日在寨中與徐庶一共參悟孫子兵法,頗多心得。楊霜不時往太後唐妃處探望,三人日漸熟絡,太後此時已放低身段,竟與楊霜以姐妹相稱。伍暄得知大喜,但他去到太後唐妃房中時,二人態度卻是極為冷淡,令伍暄好生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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