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段混沌的黑暗只是一瞬,萊納特在幾秒後就睜開了眼,然而迎接他的卻不像是幾秒鐘光景能夠承載的事實。(百度搜索更新更快)
一邊在腦子里騰出一小塊地方研究關于冬菇的一萬種炖法,一邊翻動眼球打量起這個陌生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房間的裝飾給他一種莫名的時代感,也許這種感覺出自那些新鮮奇特的裝飾上,又或者出自直覺。
醒來的那一刻,有一個可怕的猜測在慢慢成型。
打量到最後,萊納特緩緩從沙發上起來,走到沙發側對面的辦公桌旁。高檔紅木制成的辦公桌上零散的放了一堆文件,白紙黑字倒映在萊納特深棕色的眸子中,纏繞著他的眼球。
那些文字並不陌生。
就近拾起一張,萊納特很快發現了一個高頻出現的詞匯——風紀委員會。這是什麼,d斯佩多的又一顆旗子麼,萊納特的眉尖微挑,名字起的挺不錯的,霸氣!噗~
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的人也許就只有這個男人了。目光又在散亂一桌的文件上游蕩了一會,再也發現不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後,萊納特抬頭望向窗外的藍天。
真想現在就把那一萬種炖冬菇的想法給實踐了啊。
想了想,萊納特繞過礙事的辦公桌,來到窗邊,靠在窗欄上,俯瞰起這個全新的世界,這個終于讓他有所動容的世界。
湛藍的天空下,那些燦爛的陽光,那些青蔥的樹木,那些明媚的身影,那些听不見的喧囂,那些平凡卻也不平凡的事物,萊納特想他會記著一輩子,那一眼望下去的瞬間,所感受到的奇妙的恍惚感。
呵,他是被帶到了童話王國嗎?那一張張青澀稚女敕的臉,讓他感到時光的殘酷喲~才怪呢。就算d斯佩多對一去不復返的青春年少有多渴望,他都不會動搖那顆享受時光洗禮的心啊~
給了自己兩秒鐘愣神的萊納特很快調整好心態全力的吐槽起少校先生。
「你是誰?」
把疑問句說的和陳述句一個語調的人可不多,而用特定聲色發出這樣一句話的人更是只有一個,萊納特片刻僵硬後,慢慢的回頭。他….找來了麼?
一個轉頭的動作,仿佛進行了一個世紀,但是期望落空卻只要一秒不到的時間,震驚更只需要半秒的時間。
門口的人,簡直相像的可怕。
不同于desire里的那個coser,眼前的人連那份獨特的清冷都學去了八分,況且他剛剛還分辨錯了聲音,這是萊納特第一次控制不住表情,讓震驚取代了微笑。
「我問,你是誰門口的人兒眼神更加狠厲了些,話里透著不可一世的狂妄。
真是的,阿諾德要是再年輕個十年,就一模一樣了吧。
萊納特白的病態的手在額前撐下一片陰影,將一張臉遮擋的只剩下兩片妖艷的唇瓣。雲雀清楚的看著那片不該是男人的紅唇是怎樣一步步上揚到危險的弧度的。
「這應該是我的問題喲~小鬼要是被我發現這是你的私生子的話,我可是會把小孩子扼殺在搖籃里的啊阿諾德夫人~
萊納特放下手,插、在褲帶里,以他散漫慣了的走路姿勢一步步的橫穿這個不大的房間。深棕的眸子眯成兩條線,彎曲的弧度好似試圖與嘴角上揚的弧度相接,就那樣從日光里走來。
整個人就好像走著走著就會消失一樣的虛幻。
「小鬼?」從那人不太熟練的日語中,雲雀依舊能迅速的抓到關鍵詞。按雲雀思維來說,就是不知道哪里來的連話都嘰里呱啦講不清楚,還把他的地盤當自己家一樣隨意的草食動物,在試圖挑戰他的權威。
浮萍拐在寬大的衣袖里蓄勢待發。
「你也覺得這個稱呼不錯是麼,你好,我叫萊納特科斯塔萊納特直接無視掉那雙灰黑色眸中的殺意,伸出一只手,微笑著等待對面人的接應。
連那雙灰藍色眸子都阻擋不住的人,怎麼會因為這雙仍需沉澱的年少輕狂而駐足。
然而,迎接他的手的不是另一只手,而是冰冷的拐子,伴隨著的還有少年清清涼涼的聲音,「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
「哎呀這孩子真是,剛剛不是你問我是誰的麼?」萊納特不急不緩的把手揣回口袋,閃躲開來,拐子在他耳側的空氣里劃出一抹清新的涼意。
沒說幾句話就要打人的性格也一樣啊…這下真的沒辦法和你月兌離關系了阿諾德夫人。萊納特一邊閃著一邊以眼前人為原型在腦海里勾勒出一個更加高大沉穩些的形象。
那個人,現在還在等他回去麼?
500年前的德國。
昏黃的煤油燈搖搖晃晃的燃了一夜,在日出前一秒泯滅。一整間屋子頓時陷入沉寂的黑暗中,唯有一雙灰藍色的眸子穿透黑暗,依舊清明。
沒有喊人來續燈,阿諾德把椅子調了個方向,背對著門,面對著窗,凝望著窗外黎明前的黯淡。那個說好晚飯回來的人徹夜未歸,而他竟也在這張椅子上坐了一夜。
為什麼要等他,為什麼固守一個不正經的承諾,為什麼有被放鴿子的憤怒,為什麼憤怒會發展成擔心,這里面的原因阿諾德都不想去探究了。再等到日出好了,一旦晚上過了,約定也就自然不存在了。
不然那個人回來又要鬧騰一星期來表達對他失約的不滿了。
這樣直到太陽從地平線升起,四射的光芒終于拐過好多個街角鑽進來,照亮這間在黑夜里沉寂了太久的屋子時,這里已經人去屋空。
該回來的人沒有回來,等他的人也不需要再等下去,那個在椅子上端坐了一個晚上的男子,終究披衣而去,留下這一屋子的殘像,經久不散。
好比桌前瞪著一桌子菜肴想掏手銬的他,和靠在桌邊端著盤子嘻笑的他,都一並關在這里不帶走。
黑色風衣消失在街角的時候,還回望過這扇窗,一如當初白衣男子的動作,境隨事遷的是心境。萊納特科斯塔,拷殺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因為理由已經多到無法計算。
作者有話要說︰懶惰的作者菌終于被逼來了
歡迎各位拿著刀過來威逼,否則真沒自覺==(這是一個作者該說的話嗎?!)
碼了一下午就碼出這麼點字,一萬五何年何月是個頭啊
不過,雲雀子來了,靈感也就來了,關于如何玩雲雀子的一百零八式,一個個來試何嘗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