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羈壞小子
第14節第五節親梅竹馬（1）
凌晨睜開眼，王騰蛟腦袋有些昏沉，昨夜無夢並不等于少年無愁，因為破天荒他半宿失眠了。
思緒很多，反省也有，給女方造成的傷害總歸有畏罪的心理，然而不知怎的眼前晃悠的女生白花花的肢體所激起的**佔了主導，哪怕刻意想從思想里抹去，可越抹越清晰，竟自引起生理的變異，身體某一角的體積增加了立方，無奈，最終干脆放任自我，放肆自行藉慰起來，直至泄出一團粘稠的煉乳，煩惱隨之也消逝，無端地覺得惠風和暢，此乃不失為一條消融萬古愁緒的好渠道。漸漸天花板模糊了，疚歉的意識朦朧了，很快睡意闌珊而神游天外了。
然而早上醒來，還是覺得事情並非那麼簡單，煩惱還在，麻煩還很大，因為他忽略了一個人，不知道等會怎麼去面對她。
她就是小珍。今天禮拜六，學校打烊。她在家候著。
外廳程蘭英接電話，掛後嘀咕︰「大清早的三缺一，不知手氣旺不旺？」
王騰蛟不願外婆早早出門去，免得等會單獨照會小珍時或雌威大發或以淚洗面，都是極難應付的尷尬場面。
他特別在意小珍的感受，外婆倒還在其次，因為他知道外婆寵溺他，他可以適度地持寵而驕。為什麼會這樣，他也說不清楚，反正好久都這樣了，他就服這副藥。
唉，躲一時算一時，祈求外婆暫且擱置她生命中三分之一的麻壇事業，留在家里替他拖延一會這場兜頭而至的暴風驟雨，他趕緊搭茬︰「外婆，今早你中氣嚴重不足，說話有氣無力的，打牌手氣恐怕凶多吉少
程蘭英最忌諱旁人說她手臭，氣得大吼一嗓子︰「兔崽子，閉上你的烏鴉嘴！」
王騰蛟不甘罷休，繼續胡謅︰「外婆調門雖高，但不是丹田之氣，此乃浮躁之氣。再者今日風向朝西，西風必拉稀，手氣肯定好不了，肯定會輸得體無完膚，慘不忍睹
程蘭英沖進臥室，一把推開窗戶，扭頭對王騰蛟說︰「臭小子你被窩里打屁卦，一通亂說。外頭明明刮東風，東風肯定壓倒西風，老子今個偏要去！」
王騰蛟被窩里長嘆一聲︰「良藥苦口啊
掀去被子，程蘭英一巴掌拍在王騰蛟的肚皮上，狠狠說︰「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警告你，今天贏錢了我就不跟你計較，若是輸錢，回來老子跟你沒完說罷僵硬地邁著碎小的步子，腳跟微微顫著出了門去，一路口中念「佛」︰「贏錢、贏錢；無妨、無妨；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程蘭英一走，王騰蛟豎起耳根听听隔壁小珍房間的動靜，還好，闃寂無聲，迅速套上衣褲踮腳往外拱，像鴕鳥蹭到廳間時，耳聞一聲細咳，王騰蛟卻如雷貫耳，抬頭愣住，在小珍的逼視下，像個被燈光照住的蛤蟆給定住了，大腦里嗡的一片空白。
小珍早就端坐沙發恭候著呢，想來這小妮子一大早就算計好了王騰蛟的越獄企圖，就使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招數，趁老太太不在時逮他個正著。
真的單獨面對時，小珍卻又不知怎樣去埋汰這個花心表哥。
嘴一癟，嚶嚶地哭。
王騰蛟看不見她的眼楮，因為她眼簾低垂，但他清楚地看見她縴細的眉毛和濕潤的睫毛，在她的面頰上淚痕綿延，一直達到小巧的嘴唇邊，在窗外打進的陽光中閃耀。
她偶爾睜大眼楮剜幾眼表哥，又繼續著抽聲斷氣，然後一頭烏發俯得比以前更低，手指開始慢慢揉弄著衣角。
揉啊揉啊，直揉得王騰蛟心瓣碎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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