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羈壞小子
第51節第十四節攤上大事（2）
在樺樹林里，听說張翰林把事情搞砸穿幫了，一行五人全都如喪考妣，大眼瞪小眼的，誰都不放一個屁。乳酸君跌坐地上發大傻，車道溝、百粒丸蹲地抱頭發大懵，張翰林急得搓手跺大腳，喋喋不休怨自己︰「都怪我，我是超級大傻b，嘴臭吐大糞，沒事找事還惹事，是我連累大家了越說越後怕，抽抽搭搭哭了起來，「嗚嗚，蛟子，咱們會不會抓去坐牢啊？嗚嗚，我不想去，听說那里面每餐只有一兩米飯一片腐乳
乳酸君一听沒好氣，「你想去不想去，不是你能決定的事，你想去人家不定讓你去，你不想去人家會綁著你不去也得去，至于到那里面你想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肯定不現實，不過每天清早給獄老大端馬桶晚上洗腳擦p股倒是免不了的
「想得美！在家里我還要爸媽侍候呢
「不侍候？那就等著皮肉之苦吧，听說睡覺還得趴在馬桶上，腦袋貼著馬桶蓋
「真的？」翰子眼淚汪汪望另幾個，看到全都沉重點著頭。
翰子絕望了，不記得哭了，對著身旁的歪脖子樹仰頭長嘆。乳君還不罷休，打著電筒射著椏杈打圈圈，像鬼魂一樣陰測測在旁說怪話︰「想上吊啊？千萬別想不開，死後吐舌，翻白眼，臉色發青，尿失禁，多嚇人啊，那也犯不著那樣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進去頂多也就三五年
怵得翰子一抽搐，擰身一頭抱住王騰蛟鑽懷里。王騰蛟實在看不過眼，斷喝︰「乳酸君，閉上你的寡嘴！」然後淺笑數聲，裝作若無其事道︰「大伙別擔心，有事我頂著。本來程乾**就是我割掉的，即便怪罪，我是主犯，你們不過是從犯，量刑大不同，你們的處罰會從輕或免除。再說我們都沒滿16歲，還夠不上勞教呢。多大個事啊，天塌下來當被蓋。走咯
說罷，大家就各自散去，雖然心事忐忑，沮喪無比。
王騰蛟看看時間，已是半夜2點，剛才做事時手機特意關掉了，因為到點不回家，外婆小珍的催促電話必會象戰鼓連綿不絕。今晚超時太離譜，外婆肯定龍顏震怒，肯定把門栓反鎖了，反正每次晚歸程蘭英鎖門時總是咬牙切齒，決不手軟，同時反復叮囑小珍不得擅自放入，並警告若違反操作，一定打折她的腿，小珍次次陽奉陰違，腿卻一直沒有瘸過，反而這種警告在小珍听來，意思就是麻煩她辛苦她打攪她去給那個化生子起床開門，有正話反說的意味，深切體現了一位刀子嘴豆腐心老人的拳拳之愛。當然，最終兩人一頓劈頭蓋腦的狗血詈罵是絕對逃月兌不了的。
王騰蛟摁開手機，一摞的未接電話和短信。緊接手機就響，是熟悉的辛曉琪的「味道」鈴聲，趕緊接听，小珍壓低嗓子的焦灼的聲音就傳來︰「王騰蛟，死哪啦？關機關機關你個頭！害我半宿睡不著覺！喂，今晚到底回不回啊？」小珍直呼其名，表示小妹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不怕外婆獨怯妹，因為妹妹很珍貴。
王騰蛟忙不迭回應︰「回，回，就回，在路上呢，到門口我響一下手機，你馬上開門，你等我擔心河東嘶吼，又問一句︰「喂，外婆睡安穩了沒？」
「你又不是頭一次。女乃女乃今天手氣好，打鼾都哼小曲。不過明天……」
王騰蛟嘆口氣，「明天的事明天說吧
等了約模一刻鐘，仍然不見王騰蛟露面，小珍心急火燎又按耐不住，一個電話又沖過去︰「喂！你到底在哪啊?」
「我……我在樓下語氣含著一種畏葸。
小珍忍無可忍，「那你還不滾上來？野了一晚了你還想干嘛？外頭有金子撿啊？」
「我……不想上來電話里傳來王騰蛟短促而粗獷的喘息聲，小珍感覺到一絲異樣，心提了起來。
「珍珍，你下來王騰蛟的聲音里明顯帶有了顫音，跟著加重了語氣，幾乎是哭，是祈求，「你快下來呀，你不下來，往後你就別想見著我了
小珍一听，腦腔轟然炸響，大驚失色，回過神旋即回話︰「我來，我馬上來，你等我……」話筒都不及歸位，滑落下來，電話線吊著話筒直晃蕩，話筒里仍然傳來王騰蛟的喂喂聲，而這時小珍人已沖刺到樓梯間。
沖出樓道，就見一個抱著膀子聳著肩的身影從對面很遠的筒子樓里快步走出來，光從他背後的幾扇窗戶里透過來，映得他的臉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但小珍一看稜廓就知是蛟哥，即便燒成灰她都認識的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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