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羈壞小子
第66節第十七節斷根再植（5）
老舅接過大夫遞過的藥用器皿，小心翼翼地從提包里掏出五個玻璃藥瓶，擰開瓶蓋，將瓶內液體一一倒進貯槽里，不一會槽內囤上大半容量，那是一種淡黃色的藥水，一股含有福爾馬林的刺鼻氣味撲面而來。（閱讀）這時老舅臉色變得凝重而虔誠，目光如炬，儼然一派大師風範。
老舅頤指氣使道︰「把斷根放進去！」
幾位見他不怒自威，心理上莫名對他有了一絲敬畏。護士服從吩咐從冷藏箱里端出無菌盆，然後用手術鑷小心夾起那斷根放入器皿的藥水里。斷根剛剛放入液體時，如同一條蜷曲細小的灰不溜秋的蚯蚓緩緩沉沒底部。老舅不急不躁，使喚護士從外面拿來一條靠椅端坐下來，點燃一支香煙，翹起二郎腿，愜意地吞雲吐霧起來。主治大夫對這種場面平生僅見，在一種無形的威懾之下竟只敢恭立旁側，甚而手術室吸煙之大忌提都不敢提，任其逍遙。他只是緊盯著眼前器皿立的斷根，看看會發生什麼奇妙變化。
果真，奇跡出現了。那尤物如同海馬一樣漸漸上浮，伸展開來，棲止時的姿態很特別，頂部向上，體稍斜直立于水中，接著漸漸變長變粗變飽滿，色澤也變，由瘀青變得紅潤，端口微張開來，仿佛具有了生命的活力。如果忽略斷面，它簡直就是與常人無異，不，應該是更勝一籌的功能強勁的生殖器。尤其值得驚訝的是，表皮凸顯出脈絡曲張且清晰的毛細血管。
大夫內行，一看便知這根復活了，只需接上，這小子的性功能沒一點問題了。他頓然對老舅刮目相看，敬佩得不得了，深知遇上神醫了，佇立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老舅依舊閉目養神，不經意間悠悠吐出一句話︰「知道這是什麼藥水嗎？」
大夫吶吶︰「請大師指教
「這叫太歲靈芝浸泡液，內含多種中西醫精華元素，有起死回生之神效，你信不信？」老舅娓娓道來，卻字字透著倨傲。
「我信！我信！事實擺在這呢大夫恭謹有加，也帶動麻師護士點頭哈腰。
老舅見幾位態度謙虛，發了談興，「很多年前，有一個剛剛受精懷孕的女子突發心肌梗塞死亡，她丈夫很愛這個女人，哭得死去活來，說‘你去了，連同帶走了我們感情的結晶，我承受不起，讓我隨同你們一起離去吧。’他真的服下毒藥尋短見，但是被我給救活了。鄙人實在于心不忍，就說‘我給你想想辦法，盡我能力把你倆的結晶留在人世間。’他從不懷疑我，當即扣了三個響頭，說‘大恩不言謝，我听你話，不死了，我活著有個寄托了。’于是我就用這種藥水把孕婦浸泡在一個大木盆里，歷時十個月。這段日子里，除開心髒停止跳動，女尸的皮膚、肌肉組織和血管與活著無異，月復中胎兒也在期間正常發育成型。十個月時臨盆，生下一個八斤重的男嬰，完成了她丈夫的心願。這個，你們信不信？」
幾位听得寒毛都豎起來，「信！我們怎會不信？」他們簡直就差頂禮膜拜了。
「現在可以開始手術縫接了老舅不緊不慢再次踱到手術台前，彎腰揭開程乾斷口的紗布，再一次用生理鹽水將傷處十分仔細地清理一番，直到很清晰地分辨出靜脈動脈和神經。
老舅手法嫻熟，從容不迫，似乎寶劍鋒從磨礪出，褪去了年少之輕狂，顯得愈發老而彌堅。醫生護士亦步亦趨，密切配合，象幾個實習生一樣生怕有一點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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