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不羈壞小子
第68節第十八節老之頑童（1）
老程大駭，幾欲暈厥，裝作沒听見，趕緊埋頭簽字戳印遞給老舅，打發這個老妖快快走人為上策，「您辛苦一宿了，趕緊回家歇息去吧。您好走啊，不送啦
老舅把支票往兜里一踹，再不多話扭身便走，邊走邊叫過主治大夫，吩咐道︰「那個，配菜滿哥，你得多留意那兔崽子，可能會有一些比較嚴重的並發癥，比如瘺管、尿道狹窄、陽痿、失去知覺一些狀況，總之**接的上，能力回不回得來就靠他造化了。真正要恢復正常排尿和功能，還得靠老夫配置的一種口服特效藥劑，不僅恢復奇快，功能甚至比以前還見長呢。這個老東西蠻摳門，懶得再理他，隨他兒子自生自滅吧。
後邊程世鐸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立馬急急屁顛屁顛趨上前來，涎著臉皮干笑說︰「您大人有大量啊，好事做到底嘛，何必留一手呢
老舅特恨這種小肚雞腸的暴發戶，終于忍耐不住破口大罵︰「你個沒有品位的為富不仁的土鱉！你個彈棉花彈出幾倆散碎銀子的葛朗台！瞧你長得肥頭大耳挺有錢的範，是是，你長得是象有錢人，長得就象發炎的前列腺，尿尿都分叉了，趕緊去治治吧，你和你兒子都病的不輕，一丘之貉啊！你看你縱容你兒子為非作歹，一通亂搞，像個什麼東西？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啊！而且據我觀察，你兒子**沒長度，有深度，身量沒高度，**有風度，他長的飛沙走石鬼斧神工啊，真還以為自己有個幾斤幾兩了？強盜畫影象，就他那副賊形，長的真對不起卡西莫多，我想問問你，你兒子是胎生的嗎？說句話都不經過大腦直接由肛門排出呢！你看他渾身是毛還有臉說別人是猴，把他扔老虎籠子里，老虎都嫌牙磣。這龜孫子黑心肝，沒良心，不要臉，沒有格，好小人，大欺小，羞羞臉，怎麼你們家三畝地長就他這麼根蔥，裝的哪門子洋蒜啊？操練什麼葵花寶典啊？這不，連**都練沒了。哼哼，老子法眼一開就知道這臭小子是個妖孽了。這不，遭報應了吧。老子說白了，這陣子我手頭緊張，要不老子才不會應急給你兒子治病療傷呢。你tmd還政協的，還工商聯的，中國的富人都tmd多半不是腳踏實地扎實努力從靠勤勞致富的人，他們就善于經營高層路線，會算計投入與產出，都靠弄虛作假勾結官府瞎**亂搞發的國難財。之後呢，兩極分化愈演愈烈，有錢人貪利祿，無勢者更為貧窮，貧窮者更為窘困。你tmd本來就該斷子絕孫的，想想老子助紂為孽，自個都恨自個，真是為虎作倀、養虎為患啊。唉唉，算了算了，懶得說了，再說老子都不是東西了
老舅一通亂吠，愈罵愈憤怒，對現實的強烈不滿以及老婆被人拐跑的遭際，一路聯系起來，全都遷怒到這對狗父子身上，他唾沫橫飛一發不可收拾，也算是一種發泄多年郁悶的渠道，竟然有著一種隱隱的快感，罵得爽啊，罵出了**。
醫生護士莫名其妙地望他出離憤怒的發飆，都有些替程世鐸抱屈，覺之這郎中喜怒哀樂過于無常，20萬的報酬也不算微薄了，人家也沒說什麼廢話，基本上還算爽快就簽了支票了，應該知足了吧。
老程眨巴眼楮，不怒反笑，他見多識廣，揣測出這郎中葫蘆里買的什麼藥。不跟他斗嘴，而是張口直奔主題︰「5萬買你的神效藥劑，怎樣？」
罵聲嘎然中斷，就像唱歌飆到最高點突然啞火了，老舅眼珠子轉轉，賣個關子︰「不賣！老子一身正氣兩袖清風，豈能為五斗米折腰
老程搭著他的命脈，說︰「別假裝清高了，20萬已經讓您折過一次腰了，您腰子好使得很，再折一次也絕不會腰肌勞損。您真逗，跟錢過不去的事，您會干嗎？」
老舅裝作沒听見，自顧自在念經︰「偶是一個相當有正義感的人，偶已經犯過一次錯了，偶不能一錯再錯了……」
「6萬，怎樣？」提價了。
「6萬啊？」老舅調子變得軟綿綿的，「6萬一個療程還差不多
這次老程不讓步了，「一口價，6萬三個療程，無效不退款，夠優惠的了，不干拉倒
「成交罷，救死扶傷乃醫者天職，誰叫老夫悲天憫人，心地善良呢老舅很識時務，見好就收，但面具還得戴著，便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來一串遍地哀聲︰「鳥翼上系上了黃金，這鳥兒便永遠不能在天上翱翔了。悲哀啊，錢真tmd是個可惡的東西，用它可以辦好事，也可以做壞事。偶不是好鳥
程世鐸心底罵︰「操！癩蛤蟆跳懸崖，愣裝自己是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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