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年輕的果樹
第8節第二十三節師生關系（3）
王騰蛟見她先用棉簽蘸取一些碘酊消毒，接著從一支軟膏里擠出一線綠色透明的水性凝膠，由鼻翼向外側搽抹面部
趙敏的手象一只蝴蝶，在王騰蛟的臉上翩翩起舞，很輕很柔，他感覺不到一絲痛楚，反有一種滋潤的舒適感。m
問︰「這什麼藥啊？抹上去涼絲絲的
趙敏俯上前，只隔咫尺，跟他對上眼，呵氣如蘭，親昵說︰「這是綠藥膏，高級涂料，敷在破牆壁上就蓬蓽生輝呢說罷莞爾一笑，在他額頭輕啄一口，道︰「蜻蜓點水，僅此而已
做完這一步，趙敏又拿出一張面膜，小心敷到王騰蛟面上。
貼完後趙敏就笑，取個小鏡子要他照照自己，「你看你像不像個吸血鬼？」
王騰蛟一照，唬得一彈，伸手要撕，直嚷嚷︰「我不貼你們女人的這種東西，好丑，跟男的下面圍個護舒寶似的，變態死了
趙敏摁住他，「又發寶氣，敷著會死人啊。這個還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蘆薈面膜，我自己都舍不得用，看得起你才施舍給你，真是不知好歹。听話，別動，這膜對你恢復皮膚挺有效的，能夠最短時間內有效補給養分，促進肌膚活力，強力平復外傷和疤痕
「廣告！」
「不信？等會你從我家出去走大街上，你會獲得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為什麼？」
「因為，一個肌膚如凝脂，煥發水女敕光澤的美少年在招搖過市
這話王騰蛟愛听，再不做聲，乖乖躺下不動了。
趙敏也不動，定定地望著王騰蛟。
這給他一種壓迫感，令他無法直視這個女人。
他垂下眼瞼，說︰「你的大眼楮別老瞅著我，吸血鬼有什麼看頭？」
「玲姐喜歡看鬼片
王騰蛟咧嘴笑，隨口亂說︰「有人統計過，大眼楮的女人多數是愛情失敗者，小眼楮的女人總是勝利者
「理由？」
「因為女人的大眼楮通常很空洞，眼神混沌，看問題表面化，象瘟雞眼
沒想到趙敏竟認同，嘆口氣說︰「或許吧眼神真的黯淡下來，轉而覺著不對味兒，鼻孔一哼，斥說︰「你胡說八道，懶得理你，好心沒好報
王騰蛟吃吃地笑，眼皮卻不由自主打起架來，折騰了一上午，確實累了。
趙敏笑說︰「打瞌睡了？要不要玲姐給你唱支搖籃曲？」
王騰蛟忍俊不禁，睡意一下子又趕跑了，「玲姐好壞，你故意的，我現在一點睡意也沒了，你賠我，賠我他在趙敏跟前像個小屁孩一樣撒起嬌來，完全是自然流露，自己都沒意識到。
「怎麼賠啊？」
「嗯……你就唱搖籃曲，把你小baby的瞌睡蟲再找回來
「行，你躺好，安靜聆听
就唱起來︰「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一束百合，一束玫瑰，長夜安睡，媽媽親親你……」
听著，王騰蛟便感覺那聲音像是從玲姐的靈魂里吐出來的，悠悠綿長地開展在音綴的褶襉里，好像一筒簫的孔洞下靜幽排出的旋律，更如輕拍岸灘的波浪在耳邊起伏。
玲姐唱得這麼好，不，這麼專業，就象她胸膛里藏著奇妙的樂器，而她的嘴唇便是這個樂器的弦。
「夜鶯！玲姐，你是夜鶯王騰蛟如是由衷贊嘆。
歌聲驟停，歌聲變罵聲，「臭小子，夜鶯只在晚上唱曲，你知不知道夜鶯是拿來比喻妓女的。你指鹿為馬，拐彎罵我呢。你今天吃狗屎啦，每吐一句話都噴臭的
王騰蛟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是形容你真的唱得好，就像歌唱家
「我本來就是歌唱家
沒想到趙敏一點不謙虛，居然大言不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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