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握一把蒼涼
第15節第四十節捉住把柄（6）
王騰蛟模黑擁著夢琪來到舞池中，夢琪環望四周摩肩接踵的暗影，有些不適應，悄悄道︰「我不會跳，怎麼跳呀？」
王騰蛟邪笑道︰「就像走路一樣，你抱著我就行了。這個時候誰的心思在跳舞上啊
借助吧台僅有的一點亮光，夢琪看見幾十對男女緊緊地擁裹著，黑壓壓一片都這樣，與其說是跳貼面舞，不如說是伴著舞曲的慢節奏在輕輕晃動著接吻亂模，更有甚者，一位高大的男子竟將女伴抱在身上。
王騰蛟一把將夢琪摟進懷里，面頰貼了過來，她便听到他粗重的呼吸聲，她跟著走了幾步，心情漸松，而後愉悅，步伐便漂浮。他擁她更緊，甚至是壓迫，使她胸部兩團好像嵌入他胸膛。他貼面而轉，轉至正面，他的嘴唇在尋找她的嘴唇，她不由自主把嘴唇挪上一點，好方便他對準位置，他對準後嘴就打開，伸出舌頭，象泥鰍滑入她口腔，一通攪動，逗引她舌尖抵了上去，兩舌頭接觸了，他舌頭就包卷了她舌頭，她透不過起來，好像整個人都被他卷裹起來，拋向**的真空，就意亂情迷了，任其恣肆了。她只覺得下端很熱，似乎有濕的東西在分泌，而且他緊貼過來的下端漸漸凸出，抵著了她的小肚子，象槍，象棍，象劍，但她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和反感，倒期望那兵器將自己消滅掉。
驟然地，王騰蛟停止了口腔運動，迅速抽出了舌頭，對夢琪耳語︰「好戲登台了
夢琪心髒突突跳起來，昂起頭，正對上那雙熟悉不過的陰森的眼楮，她回望一眼王騰蛟，這小子舉重若輕地睞睞睫毛，于是她很快心如止水了，嘴角旋即掛上一線冷諷，睜大了眼楮咄咄回視過去。協同夢琪作戰，王騰蛟也逼射出鄙視，兩道目光的壓迫下，程乾的戾氣收斂回去，尤其王騰蛟的存在，使他眼里閃過一絲惶恐。
劉芸有些近視，黑暗中沒有發現兩個同學的身影，兀自倚在程乾臂彎里發情發嗲，一只手甚至從程乾褲襟模進襠里，掏鳥把玩呢。程乾有所顧忌，幾次拉開她的手，劉芸不解，親一口他，繼續掏，程乾又捉住，耳語幾句，只見劉芸一僵，抬起頭滿場張望，程乾按下她的頭，拖著她退下舞池。
不久，燈光慢慢亮起來，一對對男女戀戀不舍地分開，意猶未盡坐到座位上直喘氣。
王騰蛟和夢琪大喇喇回座，依然相擁相偎，他倆故意用這種高姿態向程乾傳遞一個強烈信號——他和她在一起了。既是示愛也是挑釁。
果不其然，很快，程乾氣急敗壞走過來。他身畔不見劉芸，王騰蛟估計她無顏面對夢琪，腳底抹油溜走了。
程乾似乎對王騰蛟仍有所忌憚，不敢去招惹他，而是徑直搭上夢琪的肩膀道︰「我不是有意跟劉芸跳舞的，只是在這湊巧遇上。來，該走了
夢琪反射性地一彈，躲開那只惡心的爪子，站起來退後一步，說︰「我……我不想走
「為什麼？」程乾冷冷問。
「因為我不要！」
程乾很生氣，他的擔心全應驗了，又是這個小白臉，初中時報復他調戲小珍，害他差點是斷子絕孫，現在又搶他的馬子，舊恨新仇涌心頭，他又恨又怕，只想趕快帶走夢琪再做打算。
好半晌程乾只是搖搖擺擺地站著，盡量用緩和的口氣說︰「夢琪，跟我回去吧，有話回家說，我和劉芸的事情我會跟你解釋清楚……」
夢琪冷色道︰「不關劉芸的事，你跟她好不好關我什麼事
程乾急了，「你這不是耍小孩子脾氣麼？」
王騰蛟抽著煙，吐出煙圈，擠出一串幸災樂禍的謔笑。
這笑激怒了程乾，但是仍然不敢直接挑戰他，只是提高聲調質問夢琪︰「你搞什麼？竟然跟這種小癟三混在一起！你看看他，居然穿球鞋，連雙皮鞋都買不起
夢琪看到王騰蛟身體一僵，站了起來，兩只手掌攫成拳頭，一觸即發。她連忙踫踫他手臂，不希望他們在這打起來。
「跟我到屬于你的地方去！」程乾用了命令的口吻，好像要豁出去的樣子。
「不！」夢琪只答一個字，但斬釘截鐵。
「你是我的未婚妻，不準胡鬧，你必須照我的話去做！」程乾已經聲色俱厲。
夢琪二話不說褪下左手中指上的訂婚戒指，塞到他手里。
程乾目瞪口呆，「你這是什麼意思？」他瞪著亮晶晶的鑽石，茫然失措。
「我們吹了，程大少爺她說，舒出一口氣，她想說這句話好久了，今晚，終于擲了出來。
「吹了？」程乾不敢相信，「不可能！」
「絕對可能，此時此刻，這種可能已經變為現實夢琪鎮定地說，感覺如釋重負。
程乾聲音拔高八度，僵硬的臉愈加顯得可怖，「告訴你，除非我說吹了，否則門都沒有
夢琪驀然爆出歇斯底里的笑，那是一種壓抑太久的情緒，接著她嘶聲道︰「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吼？！你有什麼資格掌控我的自由？！」
程乾再也控制不住狂躁，提起旁邊桌上的一個酒瓶子狠狠砸地上，一聲脆響，碎玻璃和酒水四濺開來，「梁夢琪，你應該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現在舞廳內都注意這邊出事了，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